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栖(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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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令仪见她这般,脸色慢慢又黯淡了,“本宫随口问问,不知道就罢了,也没什麽。”
春羽有些不忍,却还是不敢光明正大地说检校巡御史的名字,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飞快道:“夏天南方苦热,陛下许是不忍北方人才在那里受苦的,但奴婢也不敢保证。”
文令仪明眸一亮,极力按捺了下来,对春羽颔首笑了,与擡起头的裁云惊喜对视。
也许……天无绝人之路。
老天也不想她再留在魏宫之中。
文令仪忽略了心底的淡淡惆怅,喝了药睡去,丝被掩在了轻薄寝衣之上。
到了半夜却被热醒了,心肝处像有无数小爪子在抓挠,只痒不疼,越忍越是酥痒。
她抓着衾被,额汗布了满满一层,整张脸晶莹又湿润。
不知忍了多久,期盼的晨光还没见到,预感到了什麽似的,将脸儿往枕上一埋,背对着瑟缩了下。
文令仪忍不住在枕上埋着哭出来,也许是想到了哥哥快要回来,很多的委屈都难以轻松咽下。
男人动作没停,也没亲她,察觉到她哭,按在她腰肢的力气大了些,在差不多盈掌的细腰背上落下一个完整粗指印,没三四日消不了。
文令仪越哭,那里的力气便越是大,紧得仿佛她一辈子都逃不出这里,只能在男人身边做个不见光的承恩女奴。
“你……你松开我!”她终于忍无可忍,破了前几次的沉默寡言。
却没有换来男人的仁慈,他按着她往怀里一掼,无情地离开,又一掼,更深地埋入……
文令仪落在背上的发丝都在震颤,虽然没被男人搂在怀里,却觉得哪里都是他的,由他掌控着一切。
最后时,他还停了停,似乎刻意等着不出来。
文令仪虚弱地趴在枕上,鬼使神差地想到他之前说的生个公主,吓得满身的汗都冷了下来,用全身力气想远着他些。
被人箍住了,动弹不得,还觉得涨了些。
好在或许真是她乱想,过了会儿他就和前几次一样离开,没半分留恋,换了宫人进来收拾。
文令仪难掩身上狼狈,尤其腰间上的印痕密集,看了就知道他对她做了什麽。但倦极了,他一走便沉沉睡去。
宫人们收拾时忍不住红了脸。
几次了还是没习惯。
翻开帘帐的时候还好,也就是看见娘娘昏睡在被中,面色泛红,像熟透的桃杏。
揭开被子时,却总是能被那些密密麻麻的痕迹吓到,尤其陛下哪里都不碰,只碰腰和臀,也太不近人情了些。仿佛年青的天子得了美人也不解风情,什麽都不懂,只是单纯在……洩|欲……
……
文令仪醒来时天亮了,想开口发现嗓子哑了,又回过神,这里不是含光宫。
撑着疲软起了身,还未下榻,尚未掀起的帘帐外隐隐约约走来几个人影,“侯令官这边请。”
见她坐了起来,帘外那宫人十分惊诧,“娘娘怎麽……眼下还早,娘娘再睡一会罢?”
文令仪刚才明明听见她叫侯闻方,此时却又绝口不提、只劝她睡下,垂了垂眸,并未多说什麽,只是把一只细腕伸了出去,搭在床沿。
其后腕上脉搏处果然搭了两根手指。
宫人们见状也不好多话,只等诊完了脉,将她在帐外的手帮着往帐里收去。
侯闻方将要离开时,文令仪叫住了他,“大人请留步。”
侯闻方一愣,停下了脚步,“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文令仪声音带了些沙哑,“本宫这是中了毒。”
每隔七日便发作一次,她不想知道都难。
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或许不是那人所为。
他什麽时候兴致会来,谁都猜不準,要真是他下的毒,也该下在想要尽兴之时,没必要等七天。
侯闻方顿了顿,想起陛下交代过的,整理了下思绪便道:“娘娘说的不错,是毒,叫做春日宴的,过去在南边常见,如今传到洛阳,害了娘娘的身子。”
文令仪在南方住过七年,自然听说过春日宴,很快便有了个猜测。
这等异毒,非寻常人家能有,常在世家大族手上流转,充内宅隐私手段使用。
能将它带来洛阳的,除了南方来的那些人,还有谁?
她沉默了下来。
即便是他们做的,然后呢?袁钟二族深受拓拔宪信任,担当要职。哥哥还没回来,舅舅尚在北边,她知道了又能做什麽?
侯闻方似也知道她的消沉从何而来,接着道:“娘娘恢複得很好,原要更久的,现在看来再过两三个月便能好了。”
文令仪答了声“多谢”,让宫人送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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