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老師，你離我這樣遠，不方便操作。”

未詳細說明是何種操作，但對方的理由充分。

宋鏡歌思索片刻，稍微挪瞭挪座椅。

“再靠過來點。”許野望認為還不夠近，他得瞭便宜還賣乖，“我能保證實驗的安全性。”

宋鏡歌並非憂慮實驗的可行性：“我離你的距離，拿得到實驗用品。”

校方考慮到瞭學生們做實驗的安全性，桌面的實驗器具種類不多。

桌面擺置瞭酒精燈、玻璃器皿、兩瓶化學溶液、小盆清水、紙巾以及兩片樹葉。

節約上課時間，許野望教學生們做實驗，說出瞭實驗品的要求。

“這節課教你們做葉脈書簽的實驗，選用的樹葉要外形完整，大小合適，葉片堅硬，且有網狀葉脈。”

“首先用水將樹葉洗幹凈，放在含量10%的氯氧化鈉溶液裡煮沸。”科學老師隨即在小盆水裡清洗樹葉，轉頭對宋鏡歌說，“你拿瓶氯氧化鈉。”

宋鏡歌上次接觸化學知識，是高中的副科選瞭化學，從大學至現在，沒再接觸過化學相關的行業。

她知道氯氧化鈉溶液為無色液體，但面前有兩瓶透明的液體，瓶身都沒貼標簽。

“溶液上沒貼標簽，氯氧化鈉是這瓶嗎？”宋鏡歌指著其中一瓶。

許野望的唇角起瞭寫弧度：“小助理，你指的那瓶是碳酸鈉溶液，另一瓶是氯氧化鈉。”

接過宋鏡歌遞來的化學試劑，許野望把葉片放入調好比例的溶液，酒精燈加熱煮沸樹葉。

將葉子的顏色由綠色煮沸為黃色，科學老師取出葉片。

再用水洗凈表面的堿液，許野望平鋪樹葉於玻璃片。

他用試管刷慢慢刮去葉肉，葉子的厚度更為稀薄，葉片疊改為透綠色。

“氯氧化鈉溶液是強堿，葉肉遇到腐蝕性的溶液會腐爛。”向學生們展示被剔除的葉肉，許野望解釋實驗原理。

同學們感嘆神奇的化學反應時，許野望把玻璃片上的樹葉交給瞭宋鏡歌：“讓樹葉再過遍水，放在教室外面曬。”

幫忙的助手照做，將葉片浸泡進水中清洗，曝光室外晾曬。

中午的陽光充足，葉片上的水珠快速蒸發。

宋鏡歌返回講臺，許野望遞瞭張紙巾讓她擦手：“擦擦。”

助理用紙巾擦拭雙手，瞥瞭眼對方身後的兩瓶透明溶液：“你下課後給化學試劑貼標簽，不然學生會分不清。”

“碳酸鈉是上次實驗的用品，和葉脈書簽實驗的溶液搞混瞭。”

順手接過宋鏡歌擦手的紙巾，許野望把紙巾丟入瞭桌上的實驗廢物皿，沒顯露出被指正的不悅。

“小宋老師教訓的是。”

教室外的葉脈書簽晾幹，許野望把書簽拿回瞭教室。

他展示完實驗的成果，讓學生們自主動手嘗試制作。

這枚晶瑩剔透的書店獲得學生的喜愛，有位活潑的孩子好奇地張嘴。

“老師，我做葉脈書簽的實驗，能不能做出你手裡那樣的，一模一樣的書簽？”

“你做出來的葉脈書簽，與我手裡的這枚，會完全不一樣。”

持有嚴謹的科學觀念，許野望為學生解答疑惑。

“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葉子，每片樹葉都有不同的脈絡。”

“許老師，我想做葉脈書簽的實驗。”另一位學生躍躍欲試，看瞭看許野望身邊的宋鏡歌，“小宋老師也可以當我的助手嗎？”

“不可以。”宋鏡歌還未回答，許野望直接回應，“你找別的同學當助手。”

見對方明顯地失落，宋鏡歌開瞭口：“不會的操作問許老師。”

童言無忌的孩子口無遮攔，向許野望真誠發問：“那小宋老師當瞭許老師你的助手，怎麼不能當我的助手呢？”

由獨特的葉脈書簽的問題，隱喻身邊的宋鏡歌，許野望將手裡的葉脈書簽夾進書本。

講臺上的他淡淡地笑瞭笑，緊緊閉合的書籍鎖住瞭糅雜認真的慵懶。

“因為小宋老師絕無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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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城是藏族人的聚居之域，以本地的藏歷為準，在特定的日期，藏城人會慶祝具備民族特色的節日，舉辦盛大的賽馬會。

與此同時，藏族人民的性情與胸襟猶如遼闊的高原，開朗又豪放。

賽馬會舉辦在即，前來參與西部計劃的外省人們，皆收到瞭藏城第一小學校長的節日邀約。

以不觸犯藏族的忌諱為基本，不包含因事請假的同事，大部分的同事們都答應瞭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