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该吃药了(28)

作者:不见三秋

不知她此刻正在做些什么,是否也像现在的自己一般想起了自己?

想必是不会了,以她的性子,多半是又在琢磨药理了。

李渡看了眼院子里的睿王,拿着李青从京城传来的消息,走了过去:“王爷,李青递来的消息!”

睿王接过帛纸,展开,上面写着:无异常,安好。

李青这是在说京城各方势力并无发现睿王金蝉脱壳之事,陈凝兮也一切安好。

睿王看了消息,思索了片刻,朝李渡吩咐道:“明日出发去江南!”

第一章 被劫

睿王想的并没有错,离京小半月来,陈凝兮还真没有如他那般想过他,最多也就是在给医馆的病人看病时眼前一晃而过他的窘相。

回到医馆后,陈凝兮每日里除了研习医书,就是给病人看病,遇到什么棘手的病症,就与医馆的大夫以及陈老一同探讨探讨,日子过得甚是平稳。

早前留在医馆的小乞儿,病好后恢复了十几岁少年该有的健康与活力,当乞儿时练就的机灵使得他十分讨喜,在医里馆混得如鱼得水。

陈凝兮见他聪慧,对医药颇有些天赋,多些栽培日后定能为祖父分担不少医馆的事,便有心教导,为他取名陈白芷,看诊出方子都带着他。

这日,又到了出城采买合时令的新鲜药材的时候了,陈凝兮许久未出城,颇有些想念南山寺的景色,便带着春夏和陈白芷出城前往南山寺,身边跟着暗卫李青。

马车行到半路,突然停下了。车夫看着近前横竖躺在道上的流民,朝马车内禀告:“小姐,今日不知为何,这路上突然出现许多流民,挡了去路。”

春夏掀了车帷,陈凝兮看着路上数十个衣衫褴褛的流民,见他们瘦骨嶙峋,面上神情是饱受苦难而无望后的麻木和呆滞,不似作伪。陈凝兮虽仍有疑虑,但心存不忍,便让李青上前查看,施以银两让他们让道。

李青接了春夏递来的碎银子,走上前查问,不料,刚走到人群前,方才还萎靡不振的流民一拥而上,将李青围了个严严实实,一只只瘦得皮包骨头的手使劲朝他抓来,争相抢他的银子,配饰,甚至是衣物。一时,李青被围得脱身不得。

就在此时,突然从道路两侧的树林里钻出数个黑衣蒙面的人,一手刀打晕了车夫和陈白芷。陈凝兮和春夏还未来得及呼救,就被浸了蒙汗药的帕子迷晕了。

待李青终于衣衫不整地从流民中脱身时,陈凝兮和春夏已经不见了踪影。李青心知事情不妙,召来送信的家鹰,第一时间将消息递出,自己则顺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追踪半日未果,李青又折返皇城,去丞相府求见胡砚书,焦急说明了事情原委。

胡砚书听了此事也是变了脸色,想自己才在睿王面前打了包票,如今不过几日,陈凝兮就叫人给劫了。若是陈凝兮有个好歹,睿王怕是要拆了这京城。遂,立马派了全部人手,找寻黑衣人与陈凝兮。

京城天香楼的一间暗室里,陈凝兮昏睡在锦床上。床沿上坐着个身着玄金色常服,头戴墨玉冠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邪邪盯着陈凝兮素净的面容,见其昏睡中因不安紧紧皱起了眉,常服下的手慢慢伸向她凝脂般的脸。

轻抚了抚眉头,划过琼鼻、嘴角,最后停在了弧度美好的下颌。像是对手下柔润的手感颇为满足,手指又来回摩挲了片刻。

陈凝兮颤了颤眼睫,睁开双眼时,下颌上的手还没有收回。

还不算清明的眼神直直对上灼热而邪气的视线,陈凝兮心中一咯噔。

待神志清明了些,陈凝兮吃力地抬手拂开脸上的手,了然嗤笑道:“元公子,可是要报那一蹄之仇?”

闻言,元湛脸上的邪笑瞬间消失,狠戾之色尽显:“是又怎样?他既那般羞辱于我,我便也让他尝尝这被人羞辱的滋味!”

陈凝兮心觉好笑,便也笑出了声:“所以你就趁睿王离京,设计劫了我来?你不敢正面对他,却要拿我这样的弱女子开刀,当真好笑!”

陈凝兮的话实是戳中了元湛的软肋。论圣宠,无人能及李晏;论阴险狠厉,元湛也从未赢过他。元湛虽与李晏素来不和,但过往碍于家族前程,不好与这天乾唯一的封王结仇,平日里多是些小打小闹,无伤大雅。

可那日宫门前昭道上的一蹄,不仅让元湛半月下不来床,更是狠狠打了整个元家的脸。为此,元湛被元皇后很是数落了一番,更是让自己的庶兄有了可趁之机,让自己离元家家主之位远了许多。

元湛一口气憋在心中,静待时机报仇解恨。终于等到睿王出京养病,派去的探子回禀说睿王已出北中郡了,才逮着陈凝兮出城的机会设计将她劫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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