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梅歌(65)

作者:紫月糕


但不管是不是,那位格外積極,格外愛出風頭的薛使君定然是要積極響應一二的。

那馬戶書也是倒黴,正好撞在槍口上。

藍臬嘆氣:“怎麼就這麼巧?”

奚九酒把握到藍臬言語中的軟弱,果然這些士族郎君都是一個樣子,李崧這般有些氣節風骨的,還真是難得。

不過藍臬也好對付,奚九酒面帶微笑,遇帶威脅:“畢竟明府又不姓馬,馬戶書也並非你正經妻兄,難道要為瞭他,得罪廣州都督府不成?”

藍臬心中一顫,嘴上逞強:“你一介小小商賈,還能代表廣州都督府?”

奚九酒一屆商賈換瞭往常他正眼都不會給一個,可她現在攀上瞭廣州都督府,就不得不想想,她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廣州都督府的意思?

畢竟廣州都督府作風強勢,薛默正值壯年,野心勃勃,誰知道日後會走到哪一步?不說結個善緣,因此得罪瞭他……他怎麼可能會得罪自傢的頂頭上司?

“我自然是代表不瞭,不過是請明府耐心些,且再看看。”

“郎君,郎君不好瞭!”城中的方向奔來先一步回城的藍傢傢中管事,遠遠的就被正在把木臊子均勻鋪遍官道再鏟起來再鋪平的壯漢們攔住。

“那,那是我傢管事。”藍臬心神不屬,反應都慢瞭。

“呦,這可真是誤會瞭。”奚九酒拿足瞭強調,“還不把明府的這位傢人給請過來!”

管事看著那些壯漢的眼神還有些畏怯,但正事要緊,急忙跑過來跟藍臬稟報:“醉仙居被查封瞭!”

“什麼?”

“是真的!廣州都督府的張猛親自帶的人,把醉仙居都給圍瞭!”

藍臬猛然看向奚九酒!

這果然是廣州都督府的意思!

但驚懼之下也有憤怒:“奚九酒!醉仙居得罪過你,可那是我傢中産業!你也敢這樣趕盡殺絕嗎?”

就如姚謙和馬傢主,韓申也是從小跟著藍臬長大的隨從。

醉仙居便是他的私房。

奚九酒故作驚訝:“明府冤枉我瞭,既然是張旅帥的決定,我又如何能左右呢?”

藍臬半信半疑:“我要回城!”

奚九酒二話沒說:“明府請。”

官道瞬間清潔一空,壯漢整齊得排列在官道左右,連官道都被修整瞭一番,墊瞭木臊子,走起來格外平順

藍臬看奚九酒的眼神極為複雜,嘴唇蠕動最後卻什麼也沒說,催促車夫快快趕車。

關沖也往奚九酒馬車前一坐,抄起瞭馬鞭駕車,奚九酒還挑瞭簾子吩咐:“好生修整官道,莫要攔瞭行人趕路。”

他們本就是來修整官道的,黎明村的土地已經平整完畢,薛默見那些熟手無事,聽瞭奚九酒的建議,黎明村的招工便多多瞭一條修整官道,工錢特別高,由財大氣粗的廣州都督府發放。

然後被當成瞭冤大頭

薛默以前隻禦使過不要錢的勞役民夫,沒用過花錢的雇工。

他工錢開的高,雇來的人的效率也跟混日子熬役的民夫一樣,與奚九酒管理下黎明村的工作效率完全無法相比。

他被氣的吐血,然後派人來取經。

奚九酒就手把手得教,反正也不會比關沖難教。

今天他們是來實操的,隻是奚九酒加瞭一個演練項目而已。

此處離城不遠,兩架馬車暢通無阻得駛入城內,直奔醉仙居。

韓申等一幹人等正被捆在門前一字排開。

“刀下留人!”

不留!

張猛聽到奚九酒這清亮亮的一聲喝,反手拔出腰間橫刀,雪亮的刀光一閃,鮮紅的血潑瞭一地。

藍臬猛然一閉眼,避開濺到眼中的鮮血。

鮮紅,腥臭,還帶著溫度,燙的嚇人、

“啊!”藍臬再次滾落馬車廂,再一睜眼,對上滾到他面前的人頭那一雙還未閉合的眼,慘叫一聲,頓時厥瞭過去。

管事掐人中刺印堂,好不容易把他弄醒,藍臬卻不敢再往那個方向看一眼,滿心都是由驚而生的恨。

“奚九酒!你敢!”

還說張猛不是聽你的話!

他看的分明,是奚九酒出聲之後,張猛才拔刀的!

對上藍臬的怒目而視,奚九酒也很意外,原以為張猛隻是查封韓申的酒坊,最多把醉仙居一起關停瞭,誰想到張猛能把扔直接給砍瞭呢?

不過砍瞭就砍瞭吧。

她倒是沒差,隻是藍臬怕是要恨上她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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