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娃娃鱼+番外(13)
“……什么?”雪野凌没听懂。
“没什么,”方令哲把这个荒唐的想法从脑袋里面甩出去——他和娃娃鱼和雪野凌再加上另外一个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女孩子,一起打八十分的画面实在有够逊掉,“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拜拜。”
“拜拜。”
方令哲挂上了电话,才发现身边已经围了一圈管家,女佣,清洁工,洗衣婆,个个包袱款款准备跟他出发。
“你们这是干什么?”
大家七嘴八舌乱成一团;方老爷子姗姗来迟:“你难道还真的要一个人去台湾?没有他们照顾你的生活我怎么放心!”
方令哲头都大了:“不需要这么多人!”他站起来,环顾了一圈,“你们当中最会做冰淇淋的举手。”
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在一个娇小的日本女佣身上;她则是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开玩笑,她来方家帮佣之前可是开冰淇淋车的呢!
方令哲对她勾勾手指:“就你一个行了。”接触到方老爷子的目光,他发狠道:“不然我一个也不带!”
“好好好,”方老爷子拿出一个资料袋,“这里面是你到那边的住址和学校——你总还是要上学的吧?”
“爷爷,你办事真的神速呢,”方令哲翻翻那些资料,“不行不行,和我想象的差太远了,”他把资料塞回给方老爷子,“我要读顷优学校,我要住银沙大厦,否则我宁愿真的去台湾流浪。”
方老爷子真是拿他没有办法,只好叫老陈拿过来另外一份资料:“好,随便你,反正我已经和你爹地联系了,我想他会和倪邦平说一声,让他照顾你。”
“就是嘛,”方令哲给了方老爷子一个热情的拥抱,“其实你一早就预备我走了对不对?不然资料怎么会准备的这么详细?”他瞥见老陈手里的机票和护照,在方老爷子的耳边悄悄道,“这是一个双赢的游戏,爷爷,谢谢你。”
方老爷子一本正经:“说什么呢,听不懂——不过我可告诉你,去了之后不要再欺负倪家丫头了!”
他再抱了抱爷爷,心中充满了感激——那个未知却一定精彩的未来,正等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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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乍暖还寒的初夏午后,冰品店里人并不是很多,在大厅的一角,坐着两个令人眼前一亮的少女,坐在左边的那个穿着蓝色长裙的有一双会说话的水漾大眼,尖细的下巴衬托出脸侧优美的轮廓;而挨着她的那个穿着七分牛仔裤的少女则有着精致的五官,正搬弄着自己的手指:“娃娃鱼,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什么?”倪若竹合上手中的书,“你说啊。”
我好像爱上雪野凌了——切!不能说!
“方令哲三年都没有找过你,你这么轻易就原谅他。”脑袋里乱哄哄的,曹小静随口问了一句,“不想教训教训他吗?”
倪若竹的脸庞溢满了柔柔的光芒,嘴角微微翘起:“不要。没有时间。”
曹小静深吸一口气——也许大家都在回避这个问题,但是总要面对:“那么,你可以一直待到下个月24号吗?”真希望娃娃鱼能参加顷优下个月的园游会啊。
“也许吧。”
“什么是也许?”曹小静不明白了。
“两个星期后在圣德璐中学会有一次交流学生的素质考试,”倪若竹详细地解释着,“如果拿到第一名,就可以作为交换学生留在台湾读高中。”
“真的吗?”曹小静高兴得差点没有蹦起来,“太好了!你会留下来了!”
“还没有考呢!”倪若竹哭笑不得,“你对我还真有信心。”
“那当然!现在没有章奇研在,你当然是第一名!”曹小静已经开始勾画未来的美景了,“等你留下来了之后我们可以一起住在顷优学生公寓……”
“拜托,我就算留下来,也是在圣德璐读高中……”
“就让我想一想嘛……”曹小静正要继续描绘心中的蓝图,一段流畅的钢琴旋律突然充满了整个大厅,是从对面的唱片行传来的,接着,一个略带沙哑而充满磁性的男声低低哼唱:
“她还没有来到
于是我开始向神祈祷
请给她温柔的微笑
可以热切地拥抱
用彼此无暇的心
开始不败的恋情
最重要的是
我只能爱这一次 所以
请再给她一个美丽的名字
这样即使一切都逝去
我还能在夜里低唤她
永远记得我们曾经相爱的事”
一段唱完,是如水行云的音乐流淌,剩了些淡淡的忧伤,曹小静一下子跳了起来:“很好听啊!我去问一下是谁的歌!”
“等……”倪若竹刚想阻止她,那音乐的节奏突然转急,架子鼓狂热的声音蹦了出来,还突然夹杂了一男一女的合唱,一个尖锐,一个喑哑:“美丽的名字!美丽的名字!”然后就是“啊咿唔呀”之类的拟声词充斥了整个大厅,那种野兽般的难以理喻的热情,把曹小静一下子击倒了:“天啊!这是唱片坏了吧?”
“不是,”倪若竹突然觉得很难解释,“这个是雪野凌的新歌,《美丽的名字》……”
什么?怪不得刚才那个正常唱歌的声音那么熟悉,原来是雪野凌!
仅剩的一点好感也荡然无存——什么温柔的微笑,热切的拥抱,坦诚的心,不败的恋情,还有最可恨的“美丽的名字”!她“曹小静”三个字无论是拆开还是合并,都是平庸到了极点,随便翻翻电话簿就能找出两三百个来!还美丽的名字咧!怪不得上次他会说“我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孩子”,以为是帮她脱身的谎话,其实是肺腑之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