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男朋友沒回複她，宋鏡歌以為讓他不愉快瞭，她勉為其難地繼續說：“我又想瞭想，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們這個年紀，高中太早瞭。”

見宋鏡歌似乎還認真思索瞭自己的話，聽到她婉拒的說辭，許野望終於忍不住笑出瞭聲。

他笑得肩膀也顫瞭顫，伸手寵溺地捏瞭捏宋鏡歌的臉，被捏臉的女友看到瞭少年嘴角的梨渦。

“宋鏡歌，迷死我瞭你。”許野望說。

宋鏡歌在舞臺的候場位觀看瞭許野望的街舞，帥氣的表演引得臺下的迷妹們尖叫：“你表演的街舞酷炫，今晚學校的表白墻上就會有你的名字。”

許野望是北大附中校園表白墻上的常駐嘉賓，他早就無所謂這些：“都有新的情敵瞭，讓他們嫉妒我吧，嫉妒我有你這樣的女朋友。”

“你先往旁邊讓開點，我要去換表演服。”宋鏡歌要去換衣間。

將宋鏡歌往墻角逼近瞭一步，許野望的身影籠罩住瞭對方，單手撐在她旁邊的墻上，又變為那副戲謔態。

蓄意壓低瞭聲音，像是在宋鏡歌的耳邊呢喃，他那雙桃花眼笑著，彎彎的弧度裡釀造瞭禍水，屬於少年的氣息包裹瞭她。

“你向我撒個嬌，我給你讓路。”

被撩地和他更近，對面女生的臉上有瞭紅暈，宋鏡歌伸手輕輕拽瞭下他的衣袖，聲音細軟：“許野望，你讓讓我。”

晚會舞臺上的演唱者唱著歌曲，後臺的角落裡氣氛曖昧。

許野望覺得嗓子裡面有點幹，他正要再說什麼話時，有道聲音打破瞭小情侶的互動。

高三年級的教導主任張鵬楠巡視後臺，察覺到瞭自己班學生不對勁的苗頭，他制止道。

“許野望，你擱那調戲女同學呢！”

BURN

學校大禮堂的文藝晚會如火如荼, 斜對角的教學樓鴉默雀靜。

高三年級組長的辦公室內，教導主任張鵬楠看向桌前的兩位學生，又對視瞭眼旁邊的高三九班的班主任王嶽斌。

桌前的許野望站姿算得上筆直, 穿著一身黑的他垂手順眉, 身影修長, 目光集中於自班的班主任。

對比旁邊換下表演服, 穿著北大附中春季校服的宋鏡歌，女同學的模樣聽話安靜，仿佛更坐實瞭男同學調戲她的罪名。

數落起男生的壞事，張鵬楠說著反語：“許野望，你還挺會選地方，黑燈瞎火的, 把別班的女同學堵在文藝晚會的後臺。”

“他也會挑人。”王嶽斌附議教導主任的看法, 愛惜自班的好學生，“宋鏡歌是我們九班的乖學生, 在班裡面的學習成績穩步上升, 從不做任何出格的事。”

在張鵬楠的印象裡，宋鏡歌的形象與王嶽斌所形容的完全適配，他對許野望恨鐵不成鋼道：“宋鏡歌確實上進又乖巧，但是許野望你這小子，平常身邊纏瞭一堆女生, 要麼在打架，要麼在是去撩小女生的路上。”

許野望辯解道：“張老師，我在晚會後臺，不叫調戲女同學。”

“你那不叫調戲。”被許野望的說辭氣笑瞭, 張鵬楠贊同地擴充瞭對方的行徑，“在文藝晚會的後臺, 你那叫做臨場加戲，表演一個耍流氓。”

“更何況你們兩個又不是談戀愛的關系，不是調戲是什麼？”在旁的王嶽斌給他自己挖坑。

有些事情擺在明面上說，多多少少都有些尷尬，宋鏡歌欲言又止道：“王老師，我們……”

她和許野望已經是，戀愛中男女朋友的身份瞭。

王嶽斌的話讓宋鏡歌的心虛加倍：“我和教導主任把你叫來，不是要訓斥你，是要給你主持公道。”

曾經在北都青少年摩托機車訓練基地，許野望帶宋鏡歌飆車，便談到瞭如果老師問他們的關系，要作出何等答複。

當時宋鏡歌說，要告訴老師，他們是普通同學的關系，她覺得許野望應該會說他們是普通同學，但她未想到如今一語成讖的場面。

自責地沒看王嶽斌，宋鏡歌模糊詳情：“我們的關系和你想的一樣。”

“我想的哪樣？”王嶽斌問。

王嶽斌任職高三九班的班主任以來，對藝考回來的宋鏡歌，盡到瞭應有的關照與支持，尤其是學習成績方面。

被提問者身旁的許野望化解瞭她左右為難的困境，他氣定神閑地啓唇，與萬般糾結的宋鏡歌同時回答。

“張老師，是我單方面喜歡宋鏡歌。”

“王老師，我們是男女朋友的關系。”

彼此相不統一的口徑，讓老師們轉移瞭盤問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