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他有大病(19)
作者:君为三笑
不用猜也知道她許瞭什麼願望,必然是和那勞什子玉佩有關!
他才不會讓她如願,在她祈禱完畢轉身離去之時,捏起地上一粒小石子往河中淩厲一擲,不偏不倚恰好擊中寒降放的那盞河燈。
於是乎燈芯滅瞭~燈身沉瞭~
街邊上有一個賣糖畫的小攤。
以糖為原料可以繪制出各種形象的小動物,有龍、鳳凰還有一些魚鳥花蟲類別,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攤主說還可以繪制人物的畫像。
寒降喜滋滋看著手裡這個和自己有五六分相似的肖像糖畫,實在舍不得下口。
“再不吃就要化瞭。”
冷蔑說罷,猝不及防彎腰低下頭,張口毫不客氣就把她手中糖畫人的一隻耳朵給咬瞭下來。
寒降瞬間炸毛:
“你幹嘛咬我耳朵!你既然要吃,方才怎麼不自己也畫一個。”
這廝絕對是故意的!
冷蔑不以為然勾唇一笑:
“這有什麼,你若是喜歡這糖人,我讓那小攤販以後天天來王府給你畫不就得瞭。”
寒降白瞭他一眼,索性也不再搭理他繼續往前走去。
第 10 章
再次踏入鬼市可就熟門熟路多瞭,寒降和傅恩直接來到“長生當鋪”。
那在櫃臺上撥拉算盤珠的掌櫃,擡頭瞥瞭一眼他們面上戴的面具,頗覺得眼熟,遂停下手中動作,客氣問道:
“不知二位公子來此想當些什麼物件?”
寒降向前走進幾步,言辭懇切:
“掌櫃的,我這次不是來典當東西的,聽說在您這裡可以買到一些市面上難以探尋的情報消息,我有要緊事向你打探,想請您幫我找一個人。”
這聲音?!
掌櫃的頃刻回想起來,豁然開朗笑道:“原來是上次來當珠釵的那位小公子,不知公子要找的是何人?”
“就是這個玉佩的主人。”
寒降拿出玉佩遞與他。
掌櫃的接過玉佩在手中端詳一番,突然惶急道:
“敢問公子這塊玉佩是從何處得來的?公子與這塊玉佩的主人是何關系?”
見他面色突變,寒降心頭微驚。
上次她拿來幾支宸王府裡的珠釵,都沒見掌櫃的如此驚詫,怎得這次這麼大反應?莫非這玉佩有什麼古怪來頭?!
她深呼一口氣,鎮定道:
“我不知道他姓甚名誰?年齡幾許?我隻知道他是薑國皇城人士,這個人對我很重要,我一定要找到他,需要多少銀子都沒關系的,還望掌櫃的務必盡力為之。”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老朽定當竭盡全力為公子尋覓此人的消息。”掌櫃的有些心不在焉應承瞭下來。
“如此便有勞瞭。”
寒降拱瞭拱手。
轉身堪堪走瞭兩步,忽然想起一件事兒,遂又轉過身看向那掌櫃的。
“可否唐突問下,上次在這兒遇見的那位白衣公子是何許人也?他那日在鬼街集市上幫瞭我們,在下想感謝一下他的搭救之恩。”
掌櫃的面露少許為難之色,清瞭清滄桑的嗓音:
“老朽並不知曉那位尊客的身份,他和姑娘一樣也是來這裡讓我們幫忙尋人的,不過那位爺要尋的人……”
掌櫃的說著這兒,突然停頓片刻,深深嘆瞭一口氣,滿面愧窘接著道:
“我們蛛網組織主要以販賣情報為生,自詡手眼通天。可偏偏那位爺要找的人,我們苦尋瞭十七年竟未尋得半點蹤跡,實在是慚愧得很吶!”
“十七年?!”
寒降和傅恩聞言同時驚呼出聲,寒降圓瞭圓眼,訥訥道:
“找瞭十七年都沒有放棄,看來他要找的人對他必定十分重要。”心裡不禁對他這份鍥而不舍的堅持,欽佩不已。
如此看來這找人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自己也得做好持久戰的準備。
“唉!”
掌櫃的捋瞭捋胡須,搖頭唏噓不已:
“世間萬事終究逃不過一個情字,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隻有相思無盡處。情之一路崎嶇坎坷,唯有經歷過的人方知其中滋味。”
寒降聽得一知半解,不過就是些吹花嚼蕊弄冰弦,你儂我儂情意綿綿的男女情事,最後一朝情冷,情盡緣滅,一別兩寬,不複相見。是悲哀呀!
出瞭當鋪還未到亥時,便也不著急回去,她從府裡丫鬟口中得知今日是太子生辰,冷蔑那廝一大清早就趕赴東宮去瞭,宴席入夜才開,他定然不會那麼早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