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爹爹有个白月光(84)

作者:桐花半落时


傷心即刻轉化成憤怒,她沒有像往常那樣對他踢打叫罵,而是一言不發地站起來,轉頭就走。

白羽哄瞭半個月,她才原諒他。這半個月,他連挨著她睡都不行。隻要他往旁邊一趟,她準是一腳,又快又準確,毫不憐惜。無論他和她說什麼,她都淡淡的,有時甚至裝聾作啞,好像這世間就不存在他白羽這個人一樣。

終於,在一個圓月的夜晚。他跪在地上,指天發誓,說他白羽這輩子都是朵朵最忠誠的奴隸。她才笑起來。

他說:“你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叫我端茶,我絕不倒水。”說完,他把頭伏在她膝蓋上,像小狗一樣柔聲道:“主人,快吩咐吧,要我做什麼?”

這話像羽毛一樣觸撩動瞭她的神經。她想瞭好一會兒,終於想起,薑鳳離將她擄走時,也是這麼要求她的。她當時還因端茶時碰到他嘴唇的事與他吵瞭起來。她說他故意輕薄她,他堅決不認。

多麼遙遠的記憶啊,那些事於她而言,恍若隔世。那些追殺,那些流離,那些傷痛,都好像被蓋上一層柔紗,開始淡化。噬心蠱,多陌生的字眼,她都快忘瞭這茬瞭。

可薑鳳離,他此刻在哪裡?他在做什麼?他還活著嗎?他真的對她死心瞭,不再來打擾她瞭嗎?

她垂下眼睛,開始打量眼前的人。

他唇角帶著笑意,眼眸清亮。他看起來那麼溫柔,那麼乖順,全無陰鬱,全無戾氣。

毫無相似之處的兩個人,她想道。

白羽見她眼裡多瞭一絲陰雲,忍不住問道:“朵朵,怎麼瞭?”

她搖搖頭,將荒唐的邪念趕瞭出去。

他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頰,可憐兮兮地說:“還不肯原諒我麼?”

姒憐月自嘲地笑笑,她怎麼會把這兩人聯想到一起呢?若薑鳳離被她這樣對待,估計早把她撕瞭。

她把頭埋在白羽的肩上,有些傷感地說道:“白羽,你不會騙我吧?”

白羽僵瞭一下,道:“怎麼會,你在想什麼呢?”

她環住他的脖子,道:“那我們能永遠在一起嗎?”

“當然。”他摟緊她,毫不猶豫地說道:“同生共死。”

她又想起那個鈴鐺,想起千霜與她說過的解蠱方法。可不知為何,她不想拿出那個東西,也不想讓白羽替她解蠱。對她來說,那蠱代表過去,代表陰雲,代表不祥。她不想把它拿出來,破壞眼前的安寧與幸福。

“那我們永遠不分開。”她閉上眼睛,任靈魂沉入他的懷中。他的懷抱真的很溫暖。像羊水一樣,將她完完整整地包裹。她出不來,也不願出來。

“當然。”他又說道,“連死亡也不行。”

秋季,天涼瞭。他們又回到書齋。日子依舊,不緊不慢。他們像普通夫妻一樣,閑暇時就一起逛逛街,買點喜歡的東西。

住久瞭,她也結識瞭幾個朋友。她們都是年輕姑娘,經常邀請她去做客。不管玩到什麼時候,白羽都會去接她。

有一回,她的一個朋友依娜生瞭個漂亮的女寶寶,依娜一臉憐愛,讓她也抱抱。姒憐月抱著那個小傢夥,內心一陣柔軟。

她的朋友們頓時起哄,讓她和老板也生一個。她害羞地笑瞭起來。

回傢的路上,她挽著白羽的手,與他說瞭這件事。白羽笑著在她耳邊道:“看來我得再加把勁瞭。”

她紅著臉,讓他滾遠一點。

在鄰人的眼中,她和白羽就是夫妻。大街小巷,隻要說那個好看得很的書齋老板娘,大傢就知道是誰瞭。

她的朋友也會心生好奇,問她老板到底長什麼樣。她都是如實回答,告訴她們白羽的臉燒傷瞭,並不好看。

她們並不信,尤其是一個叫加米娜的姑娘,她對白羽很感興趣。她總是開玩笑地說:“朵朵真小氣,不讓人看看她的丈夫。”

依娜說:“你非要看人傢丈夫幹嘛?你想嫁給他?”

大傢哈哈笑起來。

加米娜面紅耳赤地說道:“好奇啊,阿蘭,瑪爾妲,你們不好奇嗎?”

阿蘭和瑪爾妲點點頭,阿蘭道:“我們是好奇,但我們不想嫁給老板,我有庫太 ,瑪爾妲有安西。”

大傢又一陣大笑。庫太和安西都她們的對象。隻有加米娜是個單身小姑娘。

姒憐月見加米娜快哭瞭,忙出來打圓場,把她剛認識老板時的場景描繪瞭出來,還說:“我當時也以為他是個美男子,就偷偷看瞭,結果把我嚇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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