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活该(19)
赫连喜也笑了,笑的似乎还有些/贱,“真的?不会吧!这几日,我可夜夜都在偷男人,哪里还有空和你相会?”
柏子车再也装不下去了,一拍桌子,指着她道:“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赫连喜幽幽地叹了口气,小声嘟囔:“有点创意的好不好?次次都这么说,你让我怎么答?”
柏子车看她一脸的轻蔑神情,气的手指微微颤抖,咬牙道:“你,诬蔑圣意,我要斩了你。”
花平一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嚎道:“皇上息怒!花平作证,我家主人这几天的夜间,可是一步也没有踏出过院门啊!”
有这么怕死的搭档,赫连喜彻底无言了,深深的鄙视了她一眼,扭过了头,以复杂的目光凝视着盛怒中的柏子车,
“咱们今天打开天窗说亮话。”
“现在,我一不是公主,二不是女皇,三也不是你的妻主。你已经将我扫地出了门,就请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不要再来骚扰我的生活。”
“我允许你每7天来探视一次喻儿,当然要在你愿意的情况下。”
“你每月支付我纹银100两,作为喻儿的生活费、学习费、医药费以及各种杂费,一直到他满18岁为止。拿钱买心安,我想你会非常乐意。并且这个数目对你来说完全是九牛一毛,当然如果你愿意一次性支付清楚那再好不过。”
“从此以后,男再嫁,女再婚,互不相干。”
“我祝你万事如意,事事顺心,早日觅得佳人。也祝我自己日进斗金,永葆青春,早日觅得良人。”
“好了,就这样。请便,不远送。”
赫连喜一气说完,不由得倒抽了两口长气。
这几天,她想通了一件事情,“被失踪”的容天雪居然安然无恙的活了五年。
肯定是她还有利用价值,或者是柏子车念及了那一丁丁的旧情,或者是其他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其实这些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综其上述赫连喜得出了一个振奋人心的结论——她的小命不用提心吊胆去保,照样丢不了。
所以,今天她非常有种的杠上了柏子车。
这厢的柏子车傻眼了,彻底的傻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疯了吗?她说的是她不要他了?
怎么可能?
两月前,是谁哭着喊着拽着他的裤脚说,除了他,什么都不要?
一月前,又是谁死磨烂缠着只为多看他一眼?
柏子车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刚才听到的话语,急切问道:“你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你确定不会反悔?”
赫连喜想也没想,使劲点了点头。
柏子车的脸陡然变红,这红一直延续到他的脖子,耳尖,乃至于他的眼眶。“如你所愿。银两三日后送达。”
柏子车微微颤颤站起了身子,然后大踏步地往外走去。
他走的很快,快的近似于逃,那月白色的袍角无声飞起,在他身后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这个时候,赫连喜突然后悔了,她咂咂嘴想:早知道皇帝的赡养费这么好要,她应该狮子大开口,恨恨的敲上一笔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正式的反扑
15
15、爱之深,心之怯。 ...
果然,三天后,赫连喜准时收到厚厚的一叠银票,还有做成衣服,够她穿一辈子再加一辈子的绫罗绸缎,原本狭小的院落,更加的拥挤了起来。
此时的赫连喜应该高兴的,甚至于应该欢呼雀跃,实际上她却很沉默,前所未有的陷入了焦虑中。她左思右想:有了这么多的银子,自己要不要举行一场轰轰烈烈的“圈地运动”?
赫连喜是个孤儿,孤儿过久了寄人篱下的生活,最怕的莫过于此。
所谓寄人篱下意味了前方会有许许多多不可估量的不确定因素存在,这便是她尤其讨厌、憎恨的东西。
可是,她又觉得自己应该非常的相信颜玦才对,事实上她也的确是非常相信他的,但是这种相信仍然不足于让她把所有的一切全部加诸在他的身上。不是怕他太脆弱,而是这个世界太脆弱,谁又能真正的负担谁的一生?
所以,赫连喜决定了,她要买房子,买一座真正属于她和容缃喻的房子。
说干就干。
赫连喜心安理得的将容缃喻托给了颜玦,自己带了花平四处奔走寻找空置的房子。
其实她的要求很简单,无非就是独门独院三间大瓦房,外加离宰相府近。
事实上,却很难很难。
如今的宰相府也就是当年的公主府,落座在离皇城不到100米的落英街,周围的邻居也多是一些有钱有势的主儿,前面是最近势头最盛的尚书柳大人,后面是闲散在家的三朝元老镇国公,中间还有威名显赫的天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