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涩君欢(20)
即使是生性残暴之人,在他们内心的某一个地方也是会有善良的种子吧。只不过是大都被我们给忽略了。如果你恰好遇到了那个人最为善良的部分,就算是你的幸运,如果没有遇上,也并不能称为不幸,因为如果单是这样就被称为不幸的话,那不幸的人岂不是太多了!
第二天清晨
今天是月将军亲自领军操练,兵士们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兄弟们,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不能手下留情,错过了任何一个攻击对方的时机,很有可能下一个死亡的就是你。所以,战场上既要自保,也要攻击。其实,攻击就是自保,自保也就是攻击。简单的说,拿着手中的长刀不断的刺向敌方,刺向你认为可以致命的地方。”月离将军说了一通战场上的军事理论,从一个身经百战的人口中说出来的话,怎么会不正确呢,战场应该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你不杀人,就会被人所杀,两者不能共存。
“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同我一起,啊!——”
“啊!——”
“啊!——”
“啊!——”
……
……
我望着他用力挥舞着的手臂,上次,我明明看到了一道好深好深的伤口,并且还不停的流着鲜血,我不认为这么快就已经好了。作为一个将军,他不能让他的兵士士气有一丝的影响,但是这一点,他就要付出比常人多出好多的牺牲。
我紧紧的望着他那张绝色的脸颊,将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尽收在了自己的眼底。我以为自己站在这么多的兵士中间,如此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看不会被发现,但是接下来我便知道自己错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在几千名兵士中间紧紧挟住我观察的眼神的,总之,我竟是那么容易的被发现了。
都怪自己的过于莽撞,导致了现在的窘迫。被人抓包的感觉还不是一般的特别,我拿着刀剑狠狠的戳向对方,不幸的事情又发生了,我看到好多的鲜血从那位兵士的肩膀上流出。老天总是这么的不厚道,这次我是真的闯了祸了。
我忙放下刀剑走向那人的身边,他叫康田,我是认得的。我的脸上装满了所有的愧疚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却不料他用一种很是奇怪的眼神看向我,然后说道:“没什么好慌张的,这么一点小伤,不值得这么慌张。”是我将他弄伤了,他竟然说自己不值得别人这么慌张,他那种深深不屑的表情无论我怎么琢磨,总是不能够理解。
很快我们这边的小动作被月离发现,他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并没有看我,单单问候下康田就离开了。他这样做我应该庆幸的,不是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却是想着他能够将我大骂一顿就好了,那样我也不必如此的看到他就那么的别扭,看到他就想到上次的不愉快,那样我就会时时刻刻的认为他是将军,小兵出错了被骂是应该的,那样我也就不会吊着一颗心,总以为他的默不作声是因为发现了些什么,而那些可能被发现的秘密会将我给——
我时常陷入身份被拆穿的不安之中,无论如何也走不出来。我知道这种状态不利于我的行动,而且还有可能更加容易的被人怀疑,但是让我做的自然,确实做不到。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到那时,我可能会被当做犯人般被审问,也可能被当做玩物般被戏弄,即使在我看来他们不会这么做,但总有那么一个时刻我会想到这些,然后让漫无边际的不安袭上全身。
我知道,我将所有的事情想得过于恐怖了,但是总是忍不住的一遍一遍去想,然后幻想着会发生的场景。所以,为了不让这种情况将我的思绪完全搞乱,我应该尽快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
我不怕上战场,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杀人,杀人。
最近这两个字总是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所以很有可能我所有不安的来源只因这两个字也并非不可能。
一切都搞得我好乱,好乱——
第12章 染色的杀戮
我醉了,从看到尔绵拿如酒葫芦般向这边走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会醉。原因不在于尔绵拿是个酒葫芦,而是明天就要上战场了,你说,我为什么不醉!
当时我们刚刚操练完毕,我正准备回营帐休息,但是背后的一声“长君”让我定住了身形。尔绵拿晃悠着向我走来,于是我也抽身向他的方向走去。看他一脸笑嘻嘻的样子,似是又得了战功一样。
“什么喜事,如此高兴!”我先开口问他。一边将他身上的尘土拍落下来,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却是看着我的手立马抓住“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