将军的前妻(397)
在几波那些王爷派出的杀手有去无回后,老皇帝的忠臣终于找来了。
子郁亲自出找我们没有找到,南疆的人一出马,就马到成功。我不得不肯定,很大程度上,是他们和四叔叔同是南疆人之故。
譬如说四叔叔若再布置结界的话,那些南疆人即使破不了,因为同属一宗的原因,也嗅得到四叔叔的行踪。
四叔叔虽没去过南疆,却和几个忠臣很是熟稔。由此可见,在这之前,在大周京城,他们聚头不下百十回。
也怪不得,即使是在大周京城里,四叔叔的行迹也神出鬼没了。
四叔叔在那几个忠臣面前,并不提自己不打算回大理的事。只是非常‘忠实’地告诉他们自己被同门追杀。
那几个忠臣闻很灵醒地才出了幕后指使这是那几位王爷。于是非常同仇敌忾,要一起对抗那几位王爷派出的杀手,安全护送四叔叔回大理。
四叔叔表示感激,将抵抗南疆杀手的使命交给了几位忠臣。
极为忠臣义不容辞的接受。
于是乎,任着几位忠臣带来的南疆高手与杀手拼个你死我活,四叔叔继续安然地前行在寻找齐宕的路上。或者说,通往他未来的人生路上。
当然,他未来的人生,是不打算与大理挂钩的。
好景自是不长。两拨南疆人都不是笨人。杀手们不与忠臣那帮的南疆高手拼;忠臣也只被四叔叔利用,再不主动出击杀手。只以护送四叔叔回南疆为使命重任。
是而,太平的日子过了不到半月,四叔叔重又得面对这棘手的事。一方面得防着杀手,一方面还得应付那些聒噪的大臣。
一来二去,自己不打算回大理的真实心意再也瞒不下去了。
一摊牌之后,四叔叔与忠臣的关系僵化了。看忠臣的样子,只求能将四叔叔带回大理,不讲究以下犯上的君臣之礼了。
如此一来,四叔叔要对付的,等同于两拨南疆杀手。
我并不替他担心什么。
不知信任他能力的成分多一点,还是幸灾乐祸的成分多一点。
常常他与青龙等人议事,吩咐对付南疆人的策略的时候,我抱臂在胸,倚在柱子上,以旁观者的姿态愣愣地看着他。
而常常,在轻松让南疆人落败后,他的唇边一抹自负的笑,同样好整以暇的看着我。
每一次,拂袖离去的人总是我。
每一次,在他清冷自负的笑容下,我都似比落败的南疆人还要狼狈。
………………
而生活作息并不因时常防范南疆人而有丝毫改变。
一日三膳,深夜他之于我的缠绵,次日他比我先起床,自去练功。我临近正午醒来,他额前一缕汗湿的长发地回屋里,手系干净纱袍的腰带,抬睫看我。
睡过一夜衣衫不整,或者说在夜里被他脱得全丝不挂的我披一件寝衣,也不系,只是合拢那般的衣衫不整。斜坐在床上,丝被遮到我的胸口,只露出藕色的肩,滑嫩的颈。在他回屋时,挑衅的望着他,轻吐一口气息。气息在初冬的空气里,瞬间凝结成水雾,吐得那一口气,便像喷出的烟雾。
慵懒的便像我养的那只波斯猫。
眼神也诡谲的像我那只波斯猫。
吐气的嘴唇就可以这样慵懒地红、红、红,就算是太阳掉下去明天再也不会升起来,它依然可以温暖如初的那种什么也不管的红。
是男人就抵不住这样的诱惑。四叔叔他也不例外。
我看到他黑眸愈见幽深。
我便似笑非笑,眼神里到这一种轻蔑嘲弄的神气。轻蔑而诡谲。真正像小时候,他曾说过的,我的笑里总泛着一抹嘲弄和揶揄,好像洞察世事般诡谲的样子。
就是那般诡谲的样子,现在就是那般样子。
我不是彻头彻尾的笨蛋,十年来,即使不是与他朝夕相处,我也晓得,他没有上午练功的习惯,上午练功的惯例,是自从他占有我的第二日开始的。
我可不可以把他这种行为理解为:“他纵欲过度,身体空虚,因而要练功强健身体?
我们的夫妻之事已较频繁。
便每日在他正午练功完毕回屋里后才起床,每日在他一进屋时,以这种淡淡嘲弄的眼神看着他。虽然我知道这样的眼神,这样眼神里甚至到这揶揄的笑,诡谲如波斯猫的情态有多么魅惑男人。
不过,即使他被诱惑,即使与他再行云雨。能以此让他身体继续亏空,也未为不好。
然而他的眸光幽深归幽深,呼吸粗重归粗重,大多时候,他的克制力都足以无视我的波斯猫似得慵懒。
这样的情景自然是我意识到了他上午练功,和我同夫妻之事有关才开始的。
睿智如他,也察觉到了我悟出了这点,然而最初我露出轻嘲之态时,他以为我是揶揄他体力不济,也不顾练功回来,便冷笑一声,屏退侍女,插了门,直到我在床上虚脱无力,向他告饶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