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眠情诗(190)

作者:璇枢星


古皓白好說歹說,最後隻能告訴中年老板:“看到外面站的那姑娘瞭嗎?那是我跨越道德底線,搶的我兄弟的女人,這是我第一次談戀愛,就是以綠我兄弟的方式,你看我多慘,大過年的,就給我個月亮哄我女朋友行嗎?”

老板皺眉,視線放遠,看瞭看站在對接的阮愫,漸漸信瞭,最後給瞭古皓白一盞燈。

鋰電池供電的燈泡在月亮折紙裡放暖,紙巾疊的紙玫瑰盛放於月亮尾巴上,古皓白給阮愫捧過來。

她就站在對街,一株掉完葉子的銀杏樹下。

阮愫說:“我不是讓你去摘月亮。”

阮愫的意思其實是,曾經我為你摘過月亮,可你至今沒發現。

“那你想要幹嘛?”古皓白被整迷惑瞭,他沒讓女人近過他的身,阮愫是第一個,他以為哄女人的伎倆就是這些。這三日陪阮愫在臨城過年,他都用出來瞭。

以往,他不屑於為任何一個異性做,可是,阮愫是不一樣的。

他喜歡看她平時張牙舞爪,勇往直前,把誰都不當一回事,甚至他那個最擅長勾搭女人的好兄弟,蘇禹初,她也能滿不在乎。

可是,到瞭他跟前,隻要他輕輕撩她逗她一下,她就滿臉滿眼的感動,傻乎乎的可愛。

落月酒館裡傳來live演唱的歌聲。演唱者就是適才跟古皓白搭訕的那個紅發女,她是個樂團主唱。

性感身段站在射燈靡麗的舞臺上,開喉唱:【你真的懂唯一的定義,不止是如影隨形。】[註1]

她說話不好聽,可是唱歌還挺好聽的。

歌聲落到阮愫耳畔,阮愫想起他找人要這月亮的認真模樣,不止是身子,一顆心也為他酥軟瞭。

他那樣冷那樣傲的人,談起戀愛來,原來會這樣,放下公子哥的架子,死纏難打的為阮愫求來一個月亮。

“想跟你一起捧著這月亮回傢。”阮愫回答。

晚上,那月亮折紙燈被阮愫放在酒店臥房的床上,一直亮著,如她在長街上見他的臉,透著讓她心醉的光芒。

*

古皓白在臨城陪阮愫過年的第三天,他帶她去跟以前的戰友一起玩打靶,跟他們介紹,阮愫是她女友。

靶場在山上,日落時分,這個活動結束,也是古皓白帶阮愫暢遊臨城的三日假期結束。

古皓白要回西盧去複職,他讓阮愫回傢去。

張靜心告訴瞭古皓白,阮愫今年滯留在北城,不回傢過年是想跟他在一起,現在,他擠出時間來陪她,帶她到臨城來過瞭三天的假期,也算是瞭瞭阮愫一個願望。

“下次過年記得一定要回傢。沒有什麼能比傢人重要。”送她去機場辦值機的時候,古皓白認真的告訴阮愫說。

這是他的見解。就算阮愫為他等在北城的舉措很讓一個男人的虛榮心被滿足,他還是要告訴阮愫,以後要把他放在她的傢人之後。

至少在他成為她的傢人之前。

阮愫本來是一個倔強的人,不會輕易掉眼淚,可是一旦是為瞭跟古皓白有關的事,就總是會輕易的紅眼睛。

他跟她在臨城度過的三日,是她長這麼大以來,過得最快樂最感動的日子。

在她孤零零漂泊在北城的時候,她完全沒料到古皓白會專門來陪她過年。他不僅來瞭,還帶給她這麼多的寵溺。

可是短暫三日的時間流逝,阮愫的夢境結束瞭。

人頭攢動的機場裡,“我的折紙燈忘在酒店瞭。”阮愫泣聲,“怎麼辦?你專門為我找來的。我現在回去拿好瞭。”

阮愫故意把那燈落下,她不想走。可是他給她買好瞭機票,他也要馬上回邊境去複職。

他們必須要分別。他們才剛剛說好要在一起,馬上又要分開瞭,阮愫心裡全是酸澀,這比不讓她得到他更讓她揪心。

在那座叫做落月的酒館,他們纏綿擁吻,聽女歌手唱情歌,帶走一個月亮。

那盞好不容易被古皓白找酒館老板要來的折紙燈,就是阮愫在臨城得到的最好紀念,紀念古皓白對阮愫的無比寵溺。

“你先回傢,我幫你找回來。”古皓白攬瞭攬小姑娘細瘦的背,用拇指擦掉她眼角掛著的淚珠,安慰她。

阮愫不舍,後來還是走瞭。

她不敢開口問他要以後。

因為,過瞭在臨城的這三日,再回北城,說不定,阮愫還是阮愫,古皓白還是古皓白。

蘇禹初還在北城等他們呢。

這一瞬,阮愫覺得自己真傻,人能重生嗎?再給她選一次,她真的不該去做蘇禹初的女朋友,然後再靠近古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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