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興趣到出版社工作嗎？那也是你的興趣愛好。”江灝然問。

“這個……”韓露認真地思考瞭半分鐘，“也不是沒有興趣，但我更喜歡現狀。灝然，你沒發覺我這個人挺沒出息的嗎？我的願望你也知道，要不是因為你，我至少要多奮鬥十年以上。”

江灝然把韓露軟綿的手貼在臉上。是啊，這個傻女子太沒出息瞭，自己為她提前十年達成瞭願望；而她卻為他上瞭很多堂寶貴的課，千金難買。

感覺到手掌的潮熱，韓露知道江灝然流淚瞭。她的眼角也留下瞭溫熱的眼淚。

李畫舫的話像一道咒語橫亙在兩個人中間。

“韓露，你自己親口說的，會回歸原來的生活軌道，對不對？所以，我不算橫刀奪愛。”

“灝然，你保證過照顧我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口頭承諾也是承諾。你常說男人大丈夫言出必行，這回，請你遵守諾言。”

懷著同樣的心情，兩個人都不說話。

音響效果傳來遙遠的兒童歡笑聲，好像在樹林中追逐的精靈，他們唱誦著一首古詩——

“空山不見人，

但聞人語響。

返景入深林，

複照青苔上。”

按摩模式早就停瞭。韓露好像睡著瞭，其實沒有，她隻是不想醒來，不想起來。

她曾天真地想過，以後還能跟江灝然做普通朋友。但他們發生瞭關系，不久之後李畫舫還會來茂城。於理於情於義，他們連朋友都做不成瞭。

不知道過瞭多久，韓露推瞭推身邊的男人，他似乎也睡著瞭。

“我回去瞭。”韓露頭也不回地回到臥室，關上瞭門。

她抱著哆啦A夢，從它的口袋裡摸出一顆糖果放進嘴裡，然後把臉湊到機器貓的面前，問：“哆啦A夢，這次你有沒有什麼法寶可以幫幫我呀？”

機器貓張著一雙大眼睛，咧著半圓的嘴巴，憨憨地對主人笑著。

我早就知道瞭

為瞭晚上參加朋友的生日Party，江灝然選瞭一件深紫色的花襯衫，他說：“朋友包瞭夜總會的大廳，咱穿得花哨一些。”

韓露一聽就有點興奮，因為她從未去過夜總會。

“小露，我一直很好奇你願意跟我參加各種應酬，明知有些是不必要的。”江灝然問。

“說出來，你不許取笑我。因為好奇呀，你去的場所我幾乎沒去過。還有，呵呵，還有很多好吃的東西。”韓露毫不掩飾地說。

“你呀，好奇心就是重。不然，當初也不會跟蹤我去住院部，見到李畫舫。”江灝然說，說完馬上就後悔瞭。

空氣有一分鐘的凝固。

韓露打破瞭沉默，她總是當打破沉默或僵局的那一個。“灝然。我們在朝陽宮做飯吧，我猜，爺爺奶奶也沒吃過你做的飯。他們一定很開心。”

“好。”江灝然點點頭。韓露真是一個孝順懂事的人，她一直都是，所以城堡裡的人都很喜歡他。

江灝然和韓露系著圍裙在廚房忙活，所有人都覺得新鮮稀奇。

江石松舉著手機拍瞭幾張照片，通過微信發給江鯤，還說瞭一段語音：“鯤，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瞭，灝灝給我們做飯呢！哈哈哈……”

過瞭兩分鐘，江灝然的手機響瞭。

“小露，幫我拿一下電話。”江灝然正在切青瓜，騰不出手。

韓露從江灝然的褲兜裡掏出手機，按瞭接通，舉到男人的耳邊。

“喂，爸爸，是啊，你怎麼知道？哈哈，是爺爺告訴你的……我當然厲害，你兒子認真學起來，什麼都會！今晚不行，袁三請吃飯。明晚？”說道這裡，江灝然用眼神詢問韓露的一間。

韓露笑著點點頭。

“好，明晚。”江灝然說瞭再見，父親爽朗的笑聲還在耳邊回響。

韓露問：“你那個生日的朋友叫袁三？”

江灝然說：“哦，不，她是袁傢三小姐，傢裡是做五金加工生意的。我們有一群年齡差不多的朋友，自小認識。父母雖然不是同行，但經常設飯局互相邀請，交換信息，聯絡人脈。”

韓露問：“你今天準備瞭什麼生日禮物？”

江灝然聳聳肩，傲嬌地說：“我，茂城首帥，肯參加她的Party，還需要什麼禮物！”

韓露大笑，伸手捏瞭男人的臉一下，說：“臭美！”可是她的眼睛舍不得離開，男人是真的帥啊！五官立體俊美，勾唇一笑，最是邪魅誘人。

兩人花一個小時做瞭四個菜，分量很足，六個人吃也足夠。韓露本來就會做飯，所以這一桌簡單的傢常菜獲得瞭一致好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