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爹爹有个白月光(82)
作者:桐花半落时
她似乎覺得自己有些過分瞭,但她真的覺得他很奇怪。明明是顯而易見的答案,他非要一再追問。他就不能動動腦子嗎?
而且,和他有什麼關系呢?
她見他那麼沉默,還是道:“他是我的朋友。我對他沒有那樣的感情。”
他終於有瞭反應,道:“隻是朋友嗎?”
他的語氣怎麼聽都不對勁,她終於還是爆發瞭,把筷子一扔,怒視著他:“你到底想怎樣?”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過度反應,道:“對不起。”
她很想扔下他,獨自上樓休息,又想起他剛才的安慰,遂忍瞭下來。
吃過飯,他開始默默收碗,整理餐室。她不好意思坐著,想幫他。他卻道:“別動,坐那等我就行。”
他今天難得地穿瞭一件青黑色的衣裳。她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心中莫名開始發酸。
餐室打掃完,碗也洗幹凈,筷子也擺放整齊瞭。他轉過頭,卻見她臉色不太好。
“怎麼瞭,朵朵?”他走到她身旁,輕輕攏瞭攏她的頭發,道:“還在生氣嗎?”他摟住她,道:“別生氣瞭,是我的錯,對不起。”
他的聲音又輕又軟,她不知道怎麼的,眼睛開始紅瞭。
他以為她又想起瞭自己的爹娘,於是又道:“別難過瞭,有我呢。我不是說瞭嗎,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她終於沒忍住,將頭埋在他胸口,嗚嗚地哭瞭起來。
“我是不是很討人厭?”她問道。她感覺自己太糟糕瞭。明明是她朝他發脾氣,他卻要反過來哄她。
“不會的。”他摟著她的頭,溫柔地說道:“朵朵是個可愛的姑娘。”
她用他的袖子擦瞭擦眼淚和鼻涕,道:“你別哄我瞭。我很容易當真的。”
“我說的自然都是真的。”
“白羽,”她終於說道,“別再對我好瞭,不值得。你再這樣,我明天就走瞭。”
也許她該回到荒原,一個人過才好。
他終於有些急瞭,道:“那我該怎麼做?”
“什麼也別做,像以前那樣就好。”
“朵朵。”他終於說道,“ 我做不到像以前那樣,因為我喜歡你。我每天都想看到你,想抱抱你,想親你。”
她的臉又開始發燒。
他蹲下身子,用頭輕輕貼住她的額頭,道:“忘瞭以前那個人,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她的身體很自然地接納瞭他,這種感覺很溫暖,舒適。她舍不得推開他。
她第一次有瞭一種安定感,一種傢的溫馨感。仿佛他就是為她而生,她也應該遵從上天的安排,和他在一起,就此度過餘生一樣。
可她心裡還是不自覺地浮現出那個人的模樣。
“我做不到。”她如實說道。
“沒關系。”白羽道,“我們有許多時間,我可以等。隻要你不嫌棄我就行。”
她當然不嫌棄他,雖然相處的時間不久,但他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熟悉感。他往她旁邊一站,她就覺得很踏實,仿佛一切有瞭依靠,有瞭著落。她無時無刻都能感受到他的溫柔。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瞭他的愛意。
那是她從未體會過的。
“給我幾天時間想想。”她說道。
“好。”
第二日一早,她留下一個字條,就回去瞭。
她想知道,在看不見白羽的日子裡,她會想念誰。她想弄明白自己的心。
冬日是寂靜的,連動物也不出來覓食瞭。
除瞭吃飯,她就睡覺。
夢裡紛紛亂亂的,她一會夢見薑鳳離,一會夢見白羽。
這日,洞外忽然飛來一隻鷹,它鳴嘯著,吵得她不得安寧。
她走出洞外,見它腳上叼著一封信。她好奇地打開,看到一行字:“我好想你。”
不用想,她就知道是白羽寫的。他就是那麼直接,那麼肉麻的一個人。
但她臉上還是不自覺地露出笑意。她找來一顆木炭,在上面畫瞭個鬼臉,讓鷹帶瞭回去。
果然,第二天一早,她又看到那隻鷹瞭。它腳下不僅叼著信,還掛著一個小盒子。
她打開,看到裡面有一條精美的手鏈,是用紅玉和別的寶石一起串成。她戴瞭一下,正好。
她拆開信,信上說道:“閑著無聊,給你做瞭條手鏈,喜歡嗎?”
她看著那根手鏈,眼裡亮晶晶的。
她回道:“很喜歡,謝謝你。”
鷹又飛走瞭。
就這樣,她每天都收到他的信,以及一些小禮物。有時候是一盒吃的,有時是好看的衣服、裙子、手套、靴子、披肩等一切她能用到的東西。除此之外,他還會給她帶一些書,以及他續寫的故事。有一次,他還給她做瞭一個小燈。說是怕她晚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