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带(41)
作者:呦呦是也
寧非名反鎖門,從抽屜裡取出那柄戒尺,一氣呵成:“褲子褪瞭!”
謝書白有些懵:“為什麼?因為我打斷瞭衛老師的報告?”
寧非名根本不想給他解釋這麼多,把人推到沙發上,擡腳壓住他的膝窩,粗暴地扒瞭他兩層褲子,揚起戒尺,“啪啪啪”地落下,一口氣把兩團白皙的肉打得緋紅。
謝書白“嗷嗷”叫,本能地掙紮起來:“不要!憑什麼打我?我說錯瞭嗎?難道你自己願意沉默也要我不聲不響嗎?”
這話說得寧非名心口一抽,更加握緊瞭戒尺,“噼裡啪啦”地抽下,把緊實的**打得往下一壓,隨後迅速恢複原狀,並加深瞭顏色。謝書白的屁股突突跳著疼,太陽穴也跟著一陣陣刺痛,一聲聲慘叫:“啊!!痛!老師!嗚……”
“還敢不敢?”寧非名暫時停下戒尺,厲聲問道。
敢什麼?打斷其他老師發言?維護師爺?謝書白忽然想到,師爺在世的時候,帶他去參加學術會議,師爺隨便說一句什麼,都一群人點頭稱是,可是師爺才去世小半年,就已經是這種境況瞭。眼淚瞬間湧上眼眶,謝書白忽略瞭老師的問題,嚎啕大哭:“他憑什麼說我師爺不好?他是什麼人?連給我師爺提鞋都不配!要是師爺還在,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現在師爺走瞭,他跑來找存在感,踩著師爺提高自己的名氣,他是不是以為我也死瞭?!”
寧非名看學生趴在沙發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頓時沒瞭力氣。其實,聽到衛老師的報告,他也是憤怒的,也想反駁,可是,他好像沒有辦法那樣理直氣壯地去維護老師,甚至沒辦法像任一言那樣脫口而出一句“傢師”。
他應該感謝學生,做瞭他沒能做到的事。
寧非名放下戒尺,俯身下來,扶起謝書白:“不要哭瞭。”
第 26 章
未曾想,正陷溺在情緒當中的謝書白竟一把抱住瞭寧非名的腰,哭道:“我要師爺,老師,我想要師爺……”
寧非名被他撞得往後退瞭半步,心更是軟成一灘水,猶豫片刻,將手輕輕放在學生後腦,道:“不哭瞭,你、你師爺知道,會舍不得的……”
可謝書白隻是一味哭,眼淚迅速浸濕瞭寧非名的外套。
寧非名垂眸看著他,心想,謝書白真是他命裡的劫。
寧非名仔細想想,有許多年沒有勇氣去想老師瞭。老師還在的時候,他努力維持一個好學生的形象,跟老師的交流往往僅限於學術,那些情感需求、生活小事,他從不開口,以至於總是和老師隔著千萬裡遠,他甚至羞於在別人面前說我老師、傢師這類的詞,從來都是餘先生。老師走後,他的那些心思與秘密,更加無從開口,隻能深深地掩埋在心底。
可是,謝書白似乎總是一次又一次地牽連著他去面對去正視自己和老師的關系。
是啊,他是老師的接班人,老師去世,他應該想念、維護,而不是這樣冷漠,無動於衷。
“我想師爺……嗚……老師,嗚我好想師爺……”
“我知道,”寧非名伸手抱住他,“老師知道,老師也……”
老師也很想念他。
謝書白哭著哭著,又仰頭,邊哭邊不服氣道:“如果、如果師爺還在,肯定沒人敢這樣說……他們還不是用我師爺的教材?他逼逼賴賴這幾句有個屁用?氣死我瞭……”
寧非名直接被他逗笑瞭,這小孩怎麼不太聰明的樣子?
謝書白有點懵,不知道老師笑什麼,抹瞭一手眼淚,不太好意思地放開瞭老師。
寧非名頗為感慨,每回這小孩出點事,都搞得他心情複雜。不過,學生解他的心結是一回事,改教的也得教。寧非名看他情緒平穩瞭點,道:“你也知道他說這幾句沒用,又何必逞一時意氣去爭?”
“他說我師爺不好瞭,我當然要爭!難不成讓別人都看著他抹黑我師爺嗎?”
“這是學術討論,哪有什麼抹黑?”寧非名耐心道,“他說得對不對,大傢自有評判,你覺得他說得不對,可以等他說完再提問,甚至寫文章駁斥他,你這樣打斷學者發言,整個會議流程都被你搞亂瞭,仇老師面子上多掛不住!往大瞭說,這是關系到學校顏面的事,往小瞭說,你站起來為你師爺說話,人傢也會把你這種行為跟師爺畫上等號,豈不是得不償失?”
謝書白一張嘴,似乎要反駁,可是一句都駁不出來,最後隻得悻悻道:“誰讓他要說我師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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