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師給寥寥裸露的肌膚上，隨意地撲撒瞭些微的閃粉。在燈光的照射下，本就白皙的肌膚好像閃著珠光，猶如剛出海面的美人魚一般。

婚紗的腰間沒有任何裝飾，幾縷若隱若現的褶皺讓寥寥纖細的腰肢一覽無餘。

想起自己昨晚還無數次擁攬過它，季涼風就躁動地咽瞭咽口水，鋒利的喉結跟著滾瞭滾。

沒有加群襯的婚紗下擺，自腰間傾瀉而下，自成蓬松、輕盈的效果。行走間，一定搖曳生姿。

“好看嗎？”寥寥問。

女生都希望得到愛人的贊美，無論哪個階段。

季涼風心中波動，但是面上卻是一貫的鎮定自若：“好看。”接著他起身迎向寥寥。

“新娘特別好看！新郎也很帥！”給寥寥整理白紗頭巾的工作人員卻激動不已，“二位是我們工作室開業以來，接待的顏值最高的一對兒瞭！祝願二位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激動的工作人員是個很年輕的女生，誇完季許之後就不斷冒出一些好話來。

接收到祝福的寥寥，眼睛彎成月牙：“謝謝！”

季涼風雙手撫上寥寥的腰，將人摟向自己的胸膛。季涼風的手很燙，隔著厚重的婚紗，寥寥都感覺到瞭。

一旁的工作人員很有眼色地離開試衣間：“我們先去看看攝影棚準備好瞭沒，二位稍待10分鐘。”

攝影棚早就準備好瞭，工作人員這樣說，隻不過是給季許兩人說話的機會。咳，說不定這說話的間隙裡，還包含著成年男女的親熱。

工作室裡的人都見怪不怪，因為很少男人能忍住不按著新娘親吻的。她就遇見好幾次新郎把新年的口紅吃幹抹盡的，到時候補個妝就好瞭。

季涼風沒應工作人員，他的眼睛都黏在瞭寥寥的身上。

眼底都是她，心裡也是她。

“很美。”季涼風嗓音沙啞、低沉。

寥寥一手搭在季涼風的腰間，一手撫上季涼風的心口處。

手心下的心髒，跳得比平時要快。

寥寥笑他：“緊張呀？”

“嗯！感覺我們等下就要出席婚禮瞭。”季涼風解釋。

寥寥摸瞭摸季涼風的眉，一根一根，很分明。寥寥的眼睛下移，看著季涼風的眼睛，漆黑、幽深，但是瞳孔裡全是她的影子。

寥寥看出瞭季涼風瞳孔深處泛起的波濤洶湧，那是季涼風動情的表象。寥寥推瞭推季涼風的胸膛，嘟著嘴說：“緊張也不能親我，補妝很麻煩的。”

季涼風胸腔震動：“那你說點好話哄我，我就忍忍。”

寥寥穿瞭雙7公分的高跟鞋，雙手一擡就摟住瞭季涼風的脖頸：“老公今天真帥！”

季涼風今天穿瞭一身做工考究的黑色燕尾服，法式的白色襯衣將季涼風襯得很英俊、很儒雅、很紳士。

“我知道。”

季涼風從初中開始就知道自己樣貌不錯，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女同學給他塞情書。但是傢教良好的他，從來沒有仗著自己的皮相好而去禍害女同學。

“自戀！”

“那是誰有時候會盯著我的臉出神的？”

“反正不是我。”

“還有麼？”

......

兩人摟摟抱抱地說瞭10分鐘的閑話，門口傳來動靜的時候，兩人就分開瞭。

寥寥從來不知道拍婚紗照這麼累。

兩人定瞭5套西式的婚紗，5套中式的婚紗，加起來的“十”寓意極好——十全十美。

拍完婚紗後，寥寥累得不想動彈，回傢坐電梯的時候，直接靠在季涼風的懷裡，幾乎全身的重量都給瞭季涼風。

晚上洗完澡後，寥寥一出浴室，擦頭的動作一頓——因為季涼風不知道從哪變出來一個大紅色的塑膠盆。

“哪來的盆？”寥寥站在浴室門口擦著頭發。

季涼風走進浴室：“剛去小區超市買的，給你泡個腳。”季涼風一邊說，一邊將熱水器調到最高。接著用花灑頭對著紅盆，細小的水柱爭相從花灑口中用處，團團熱氣噴湧而出。

“泡腳？”寥寥驚訝得忘瞭手上的動作。

“剛剛坐電梯的時候，不是累得站不住腳？”

寥寥為季涼風的細心咋舌。

水接到半盆的時候，季涼風關瞭花灑。

“過來坐著。”季涼風把水盆放在床尾凳前面，他伸長腿，將一旁的小凳子勾瞭過來。

季涼風挽起襯衫袖子，扯瞭扯褲子，坐在小凳子上。

寥寥踢掉拖鞋，把腳放進水盆裡，突然“呀”的一聲：“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