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施(3)
作者:龟君三三
“我要去學瞭。”像任何一天一樣。
多虧瞭姨媽的兒子,要初三瞭卻花瞭一個暑假溫習初一初二的內容,讓我也對這些知識更熟悉瞭,開學考試很快就過瞭。
我離開考場的時候,擡頭看到瞭蔚藍的天空,想凡事發生皆有利於我——
我覺得我的腦子裡的琴弦斷瞭,大腦迸發鳴潮,耳鳴一陣。
哈哈,老天,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的吧?
成為孤兒也是有利於我嗎?
然後我把座右銘改瞭,隨便換瞭一個:貴在堅持。
“嘿,田汀芳,你的父母死瞭,終於,你的春天枯萎瞭嗎?”
盛玧
我叫盛玧,是東興集團的少爺,現在初二。剛升上初中、錄取通知書被送到傢裡,我和媽媽一起看錄取通知書。
我的名字後面寫著二班。
媽媽頓時就明白瞭:“看來有的人考的比你高瞭。”
“誰啊?”
“我問問。”
她出去打瞭一個電話,回來的時候告訴我第一名叫田汀芳。
“他的名字很好聽啊,而且很春天的感覺,是春天出生的嗎?”媽媽抱著手機,仰望天花板,像在暢想,突然興致來瞭,帶我去書房練毛筆,寫瞭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
“我的名字不好聽嗎?”
“也很好聽,不過他的更好聽。”媽媽總是很願意承認一個人的優點。
我無聊地坐在桌子的另一邊,看媽媽練字,用橙色的墨寫他的名字,問就說:“他的名字很像黃土地,然後視線轉移到湖邊平地,鬱鬱蔥蔥間夾著鮮豔盛開的野花。”
我試著感受一下,閉上眼睛,琢磨他的名字,三個字,田,汀,芳。
媽媽說這叫通感,又稱為“移覺”,是一種修辭手法,它涉及將人的不同感官感覺(如視覺、聽覺、觸覺、嗅覺、味覺等)相互溝通和轉移。還說我上瞭高中才能學到。
不過我從來不想被她小瞧,馬上就聯想到瞭她說的畫面。睜開眼睛說:“像男生的名字,竟然又不像女生的名字瞭。”
“他就是男生。”
“哦。”
開學第一天,我們在各自門口對視。他也太普通瞭,又硬又黑的頭發,短短的堪堪過發際線,土到掉渣的方框眼鏡,臉長得也一般,五官端正,臉對稱就已經很不錯瞭。
很瘦,皮膚挺白,是不曬太陽的那種白。
又是一個乖乖小孩。
我絲毫不介意我在他之下,也不在意我被分配在二班,也無視班主任的激勵。
他擋在任何人面前,我就不用擋瞭,沒人會記得第二名,我甘願當第二名,隻是名次,又不是比所有的知識。
沒有意義。
於是,我開始看各種各樣的課外書,泡在書店裡,上興趣班,畫畫,鋼琴,小提琴。他每天一點睡覺的時候,我已經睡上瞭,哈哈哈哈哈。
我如是挑釁他,他說可以的話能不能借我的書看看。
哇哦,看來不是隻知道看書的蠢材嘛,還能變通。有意思,不過僅此。
後來我聽說他爸媽都死瞭。
我要笑死,然後我領頭嘲笑他。
“嘿,田汀芳,你的父母死瞭,終於,你的春天枯萎瞭嗎?”
“他的名字很美。”媽媽說,“應該是個很幸福的孩子吧,父母疼愛,每天都像春天一樣溫暖吧。”
他平靜地收回視線,轉身面對我,看著我,思考我,說:“你看瞭很多書應該能回答很多問題吧。”
然後他就走瞭,也沒說自己的問題。
神經病。我越想越不對勁,吃飯的時候和我媽說瞭他的事情。我沒說自己嘲笑他的事,不然會被抓到削一頓,我可不傻。
媽媽先是很驚訝,“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不知道。”
“那他要問你什麼事情”
“不知道。”
初二正常進行。我什麼時候發生他是瘋子的呢?
化學實驗課上,酒精燈倒瞭,摔地上摔壞瞭,酒精被摔碎瞭,火焰繼續在酒精上跳舞,舔舐窗簾,瞬間,火像狂舞的怪獸順著窗簾蔓延上房頂。
我就在一邊看著。現在的孩子很多沒見過世面,都和我在一邊看著火燒斷窗簾,掉在地上,火焰加重。
老師在門口叫人離開,他們才不情不願離開,我被人擠到末尾,不知為何被人抓住後領,剛想回頭,我和後面的人一起摔倒。
等我壓著他站起來的時候,看到瞭田汀芳,他的胳膊被燒傷瞭一片,鼓起水泡,很想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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