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栖(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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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令仪还想着他睡床上,自己在美人榻安置就好,没想到他毫不犹豫就向着床帐走去,有些恼了,“绍儿还睡着!”

拓拔宪停下脚步,低下头,在她弹嫩的颊上亲了口,也知道为什麽那个孩子这麽快就接受了她。除去母子亲缘,她从小在爱里长大,愿意待人好时能把坚冰都融化。

“长夜漫漫,朕也很需要襄襄安慰。”

明明是正常的话,在他嘴里说出来就很不正经。

文令仪柔掌抵在他的胸膛抗拒,偏寝衣很薄,一下就接触到与她身上很不一样的炽热、紧实的肌肤,在夜里有着特别的意味。她像被烫到了,手飞快地收回,躲进了袖里,恼怒道:“他才七岁,你呢?”

拓拔宪看了眼她,“襄襄这麽好奇,不如明日亲自问他,他的父皇几岁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文令仪掩着胸,鼓起勇气擡头与他对视,“先放我下来。”

“要不要看看到了哪里?”

文令仪一看,脸快要涨破般红了起来,已是到了床边,一仰头还能看见帐帘顶部悬了圈流苏,静静地垂在那儿。可……这也有个说法。原是为了在帐子合上时,让宫女们借来看帐内人到了何种境地的,摇颤得厉害时,若非特意要求,宫女们便不会上前。

文令仪推拒得更加厉害了,快要哭出来般,“你胡闹!他离这里才多远?”

拓拔宪听着她埋怨也只敢小小声,自然知道沾了那个孩子的光,欣然收下,抱着她坐在了腿上,轻易就解开了她的寝衣,看里头覆在饱涨处的绣纹,随着人呼吸一松一紧,看得很细致,“玉兰?还是海棠?”

文令仪却知道他明知故问,花心吐细蕊,花片较玉兰海棠来得大且拢着花蕊,分明是牡丹纹样,洛阳中谁看了认不出来?而且这些里外衣衫都是他命人送来的,他分明就是借了个由头……

果然看了会拓拔宪大掌便挤了进去,“襄襄也不知道?不过不管什麽花,有筋骨的会更好辨认,襄襄不妨现在低头认一认?”

文令仪咬住了下唇,什麽筋骨,明明是他的手指,还要她认……

“认不出来,就揭开看一看?”拓拔宪半恐吓道。

文令仪浑身一颤,咬着牙道:“是……牡丹……”

拓拔宪突然就从她身后进去,咬着她的耳垂尖尖,大掌按住不断起伏的软腹,低喘着笑道:“不对,朕手里这个,才是……洛阳的牡丹。”

文令仪瞪大了眼儿,还未来得及落下的泪珠凝在眼角,“你胡说什麽?”心却蹦蹦跳跳,不由自己控制。

男人被她这副抵死不认的模样一激,将她翻了个身,同时站了起来,在侧室里慢慢走动起来。

文令仪双膝夹在他的腰侧,眼红得更加厉害,慌张道:“你放我下来!”

他只是笑,胸腔的震动传到她的身上,“朕的牡丹竟然会说话?怎麽放?这样?”

他轻擡起她,又掐着细腰,重重往下一掼。

文令仪浑身发颤,埋头,咬在他的肩上。

被宫人们解下的乌发早已散落,发尖在腰后极富规律地打着颤儿,不时扫过男人肌肉鼓贲的粗臂。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到了后半夜,文令仪才回到流苏帐内,换了新寝衣卧在高床软枕上,连擡指的力气都没了。

拓拔宪见粉意从她衣领口漫出来,带了股沐浴后的湿气,摁紧些仿佛还能掐出水,只是两只眼儿睡眼惺忪,眼皮止不住地耷下去,可怜的小模样,遂忍了没发作,圈住她的细腰迎面往怀里一抵。

文令仪身子触及他的部分有些酥软,总觉得他兴头还没下去,怕得厉害,被人咬红的朱唇颤了下,努力睁开眼儿,从下往上看他,朦胧的纱帐子内只能看见那人下颏刚硬的线条、说一不二的模样,想起方才他不管不顾掼入的狠厉,涨得她牙酸,更怕了,连带着浑身一颤,小声道:“我不要了……”

拓拔宪斜睨了她眼,粗臂上感受尽了她身骨的柔颤,怜惜之余,升腾起的却是想剥了她的寝衣,直让她说不出话才好。

她又不是吃不下,到后来总不是勉强了,为何还这麽抗拒?不能把脑子里那根弦松一松?

见她熬得眼皮子都在颤了,将她翻了个身,眼不见心不烦,“你什麽你?不想睡觉就直说。”

文令仪背对了他,感觉像被头野兽圈抱,年青体热。不太敢惹他,真让他逞那些□□。在他怀里很安分地缩了缩身子,尽量减少触碰。

他似乎笑了声,轻嘲她一般,却也没再做什麽。

文令仪放下了心,没多时眼皮子一落,歪头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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