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活该(30)
她可记得昨晚一共给了颜情10两银子,做为一月的开支,她的要求也不高,就是顿顿四菜一汤,有荤有素合理搭配,毕竟喻儿还是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关键时刻,再说太抠门也不符合她的风格。
可是,为毛今天的菜式这么丰富,难道是颜情听错了,以为10两银子过一天?
颜情摆好了筷子,朝赫连喜行礼道:“回夫人,这些都是一位叫奚月白的公子差人送来的。属下…哦!奴已经试过,无毒,夫人和公子可以放心食用。”
不花银子的当然另当别论,赫连喜顿时笑开了花,可是还是不对。
“为何我不知道?”
“回夫人,是花总管接下的,奴不知她有没有禀告夫人。”
颜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表情,淡淡道。
这时,花平赶紧接腔了,“老奴以为夫人肯定会欢喜收下,所以就自作主张收下了。”
有外人在的时候,花平是这两进三出的大总管,而她也改口叫赫连喜为夫人。
赫连喜白了花平一眼,虽然她说的是事实。赫连喜就是认为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可那也不代表她愿意让人知道这个事实。
“好了,开饭吧!”
赫连喜的话音降落,容缃喻已经正经做好,举起了筷子。
倒不是容缃喻嘴馋,自打他正式跟了赫连喜,就得了命令,不许人喂,不许挑食,当顿的饭当顿吃,没有加餐,更不会有零嘴。为了讨好自家的娘亲,容缃喻非常卖力地成为了赫连喜眼中的乖孩子,还别说他最近似乎长高了,也长壮了。
玦父常说娘亲看着聪明,实则糊涂的紧,总会莫名其妙的做些错事,比如走路的时候会撞墙,吃饭的时候会咬舌头。或许很快他就可以和玦父一样的强壮,自己照顾娘亲了。
“哎哟!”赫连喜捂着嘴闷哼了一声。靠,又咬到舌头了,自打她穿来了嘉上,这个舌头压根就没有完整过,屡遭重创,负伤累累。
容缃喻抬了抬头,怜悯地看了一眼自家娘亲,又埋下了头,闷声扒着碗里的米饭。看,玦父说的多对,娘亲又犯糊涂了。
赫连喜在无数次摸爬滚打中总结出的经验,人倒霉的时候,还是自家的屋檐底下最安全。这不,吃完了饭的她,继续窝在家里,无聊地趴在院子的石条上数起了蚂蚁。
花平虽然没有说,但是赫连喜的自觉告诉自己,上次的刺杀似乎没有那么简单。表面风平浪静的她,实际已经在心里骂了容天雪无数个N次,想她刚刚穿来不过一月,怎么可能和人结仇?所以想要杀她的一定是容天雪遗留下来的祸根,可是倒霉的还是她。
她有那么的衰吗?
赫连喜无比郁闷的撅起了嘴,因为有她儿子的聪明脑袋,上次只听了一遍便一字不差地复述了那个曾今疯狂流行于互联网的经典“感谢辞”,吓得她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独创的排解郁闷的“喃喃自语”法。
看来她确实是衰到家了!
还有办法解决吗?难道要她下次见到刺客时告诉人家,大哥、大姐,她真的不是容天雪,容天雪已经搁屁了,冤有头债有主,该找谁就找谁,千万不要误伤好人?
刺客会信…才怪!
除非她疯了。。。。
赫连喜叹了口气,翻了个个儿,晒完了背,接着晒起了肚子。
八月初的太阳晒不死人,也照死人,可人家赫连喜就是不一样,一手放在眼睛上遮挡太阳,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赫连喜有无数个优点,这也算是她的优点之一,不管在什么地方她都能睡的着且睡的香。哪怕是在悬崖边上,她也能支起半个身子酣睡不醒;哪怕是身在猪圈,她也能捂住鼻子照睡不误。
用她自己的话说,人呀!就得随遇而安,随波逐流,随浪漂浮,皇帝做得,乞丐也当得,山珍吃得,野菜也要咽得。做到了这些,平安活上一世绝对不是问题。
可是……
算了,还是不要再提她的伤心事了。如今她睡的正香,哈喇子流了一地,足以淹死不计其数的蚂蚁。
柏子车刚踏进院门,瞧见的就是这幅画面。他又纠结了,眼前的真是他干净的近似于有洁癖的前任妻主?
柏子车走到赫连喜的跟前,推了推她,结果她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柏子车又推,还是不动,再推,照样不动。
柏子车踱到她的脸前,拍了拍她晒的发红的小脸。
赫连喜嘴里咕咕噜噜,翻了个身继续睡,而这时一滴哈喇子正好流在了柏子车的脚面上。
一旁的花平缩了脑袋,等待着柏子车犹如疾风暴雨一样的怒吼,可是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