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栖(126)
作者:挑灯看文章
他是不是给她下了药?不然为什麽会觉得很……很好受?
很突兀地想起,距他上次碰她,已过了六日。
她也是想的吗?
……
拓拔宪将软趴趴的她挪到了臂上坐着,“还难受?”
换了长指在圆领袍底下,却没进去,只是让她含住。
侯闻方说她好了不少,悉心养着就行,只是他从她身上渡过了毒素,清除之前,要少碰她些。也是为了她好。不过毒发了还是要解,他只能想别的法子让她洩出来。生气归生气,事关她的身体,他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如他所言,文令仪难受极了,不上不下,心口像放了块烧得正红的炭,又热又痒,委屈得溢出了哭腔,“我要去陪绍儿……”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这样,明明很讨厌他,觉得他做的事肮髒,身子却不由自主得屈从,简直不是她自己。
拓拔宪长指往里进了一寸,感受她的翕张,淡淡道:“大夫正在给他看诊,你陪什麽?还是你想这样去陪他?”
多少还是生气。
看来她心里确实有那个孩子,只是没有他。
这时候了还一直想着。
文令仪腿间一颤,差点要从他手臂跌落,抓住了他肩上的衣裳才勉强稳住,却让他的手指又进了些,感受到他指节分明,很不好受地哭道:“你给我下了药……”
弱弱的声音,是指责,也像在撒娇。
拓拔宪不为所动,推开她扶着自己的手,将袍角塞到她手中,“你睁开眼儿好好看看,朕是在救你。”
文令仪心里不肯,可他抽出了手指,难受得厉害,只能听他话掀起了袍角,抱住看他动作。
……
事后仍是一碗汤药,由德庆领人送到了门外,拓拔宪亲自取了进来,喂她一口口喝下。
出了一身汗,文令仪迷迷糊糊睡去,醒来已是第二天。
她不知道拓拔宪的气消了没,但他确实没有处置吴池等人,见元玄时也带着她。
只是很奇怪,元玄用了种莫名的眼神看她,比之前恭敬。
“元校事有什麽事想问本宫?”她饮下口清茶。
元玄忙低下了头,“不敢。”
不仅如此,禀过事后,很快便告退,像是逃走般。
拓拔宪多少猜到一些,挑了挑眉。
文令仪也只是随口一问。知道吴池等人没事就好,再说元玄确实也查出些线索,说这件事里有其他人的手笔。她便也起身告退,说要去看太子殿下。
拓拔宪看着奏章,嗯了声,又道:“朕等会便去陪你。”
文令仪巴不得他不去,偏有事求着他,不能让之前的牺牲都付诸流水,只得遂了他的心。
拓跋绍很开心,他得这位贵嫔娘娘照顾得乐不思蜀,甚至觉得受伤也没什麽。
连吃口粥米都不用自己动手,而是她用瓷勺子盛将出来,细细地吹温了再送到嘴边。
拓跋绍嗷呜着张口吞下,连返沖上来的人参味道也不觉得难闻了。
“娘娘会一直这样照顾孤吗?即便孤好了。”他贪恋这样全心全意的照顾,和宫女对他的照顾不一样,也区别于老祖宗的。忍不住道。
文令仪正拿湿巾子给他擦唇角,正好对上他期待的眼神,愧疚涌上心头,笑了笑道:“不嫌我烦就好。”
“孤不嫌!”拓跋绍很兴奋,“孤虽然才见过娘娘几面,却觉得很久之前就见过娘娘了,不知道为什麽。”
“那就是你我有缘。”文令仪含笑。
说着,宫人们来撤床上的方桌了,文令仪站了起来。
拓跋绍叫她赶紧坐回来,他还有话和她说。
“娘娘,孤的马球是不是打得不赖?等孤好了,便教娘娘打马球罢?”他说得兴致勃勃,还向她介绍起洛阳城的几处马球场中哪里打球最畅快。
文令仪听得很耐心,只是不免想起他做的事,隐晦道:“马球当然也可以玩,只是小郎君文武兼备些才好,会更得大家喜欢,将来也更能做个好太子。”
拓跋绍偷偷瞄了她一眼,竟觉得有些怕,倒不是怕她兇自己,她一点都不兇,对自己可温柔了。偏偏是这样,害怕她发觉了自己做的坏事,不再喜欢自己。
“娘娘,若孤做了错事,你会原谅孤吗?”他不安道。
文令仪替他拢了拢衣襟,抚去襟口处那些不平,“太子殿下知错能改,我高兴还来不及。别欺负人了,嗯?”
拓跋绍脸上阵阵发红,像是蚂蚁在咬,不疼,就是浑身臊得慌,知道自己的诡计被看穿了,嗫嚅道:“孤……孤往后会听娘娘话的。”
可三日后,等他得知了自己的右腿从今往后不能再正常行走,骑马更是困难时,却趁了文令仪送走大夫,悄悄拿了匣里大夫用过的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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