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18)
作者:汤七鱼
想到曲秀婉,曲瑤就想到媽媽那可悲又無辜的一生,對比林霍與胡姝靈幸福圓滿的結局,曲瑤感到意難平。
拉上窗簾,曲瑤再看床上的人,身體突然又多出一股勇氣。
靠近床沿,她輕輕爬上床,身體慢慢躺下來,脖子枕在男生的臂膀上,隨即拉扯被子輕輕蓋在他們的身上,很快一股暖意包裹住兩人的身體。
兩個人同床共枕,蓋同一床被褥,男人身上絲絲縷縷的酒氣和香氣開始侵襲曲瑤的神經,讓她頗為忐忑不安的心更是一刻不得安寧。
下一秒男生翻身側躺,睡顏正對著曲瑤,手臂毫無意識地搭著曲瑤腰,然後找一個舒服的姿態繼續睡覺。
曲瑤被他這一動作困在懷裡,整個人像一隻受驚的鹿,不敢用力呼吸,也不敢隨意亂動,心裡的煎熬可以用遭受酷刑來形容。
都說男生好色,他現在昏睡成這樣,無論如何他都色不起來瞭吧?曲瑤又開始懊悔瞭,她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呢?
再沒有比她更失敗的“狐貍精”瞭。
睡在他懷裡,曲瑤不方便動彈,幹脆強逼自己入睡,她的勇氣就止步到這兒瞭,能不能勾搭上他,全憑這男生好不好色。
一個小時後,曲瑤在自己細碎的思緒裡迷迷瞪瞪睡著,她做瞭一個夢,關於自己的夢。
曲瑤很小的時候就出落得亭亭玉立,溫婉動人,到瞭初中更是一堆的追求者。
涼城較為閉塞,居民整體素質不高,街道上常有垃圾,人們隨地吐痰更是屢見不鮮。
在這樣“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風氣裡,學校土著小混混和小太妹自然少不瞭,曲瑤因長得漂亮,遭到學校幾個小太妹的嫉妒,她們背地裡經常罵她是騷貨。
曲瑤從小被教育做一個淑女,能不惹事盡量不惹事,但有一次她被她們扇瞭一耳光,第二天便往書包裡放一個鎖自行車用的“U”型鎖,等那些女生聚衆出現,便抄起“U”型鎖逮誰砸誰,發狠似的專用“U”型鎖鐵實的那端去攻擊。
窈窕淑女一下子變成瘋人院裡的神經病,幾個小太妹當時就嚇傻瞭,一個個像倉皇的老鼠,t四處逃竄。
這件事後,曲瑤的舅媽被請去學校辦公室喝茶,還賠瞭一筆醫藥費,回來就劈頭蓋臉責罵曲瑤惹是生非,盡是給她們一傢添麻煩。
說著說著,曲瑤的舅媽就哭瞭起來,說自己命苦,怎麼就嫁給瞭這一傢人,自己的孩子都養不好還要幫別人養女兒,自己上輩子到底造瞭什麼孽。
也是那個時候,曲瑤知道舅舅的傢不是她的避風港,也明白瞭媽媽走後就意味著她沒有瞭傢,所謂親戚間的親情,不過是如同發絲一般纖細且脆弱的東西。
“吧嗒——”
像是打火機打火的聲音。
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擾,曲瑤緩緩睜開潮濕的眼,用一雙迷蒙的清水眼去尋找聲源。
隨後......
她看到清醒的周也齊。
男人半靠床頭,剛睡醒一般懶洋洋地仰著頭,目光呆呆望著天花板,而右手正把玩一個銀色打火機,隻聽“吧嗒”一聲,銀色打火機亮著細細的淺紫色火苗。
曲瑤動瞭一下,右手跟著遲緩移動。
很奇妙,她的手碰到一片暖暖的東西,像是人的皮膚,摸起來滑滑的,還有一絲連綿的起伏感。
曲瑤去看自己的手,發現自己手掌正觸摸男生性感且連綿的腹肌,沒有衣物阻隔,她摸得真真切切,熱乎且貼合,曲瑤整個人瞬間清醒。
男生察覺她手的動作,黑眼珠子一轉,而後慢悠悠轉到曲瑤白凈漂亮的臉蛋上,同時他手裡的打火機又“吧嗒”響瞭一聲。
猝不及防之間,兩個人四目相對。
空氣仿佛凝固瞭一般,曲瑤感覺呼吸都不順暢瞭。
短暫沉默的幾秒中,曲瑤思緒千回百轉,她想她不能退縮,既然事情戲劇性地發展到這一步,她幹脆迎難而上,佯裝鎮定繼續撩撥他好瞭。
在心裡暗暗深吸一口氣,曲瑤的手在他腰腹上遊離,一下一下,慢慢的,故意撩撥放火。
男生腰腹繃緊,把玩打火機的手停頓瞭兩秒,隨即他握住她那作亂的不安分的小手。
“想睡我?”他問。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於這夜晚太具誘惑力。
曲瑤擡眸看他,看見他凸起的喉結明顯滾動瞭一下,顯然他有感覺......
盯著他俊逸帥氣的臉,曲瑤屏住呼吸,輕輕問:“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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