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燃(174)
作者:一池风月
宋鏡歌的思緒驟停,一時想不起什麼語言,也短暫遺忘瞭她剛才是要擡腳離開,隻是一味的看著面前人的臉,更直白的說,我一眼便看進瞭他那雙蠱惑人心的桃花眼。
許野望俊雋的眉宇天生上揚,氣質是玩世不恭的倦痞,少得今夜的零碎卑微,他說完熱誠的承諾,又親瞭親宋鏡歌。
桃花眼的眼尾自帶點點紅,他含情的眸蘊瞭淚,尚未留下的淚珠洇暈壓彎的睫毛,哽咽地猶如斷線風箏。
目斷魂銷的蕭條悵然,瑰意琦行的情有獨鐘。
“寶寶,我們複合好不好?”
BURN
請求恢複情侶關系的語句濡瞭潮意, 一字一句地瀠瀠耳蝸。
休息間的明光偏暖,窗臺的夜浸漬赫赫炎炎的室內景。
許野望前三次親她時沒上手,僅如履薄冰地高瞭蹲姿, 宋鏡歌能夠輕松地避開, 她也應該趨避的, 但實際是沒有。
倘若互換過離合場面的角色, 九年前的少女梨花帶雨,而今情場低位的男人泣下沾襟。
纏繞糾葛得難舍難分,捆涉寸縷心緒,藕斷絲連地波動全局。
待到這些複雜的情結悉數稀釋,宋鏡歌凝噎半晌,撫摸許野望臉上的淚痕, 她終究心軟地妥協。
“好, 我們複合。”宋鏡歌小幅度地點頭。
最後的一個音節尚未飄落,半蹲的男人回撫宋鏡歌的手背, 將椅子上的女人抱到瞭梳妝臺上, 方才溫柔探索的吻替換為湍急的攻態。
疾速甩幹下滴面龐的淚,許野望不忘順手把治腳傷的藥物清臺至旁邊,手指固定住宋鏡歌的下巴,他像是迫不及待於去確定什麼,擔憂她即刻反悔。
倏然失卻瞭踩著的地板, 宋鏡歌的小腿在空中擺瞭擺,踏空的腳想找她的鞋子,然後停擺於對方的褲角。
許野望又珍重地啃咬掠吻,撬開唇齒掃蕩, 她依靠著燈帶光穿透的鏡子,觸感略涼發麻, 與口舌裡的火熱對比激烈。
單層佈料貼著大腿互擦,宋鏡歌的重心後傾,慣性將許野望摟得更緊。
隻能擡頭搭著許野望的脖頸,縮減他腿外與她腿根的區塊。
長時間未接過吻,同時主動方掌控瞭唇間的舍入,宋鏡歌的上半身無意碰倒瞭卸妝水,橢圓的瓶身軲轆瞭幾厘米,駐留於梳妝臺立著的化妝品前。
並未因倒下的卸妝水而亂瞭情致,許野望的另一隻手護著臺櫃上女人的腰,防止她被化妝鏡的木雕花紋咯到,對方稍顯笨拙地回應他。
濃釅的戀與愛,彼此閉眼迷醉於夜晚的熾熱吻意。
離唇,許野望的註意力由眼前人的嘴部引走,稍張的唇瓣呼吸著新鮮空氣,泛著激吻後的瑩瑩水光,他笑靨挪目。
“明天帶你去我傢見傢長。”
宋鏡歌的表情還處於懵懵的階段,她松瞭松抱著許野望脖頸的手臂:“剛複合完見傢長,會不會太早瞭?”
“不早,高中就該帶你見瞭。”許野望準備瞭周末計劃,“後天去看海,你想去看哪的大海?國內外的都能去。”
看海的約定是高中那會,是他們曾經商量好的事情。
在宋鏡歌考上南朔舞蹈學院後,許野望答應和她去看海,數年後的他依舊沒失約,她感到心中微暖。
放下環著男人的手,宋鏡歌思慮著看海的地點,腳上的傷口吸收瞭藥水,塗過的位置已幹,不易褪隱。
許野望接續折腿,給她穿襪子和鞋,綁著蝴蝶結,他指骨的表皮攢著粉調,兩根手指便能抓著女人的腳裸。
“去德國吧。”宋鏡歌低頭看許野望給鞋帶打結,“我想去你的大學看看。”
許野望笑著應允:“慕尼黑工業大學在德國內地的巴伐利亞州,不沿海,但沿海的洲我也有房産。”
介於時而去國外文化交流的緣故,先前宋鏡歌去德國參與過團體式的交流演藝,因此到德國辦理的簽證還在有效期。
獨自出行跨國,必須提前一兩個工作日給單位報備申請,她當晚擬好瞭出國的電子文件。
宋鏡歌思考見傢長搭配的服飾,她看過餘毅元凈身出戶北都許氏的新聞,清楚明天要見的是許野望的爺爺和奶奶。
末瞭揀選至兩套搭配,宋鏡歌拿不定主意,拍上身效果的照片發給鐘冬玲,讓她幫忙參謀。
引用瞭其中的圖片,鐘冬玲認可宋鏡歌的審美品位,附瞭小貓拿著朵紅玫瑰的表情包。
平常宋鏡歌領舞蹈獎,或者去文化交流,會偶爾讓鐘冬玲幫選衣服,於是她沒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