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162)
作者:臣言
因为她很怕因为太爱这个男人,道德底线会越来越低。
正如最后一天,耐不住这个男人的强势攻占,大白天的被他拉到油菜花田间,,结束的时候她头发上都沾满黄色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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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离开乌镇当晚,宋瑾没缠着陆征做太久,因为他是开车回去,虽然只有两个小时多车程,也担心他疲劳驾驶。
说也奇怪,这一周里,韩振再没找过她改剧本,要不是阮婳发消息问拍摄进程,她都忘记自己是跟组编剧。
想到那天陆征探班,她提前离开,估计那男人是跟韩振说了什麽。
至于是什麽,她也不敢去找陆征问,万一问的说错话再影响的他办公。
在身边的时候可以使劲气他,异地的时候不能瞎作;异地找事又谈不清,很容易消磨对彼此的耐性,这点宋瑾很拎得清,绝不隔着屏幕找事。
陆征走后,还是韩振先主动找的她。
在河边一家茶馆,也是绵绵细雨,茶馆里播放的还是《琵琶语》,韩振坐在她对面,眼神有些惋惜的对她说:“我原本以为你跟唐馨她们不一样。”
宋瑾一听,就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跟陆征之间的关系;她没有解释,因为只会越描越黑。
她一笑而过的说:“我就一俗人,没韩导演你想的那麽高大上。”
韩振提醒她:“唐馨跟在陆总身边最久,你不会是最后一个。”
“拥有过就可以了,我不求天长地久。”
“也是。”韩振喝口茶,认同的说道:“陆总确实很有魅力,都能让你这个傲娇的女作家跟唐馨当闺蜜。”
她只笑,没再往下接话;扭头看向外面的烟雨,把手伸到窗外,让雨滴落在指间,感受这春雨的浪漫。
是韩振接下来的话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平静:“其实几年前在南溪古镇我就见过你,拍《风吹南溪》那会儿,我们剧组有去过好运来民宿取景。”
宋瑾诧异的回头看他。
“《风吹南溪》是我导第一部剧,盛远集团是资方,陆总也算是我的伯乐;他知道是扶贫剧,还能带动当地旅游业,连犹豫都没犹豫,也不在乎能不能是收回本钱,直接投资。”韩振无奈的笑道:“其实我能看出来你跟陆总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他能给你多少钱,能给你多少资源和人脉;你要真图那些,不会到现在都不打着他的名义结交影视圈更多的大佬。”
“我让你改那麽久剧本你都没把陆总搬出来,要不是都传咱俩在剧组搞暧昧,陆总也不会来乌镇给我敲警钟。”
韩振拿起茶壶帮她杯子里加了点水,“我总觉得陆总对你很不一样,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反正跟他过去那样女伴都不同;就算不是最后一个,你估计也是最特殊的那个。”
宋瑾忍不住的回道:“你这话,我都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贬低我。”
“我是为你感到惋惜。”
“有什麽好惋惜的?”
“你是宋好运,不应该是金丝雀。”
说完这些话,韩振起身离开了茶馆,留在她一个人独自欣赏这江南烟雨。
直到,一个撑着烟青色油纸伞的倩丽身影在石桥上与韩振相拥,那女人扭过脸与她目光相对的瞬间,宋瑾的心跳瞬间加快。
有时候人类的记忆很奇怪,对那些刻骨铭心的“梦魇”总是记得格外清楚,美好的画面却几乎都是一闪而过,然而那些伤人的语言和痛苦,好像能生成一种“肌肉记忆”.
当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从“梦魇”中走出来,出现在你面前,你的身体会莫名痛起来,痛到仿佛昨天才刚发生。
看到那个与韩振拥抱的女人,宋瑾就是这种感觉。
虽然过去十八年,模样也都已改变,但这个女人脸上的笑,还有她那左手带的蕾丝手套,再加上韩振的姓氏,韩艺这个名字瞬间在宋瑾脑海中炸开。
韩艺是当年在天台霸淩宋瑾的其中一个女同学;当年被宋瑾用剪刀捅伤手和小臂。
宋瑾记得最清楚的是韩艺父母曾向媒体哭诉说自己女儿要终身带着疤痕和阴影生活。
通过韩振的助理阿漫,宋瑾了解到韩艺是韩振的亲妹妹,他们全家都早已移民澳大利亚,韩艺来国内玩,顺便来乌镇看看韩振这个哥哥。
只能说圈子是真小,她小说改编的第一部电视剧,竟然还是“霸淩者” 的亲哥当导演。
真是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阮婳听宋瑾说这事后,给她的建议是先躲着,免得这个韩艺认出来她。
她却觉得自己当年又没做错,凭什麽躲着?
是陆征的话给了她面对过往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