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活该(18)
“好啦,好啦!我说实话,是我做梦梦到的。”
“哎呀,不信拉倒,真的是做梦梦到的。”
根本就没有人表示一顶点的怀疑,赫连喜还是自顾自的解释个不停。
啰嗦不只是啰嗦,也是心虚的一种表现。
颜玦不禁觑了觑眉,扫向了符咒一样的纸片,指着所谓战车前的两头似猫似狗的不明动物,疑惑问道:“这是狮子?”
其实颜玦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狮子,倒是赫连喜心虚的红了脸,伸手捂住所有的纸片,“不许看,不许笑,我知道我画的不好。反正你们都不许笑我,否则,哼哼,我会让你们好看。”
看着她赌气似的嘟起樱桃小嘴,还有因为羞涩略红的脸颊,颜玦不由得欢笑出声。
赫连喜没脾气了,笑的若是容缃喻,可以挠他的胳肢窝以示惩罚;若是花平,可以板起脸来吓唬她。
可是笑的居然是颜玦,她要怎么办才好?
打,是下不去手的;骂,是张不开嘴的。
赫连喜别扭了半天,俏脸再也绷不住了,扑哧一声,也跟着笑了起来。
着了一身月白长袍,袍角还绣着银色茉莉的柏子车,显得格外的清新亮丽,他制止了即将通传的侍卫,莽撞地跨进了院门,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扎眼的画面。
一男一女,一老一少,温馨地围坐在阴凉下的石桌边,和乐融融。看他们笑的如此开怀,他不由得怒上心头。也许应该说是妒上心头才更准确一些。
也许是父子连心,最先发现柏子车的是容缃喻,只听他甜甜的唤了一声,“子车叔叔。”
其他人的视线,下意识地看向院门。
而后,颜玦和花平慌忙见礼。
坐的四平八稳的赫连喜则惊讶问道:“咦!你怎么又来了?”
柏子车很受伤,真的很受伤,自己放下堆积如山的奏折,叭叭跑来看她,她不但不感激,居然问他怎么来了。问就问吧!还带了个“又”。
柏子车想不通了,难道是自己的男子魅力随着年纪的增长,逐年减弱?
他瞄了瞄跪在地上的颜玦,那一副不沾尘世的仙人之姿,居然还和五年前一样,丝毫未见改变。
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袭上了柏子车心头,原本想发怒的他,抿嘴一笑,“我不是答应过你,三天后会来看你!怎么,忘记了?”
赫连喜原本想说,不是忘记了,是压根就没有记住。
可是柏子车这一笑,百媚横生,犹如娇艳的阳光,恍晕了赫连喜的眼,她的舌头突然打了结。
柏子车冲她飞了一眼,又是一个魅惑至极的甜笑,落落大方地坐在了先前颜玦的位子上,这才摆了摆手,示意颜玦和花平起身。
原本的和谐,被某个不知趣的人瞬间打破。
赫连喜那个怄啊!男人才钓了一半,就被野男人搅了局。他以为气氛是很好营造的吗?
赫连喜撇撇嘴,甚是可怜的瞄向一旁恭敬站立的颜玦。
而此时的颜玦,犹自纠结在柏子车刚刚的话里。柏子车说他答应过她,没有要求,又何来的答应?
颜玦一脸的怒意瞪向赫连喜。她的心中依然摆放着柏子车,又何来他颜玦的位置!只是刚刚的那些算什么,仍旧是在戏耍他玩吗?自己竟还天真的以为那是她借着占卜表明心意。
赫连喜迷茫了,颜玦那是什么眼神?她眨着眼睛,不解地询问着。
颜玦却负气的别过了头,不肯再看她一眼。
这厢的柏子车也不乐意了,正夫在此,那个死女人居然无视他的存在,和小妾眉来眼去。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这些天,喜儿可有想朕?”
赫连喜重重的白了他一眼,靠,光天化日之下竟能说出如此恶心的话,人才!也不怕带坏孩子!
她低下头对着怀里的容缃喻,痞笑道:“儿子,咱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容缃喻欢喜雀跃,“好!”
“可是要玩什么呢?”
赫连喜卖了个关子,“不如就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好不好?”
容缃喻眨巴着浑圆的大眼睛,“娘亲,猜什么呀?”
“嗯,娘亲一会儿捂住你的耳朵,你就猜对面的子车叔叔说了什么话,好不好?”
“猜对有奖哦!”
所谓的“好不好”,绝对只是摆设,赫连喜不由分说,抬手捂住了容缃喻的耳朵。
这时,她抬起了头,直视着柏子车流光溢彩的杏子眸,一字一句道:“我-想-死,也-不-会-想-你。”
柏子车顿了顿,瞥瞥一旁的颜玦,只见他低着头,一脸的空白,没有丝毫表情。
为了脸面和尊严,柏子车强笑道:“少来,你以前总说想我的时候,就会钻到我的梦里和我相会。这几天,我可是夜夜都梦的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