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皇帝和假太监HE了(65)

作者:盛铃蓝


小官战战兢兢地答道:“就在小屋内,但已烧得面目全非,分不清面容了。在场的仵作检查后,由其手上的戒指和手镯,以及其身形,可确认就是何嬷嬷。”

杨淑深深吸了口气,长舒闭目,眼前浮现出何露面容狰狞,双目发红的模样。

“你算计我让我求你,算计我让我对你死心塌地,算计我让我对你感恩戴德,这就是你和我的交情?!”

她睁开眼,看着戴在手上的镀金翡翠指套,想起多年前何露此赠与她时,自己与她在梅花园中相谈甚欢的模样。

那时候梅花没有开,雪没有落,只有耀眼的暖阳。

“罢了,”杨淑开口道,“将其尸首覆以白梅,交归氏族入葬吧。”

她摘下了手上的指套,摸着已经凉了的茶碗,叹道:“庙堂的牌位,又多添了一块。”

祭雪(一)

宫中祭祖将过,朝堂休朝七日。

冬雪落满了京中各地,将大大小小的宫殿铺成了白色。

谢书安今日着了一身黑色的素袍,身上带着一个行囊,伴着初升的朝阳行至宫外的一辆马车边。

昨日,他称自己有要事需出宫一趟,向朱绍告了五日假。

本以为朱绍会追问他具体的去向,怎知,朱绍只是思索了片刻,便爽快地给他批了假。

不仅如此,朱绍甚至令人给他备了辆马车。本是连车夫都给他安排好了,但谢书安只要了那辆车,準备自己上路。

何露一事后,杨淑将谢书安调回了朱绍身边,而何露相关的一等人,包括那在被关在仓房中饿了好几天的方容德,竟也只是被赶出了宫,未将其杀尽。

谢书安将手头的行礼放进了车厢,自己则坐在了前面牵着缰绳,驾着马车离了宫。

自从进宫以来的这几个月,他先是偷换了一个太监的身份,又是在窃听时撞见了朱绍。

再后来,他被杨淑当做眼线安插到了朱绍身边,就在他欲将朱绍灭口时却反被揭穿了身份,借此成为了这母女俩各自的眼线。

尔后,就是奔波于中洲和京城之间处理江澄瑞和张嘉年一事;继而,又因此被杨淑怀疑,调离回何露身边,机缘巧合下查出了何露的秘密,借此又重拾杨淑信任,回到了朱绍身边。

明明只是几个月的时间,他却觉得过了足足得有一年。

“可算是能休息几日了。”谢书安坐在马车上,看着周围的环境由繁华逐渐变得冷清,感叹道。

行驶的路上人迹罕至,往目的地方向的路也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

谢书安手里拿着牵着缰绳,耳边听着车轮滚动和马蹄踩落的声音,望着前方的路有些走神。

“谢总管。”

突然,一道声音传进他耳中。

谢书安的目光依旧直视着前方,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累得都出幻听了,果然是该休息了。”

“谢总管。”

声音又再响起。

谢书安长叹了一口气,叨叨道:“我这是病了?怎麽出了宫还在想她。”

“谢书安!”

突然,朱绍的脸有谢书安的右手边窜了出来,挡住了他的视线。

谢书安惊得一跳,猛地拉紧了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转头问道:“你怎麽?!”

“你病了?”朱绍打断了谢书安的话,望着他问道。

墨色的双眸对上了那琥珀色的瞳孔,在日光下映出了清澈的湖底,如玻璃珠般圆润有光泽。

谢书安还没得及释放完的惊讶被她这一句话一下拍在了地面,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莫名的慌张:“什、什麽病了,我没病。”

朱绍眨了眨眼,疑惑地说道:“可是你刚才说你想……”

“没有。”谢书安转过头,将视线从朱绍的脸上移开,“我送你回去。”

“我不。”朱绍回道。

谢书安叹了口气,又挂上了他那副彬彬有礼的模样,说道:“皇上,臣擅自带圣上出宫,那可是杀头的罪。臣惜命,皇上就体谅体谅臣吧。”

“杀头?”朱绍接着他的话,昂着头说道:“没有朕的準许,谁敢杀你头?”

她整个人从车厢中爬了出来,坐到了谢书安身边,继续道:“既然谢总管这几日休沐,那朕也要。朕随谢总管出宫,游几日便回京。”

谢书安不知是叹了今日的几口气,偏头看向朱绍。

朱绍今日穿的了一身浅蓝色的圆领长袍,披了件白色的鹤绣披风,虽比不上她平日在宫中穿的朝服那般华丽,但就是在京城中,看上去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富贵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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