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涩君欢(19)
我终于熟悉了一系列模式化的杀人动作,我也在想象着,如果几天后的战场杀人杀到手臂僵硬,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第11章 轻锁你深眸
第一次操兵,我浑身上下仿佛散了架般,十分的疼痛难忍。夜间睡觉不免来回的翻转,惊动了旁边休憩的阿伏干希。
“长君,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我只是第一次操练,不免有些不适应,浑身疼痛,有点难受。”深夜将他惊醒并非我所想,可是真的是疼痛难忍,而且我有种明天就要躺在床上度过的预感。
“我刚从军第一次操练时,也是浑身不好使。但看似没有你严重,我去帮你找些药水擦洗一下,想必有些地方肿痛,会让人有些难熬。”我正要叫住他,不想他行动非常的快,仅披上一件里衣,就走了出去。我疼痛的无法起身,复又躺了回去。
不消片刻,他便拿了药水过来,还有一盆热乎乎的暖水。我看到他脸色已冻的发青,赶紧拉着他坐在床上,将厚厚的衣物给他披上。只是这样,仿佛就已经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他向手上呼了下热气取暖,接着拿出从别处取来的药水,将其滴入木盆之中。紫红色的药水在盆中散开,像是一朵朵美丽的小花。那红色的药水一滴一滴的散开,很快盆中所有的水都被渲染成了这种颜色。
“不要看了,赶紧脱下衣物将你已经红肿的地方好好擦拭一下,不然你明天很难再操练的。”他催促我道。而我此时确实有些犯难了,女儿之身如何能够在他的面前呈现呢?
“看我干什么,那要不我帮你擦拭吧!”他说着就伸手想要退去我的衣物,我急忙拉紧将他推开,力气似乎有些大,阿伏干希险些从床上掉了下来,我慌忙又伸出手将他拉住,恐其责怪遂赶紧说道:“刚才对不起,我自幼有一种怪癖,如何也改变不了。就是不喜与他人碰触,不然总是难以入眠。”
他眼睛瞪得圆圆的有些吃惊的说道:“这是什么怪癖,不会是被什么诅咒了吧!”
“自幼便是如此,确实不知为何,想必就如你所说的那样吧!”于是我顺水推舟,将这谎说了个圆满。
“你应该请人给你做做法式,驱驱邪气。我说为什么你睡觉总是将自己裹得那么结实,像是怕给别人看了去,原来是这样。好了,不说了,我先出去溜达一会儿,你洗好之后我再回来。”说完拿了厚厚的衣物便出去了。
我松了口气,幸亏只是我两人在一间帐篷,如果是住了十来个人,岂不是他们都要出去吹风。
这是我向大瑞求来的特遇,说我不喜人多,顶多两人住一处,如此一来我可以得空办一下女儿之事,因为另一人总不会一直处在营帐之中,但人多就不好说了。大瑞一直对我照顾有加,就将我与阿伏干希安排一处。此事我还大力向他感谢了一番,却没成想会发生今天如此情形。
我赶紧将布帘掩好,退下衣物,将药水涂抹向红肿之处。药水甚是奇特,不消片刻,我便感觉轻松好受了许多。我将所有的药水用了个干净,穿好衣物,稍作休息便走出了帐外。外面的风好大,这里的夜晚异常寒冷,这么多天来我也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大草原的天气。以前也就是听小如说过一些关于大草原的故事,但真实的感受起来竟是如此的恐怖。不过还好的是周围都是山,有山围绕着,即使风再怎么大也会被阻挡不少吧,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论断。
透过漫天的飞沙,我看到不远处的阿伏干希两袖互相交叉,夹着脖子,戴着帽子一遍一遍的在外边小跑,这种方式应该可以变得暖和吧。看到这样的情景,我的心中尽是酸涩和感动。忙向他摆手,示意其进来,他便踱着小步向我这边跑来。
之后我便常想,像阿伏干希如此善良美好的人,如果老天不善待他都会说不过吧。如果他今后有了什么不幸,在我的心里也会种下造就他不幸原因的恨意。自从我记事开始,我就曾发誓,要对每一个善待我的人好,即使仅有一分,如果可以我会还他十分。当然,如果一个人给我一分的坏,我不知道我会还几分,可能是一分,可能是十分,也可能是很多很多,更或者我会选择忽略。对于恨,深浅我一点也把握不了。不知道这能不能够称得上是一种善良。虽然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归属于善良这个区域,但每个人总会有这样的劣根性吧,那就是总是认为自己的过失是应该被别人给原谅宽恕的。就像如果在未来的几天之内我杀了人,我依然会认为自己是可以被原谅的,因为身不由己,这就是我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