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蝌蚪找妈妈(女性悬疑侦探)(6)
作者:一六九
月月輕輕撫摸它的頭:“乖乖!”
大黃追著我們倆盤繞瞭一圈又一圈。
月月叫瞭外賣,跟我一起吃午飯。
月月說你怎麼擅自跑回來瞭?好在盧老師說瞭,她幫你向學校請瞭假瞭,請的是病假,你心情不好,幹脆好好休息幾天吧。不過,盧老師也說瞭,你下周一就一定要上學去瞭。
月月很有點高興的樣子,說我跟你講好瞭,你可要天天過來陪我喲!你不知道喲,我老豆和媽咪有半個月沒有回過傢瞭,我大佬也是一天到晚在外頭跑車,一個人住這麼大房子,晚上嚇也嚇死瞭!
月月老爸老媽是開制衣廠的,前些年賺瞭數不清的錢,在前灣鎮上起瞭一座好大的房子,但是近兩年市道行情太差瞭,據說虧得底兒朝天,月爸月媽就把廠子賣給瞭一個香港老板,還把鎮上大房子也賣掉瞭,重新又搬回到石臼所新村來。
香港老板還要求月爸月媽留下來,給他當廠長副廠長,連帶月哥也留瞭下來,給老板跑單送貨打雜,三個人以廠為傢,打工打得不亦樂乎。
苦就苦瞭月月瞭,一個人孤苦伶仃,即使哭天搶地也沒有人聽見。
所以月月今天特別高興,看見我也落瞭單,她還巴不得我倒黴的樣子。
月月說,蝌蚪呀,怎麼一上瞭初三,數學就變這麼難,一道題就要啃半天,一整天都用來學數學,時間還不夠用!
月月說蝌蚪,你晚上還要輔導我數學!
月月數學怎麼學成績也上不去,可是她語文和英語都不錯,跟我很不一樣,我媽咪是教語文和英語的,月月自稱是我媽咪的得意門生,一直跟我搶奪媽咪的愛。
從小學一年級到初中三年級,我跟她都是同班,她飽受我欺淩,但我們仍然是最好的朋友。
一道數學題又難住月月瞭,她摔筆說算瞭算瞭,老子不幹瞭!灣口一中半點希望也沒有,我還是考我的演藝學校去,反正我也早跟老豆說過瞭!
她轉身向著我:“蝌蚪,盧老師說女生裡隻有你是希望之星呀,你真不該請假那麼多天!
我突然一下又受不瞭瞭,真想罵她一句:你個沒心沒肺的貨!
一扭頭就進瞭房間去。
我的天地完全沉淪瞭,月月怎麼一點也沒有體會到。
“灣口一中”、“數學成績”、“盧老師”……這些原來天天掛在嘴邊的概念,突然變得離我無比遙遠。
媽咪就是我的全部,媽咪都不見瞭,它們跟我又有何幹?
我是不會再回學校的。
我隻想找到媽咪。
一時之間,我好像徹底地迷失瞭,但同時又覺得,自己一夜之間長大瞭。
月月下午又上學去瞭,我一個人呆在月月傢裡,頭頭漸漸清醒過來。
我覺悟到剛才一心要進老小學去,確是太沖動瞭,媽咪不大可能還在學校裡,連月月都能一眼看破,我是被一個“毒”字嚇破膽,因而亂瞭分寸。
記得一個刑偵劇裡,大偵探說的是,罪犯往往是憑激情作案的,但警員隻能聽憑理性的召喚。
要找到媽咪,還是要回到原先的思路上來。
晚上跟月月睡一張床上。
月月寫作業寫到十二點,身子一沾上席子就打起鼾來。我卻盯著蚊帳頂,眼睛合上瞭又睜開來,像放映幻燈片一般,一幀又一幀相片,在眼前交替變幻,全都是媽咪的臉。
其實,我一下午都是這麼過來的。
媽咪是“失蹤”瞭。
可是她無處不在。
我以為今晚別想睡著瞭。
可後來還是睡著瞭。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聽見一聲淒厲的尖叫,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可怕的聲音。
嚇得魂魄都散瞭,一摸,身邊的月月不見瞭。
我沖到走廊上。
這時天色剛剛發亮,月月站在廊沿,愕然大張著嘴,“嗬嗬”地喘著氣,一句話說不上來。
我說月月,出什麼事啦?
月月還在“嗬嗬”著,一隻手朝著樓下亂招搖。
我往下一看,大黃赫然倒斃在院子裡,地面上好大一攤血,再仔細看看,大黃的口鼻好像還在不住向外滲著細血。
景象好不慘烈,我叫月月一起下樓看看去,月月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這事情太也莫名其妙瞭。
我知道兩廣人嗜好狗肉那是大大的有名,狗心狗肺也會成為老廣們的盤中珍饈。
很顯然是偷狗賊幹的,這樣的事情在南灣的農村地區多瞭去瞭,因為狗肉太好賣太值錢;據說他們用的是□□,一二秒之內就能讓一隻大型犬倒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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