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归(14)
又一个周四,我像往常一样到了锅王,没有看到小路,反而看到了何时。“小路呢?”我问到。“她准备考会计证书,要请假一段时间了。”老板娘答到。我内心独白是今天下班动作可得快点,只能赶公交车了。老板娘了解到这个情况后,离九点还差三分钟的时候让我们提前下班。这个小店开了快八年了,在工作流动率极高的现代市场,全职员工几乎都是老员工,不得不说与老板娘的人情味息息相关啊。何时撒了腿就往外跑,也不等等我,真是腿到用时方恨短啊。腿长了不起啊,我以为自己又要赶不上了,只能望公交车兴叹,结果发现何时一脚踏在公交车上,一脚踩在地上。等我气喘吁吁地赶到时,才收脚往公交车里走。我上车后忙对司机说了谢谢,车子就发动了。噢,他是在拦车等我嘛,刚才错怪他了,谁让他一言不发就跑啊。
一个普通的周日晚上,房东提议大家一起吃顿家庭火锅。“知心姐姐”准备了很多丸子和青菜。何时为大家加了个他的拿手好菜,东北乱炖。一屋子的大厨面前,我就有点像在厨房添乱的小朋友。但气温刚好,火候刚好,气氛刚好,一切刚刚好。忽然,敲门声传来,“知心姐姐”离地最近,起身去开。小路走了进来。嗯?家庭火锅局,何时还邀请了小路吗?我内心感慨他们两个进展之神速。果然,小路拎着个袋子,径直朝何时走了过来。
“何时,我说过我喜欢你。”小路气场全开,全然不在意旁人。旁边“知心姐姐”刚含了口汤在嘴里,一下喷了出来,连连说“太烫了。”
“小路,我跟你说过了,我也喜欢你”,何时顿了顿,说,“但是只是朋友间的那种喜欢。”能不能一次把话讲完,刚要安心喝汤的“知心姐姐”再一次没忍住喷了出来。什么,朋友间的喜欢,我一听,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那你为什么把这张照片放你钱包里?”小路从袋子里掏出个黑色男士钱包,存放照片处是上次派对上他们两个拍得大头贴合照。
“我钱包怎么在你那里,快还给我。”何时说着站起来,想要夺过钱包。一般来说,钱包是贴身之物,能被珍藏在这里面的,必然是很珍惜的人。
“好,我替你说。如果不是今天你打工把钱包忘在店里,我下午又刚好去商场采购碰到老板娘让我帮你把钱包带回来,我也不明白。”小路躲开了何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那张大头贴。她展开大头贴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这原来不是两人的合照,而是上次派对上我们仨的合照。只是我的那部分被折了起来。当照片被翻过来后,原先被折起来的部分背后写了“My sunshine”.
我无法用言语表达此刻的心情,站了起来,“小路,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你先……”
“苏陌归,你装什么装?”这还是小路第一次喊我的全名,第一次打断我的话,第一次这么生气。我呆住了。房东夫妻俩和“知心姐姐”也站了起来。
“没话说了吗?好。”小路发出阵阵冷笑,把照片扔进了正在沸腾的火锅汤中。
“路笑言,你疯了。”何时顾不得烫,伸手要去捞。
“我果然没猜错。既然如此。还给你们。”路笑言把袋子连同里面的物体一起高举过头顶,用力往地上掷去。“啪”地一声,什么东西碎了一地,碎片落得满地都是。是我上次送给她的杯子,也是碎了一地的四叶草友情。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说夏修远来悉尼是第一个小高潮,那么路笑言表白的失败是故事主线的开启。铺垫了这么多章,苏陌归和何时的感情线终于要上场了。
第13章 告白
路笑言走了,她的SUV绝尘而去的声音,划破了这个原本宁静祥和的夜晚。
“陌归,不好意思,把你这样牵扯进来”,何时低着头在收拾地面上的碎片,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我……”。他想说些什么,我下意识地截断,我害怕他没有说出口的话才是我此时更加无法承受地,“我累了。”说完就一溜烟小跑上楼。
关上房门,背抵在门板上,无力感油然而生,身体慢慢蹲坐下来。我明明记得,上次派对他们两个单独拍了些合照得,为什么偏偏要放三个人的合照又把我的折起来。何时对于路笑言的感觉真的如他所言嘛?那我在其中又扮演地是什么角色?想起以前,我曾把我和夏修远的故事讲给倩尔听得时候,倩尔总是说我迟钝,连她都看得出来那个男生喜欢我,我却总是要等到别人说得明明白白地才懂。大概生命中大部分事情都是在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发生地。比如,在还没有准备好如何恋爱的年纪,遇到了想要牵手的人;在远远还未攒够首付款时,摇到了买房的号。再比如,你努力撮合两个好朋友,却发现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