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他有大病(18)
作者:君为三笑
最終,還是絕對的理智壓制瞭狂囂的欲望,他要的不僅僅是她身體的順從,更是她心的臣服。
過瞭一會兒,看他還一動不動杵在那裡,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架勢,寒降磨瞭磨牙根:“你趕緊出去啊,我要穿衣服瞭。”
他這才不情不願轉身離去。
打那以後,寒降便像防狼一般防著他,幸而他之後也沒再做出其他逾越的行為,除瞭經常喜歡捏她的臉之外……
冷蔑在她旁邊坐下,習慣性擡手捏瞭捏她的臉頰,寒降習慣性偏頭往旁邊躲去,習慣性沒有躲過,憤憤然剜瞭他一眼:“失眠,睡不著。”
冷蔑突然俯身湊近,用寒滲滲的語調在她耳畔道:
“該不會是因為苦尋不到你那玉佩的野男人,故而才睡不著的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他才不是什麼野男人。”寒降一把推開他,沒好氣道。
見她如此維護,冷蔑面色瞬間陰鬱下來,眼中寒光一凜,幽幽開口:
“你最好別讓我在你之前找到他,否則,我會讓你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他。”
好看的唇說出惡劣的話,嘴角淺淺的笑容雖然瑰麗冶豔,卻讓她不由得心頭一顫、不寒而栗。
這半個月相處下來,寒降也算對眼前這個人有瞭些許瞭解。
出身帝王之傢身份無比尊貴,性情強勢倨傲,眼中容不得旁人有半點忤逆,脾氣古怪喜怒無常,萬事必須盡順自己心意。
寒降之前聽瓊衣長老吐槽過男人,說在他們心裡,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不擇手段、千方百計想要得到。
可一旦得到後慢慢就覺得乏味,最後棄如敝履瞭。
是以,她心裡也清楚,冷蔑對自己並不是真的喜歡,無非就是自小衆星拱月,呼風喚雨的習慣瞭。
突然冒出自己這麼一個不識好歹敢公然忤逆他的人,從而讓他産生瞭極大的興趣和征服欲罷瞭。
隻是,現如今人在屋簷下,開罪他對自己大抵是沒半點好處,寒降也不想和他做無謂的爭辯,反正她很快就要離開瞭。
兩人大眼對小眼對視片刻,寒降率先別過臉去,站起身正要離開涼亭回房間去。
冷蔑卻伸手攥住她的皓腕,突然神色柔和地看著她:
“今晚集市上有煙花燈會,既然睡不著,不如陪本王去觀賞一番。”話畢,不由分說拉瞭她便往府外走去。
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寒降心裡哼瞭哼很是不屑,可是她確實也很想去瞧瞧花燈節的景象,遂就任由他牽著走瞭。
不多時,就步行來到瞭最熱鬧繁華的一條街道上,整個大街小巷燈火通明、張燈結彩。
入目四處皆掛滿瞭形態各異、精美絕倫的花燈,數不清的絢爛煙花在空中連綿不絕綻放炸開,照得整個夜空亮如白晝。
來往行人絡繹不絕,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溫馨幸福的笑容,整個城市仿佛都籠罩在歡快愉悅的氛圍之中。
寒降看上一個玉兔搗藥的花燈,按照中原生肖來計算生辰,她恰好是屬兔的,剛準備付銀子摸瞭摸身上,才發覺出來的急沒帶荷包。
旁邊冷蔑拋給賣燈小販一個銀錠子,拿過這玉兔燈遞給寒降,輕輕一笑:“這小兔子倒是和你挺相像的,憨態可掬。”
她不太理解這個詞兒的意思,以為他是在說自己憨憨傻傻,一把奪過兔子燈,不服氣斜瞭他一眼:
“你才憨呆癡傻!”
冷蔑低頭粲然笑瞭起來,笑容比這漫天璀璨絢爛的煙花還要光彩照人。
觀他這副笑靨,寒降不由恍惚瞭心神。
其實,他真的長得極為俊美,是那種匪夷所思到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好看。
這也是她初見他時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救他的原因之一。
就是性格忒惡劣啦!白瞎這麼好看的一張臉,暴殄天物吶!
寒降痛心疾首、惋惜非常。
提著花燈在前面邊走邊東張西望,舞龍舞獅、雜耍、遊船、猜燈謎,瞧什麼都覺得新鮮有趣。
冷蔑負手跟在她身後,這番繁華景象他早已司空見慣,無甚稀奇。滿街璀璨、人潮如織,唯一能讓我矚目的唯你而已。
沿著街道繼續往前走,寒降瞧見拱橋下河岸邊圍著許多人在放許願河燈。
她興致勃勃也過去湊個熱鬧,選瞭個粉嫩的荷花燈,點燃燈芯後輕輕放在水面上,看著它飄飄悠悠隨波逐流遠去,雙手合十,神色虔誠默默祈禱一番。
冷蔑見狀嘴角一沉,瞇瞭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