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发小，铭臻还是拐去了小姑家，他还是想要知道父亲和照片女人的关系，从小姑家回到家时，顾从祯已经下班在家了，奶奶在做饭，爷爷在看新闻联播，“铭臻怎麽这麽晚回来？”

“去了趟我小姑家。”

“你小姑怎麽样啦？”奶奶从厨房探出身，朗声问到。

放好拖鞋，铭臻一边往厨房走去，一边说到，“小姑没事儿，我不是马上要上大学了嘛，去看看小姑，顺便给小丫头送个礼物，她快生日了。”

奶奶不知可否，点点头，接过铭臻的盐，“是啊，小丫头快生日了。你小姑父呢？”

“他上班。好着呢。”

“那就好。”

接过勺，铭臻把垃圾炒肉起锅，沖洗了锅后，放到炉子上方便奶奶再做个汤，“先加油？”

“你把菜端出去就行。然后叫你爸吃饭。”

“好。”

菜端上桌，顾从祯就从洗手池净手出来，走到放碗筷的地方吧拿了碗筷出来，“爸。”

点点头，轻声应了声，淡淡地说到，“你去你小姑家了？”

“是。”

“还有需要买上带去学校的吗？”

“不用。就在旁边，不用买什麽东西。”

“明天我陪你去开学。顺便去见见我导师和你师伯。”摆好碗筷，顾从祯轻声说到，“你师伯家的女儿快高考了，你师伯说小女孩自尊心强了，现在遇到问题都不问你师伯了。他说你们同龄，又是哥哥应该比他好说话，让你带带她。”

“好。”铭臻无异议，爽快答应下来。

事实上，他和她以前见过好几次，只是后来他準备高考便没再见面。

奶奶端上最后一个汤，几人开始吃晚饭。

吃完，爷爷洗碗，顾从祯想帮忙收拾，奶奶连连制止，“我们来就行，你要忙就先去忙吧。我们能搞定。”

“行。辛苦爸妈了。小臻你来帮爷爷奶奶一下。”看了眼工作量，顾从祯没和奶奶争，抽了张纸，“等一下换身衣服，我们去趟超市，买点东西明天好带过去。”

盖好汤锅，铭臻应了声“好”，接过奶奶手里的汤勺，拿进厨房给爷爷洗。

净手从厨房出来，看着远去的父子，顾家俩老人不由纷纷叹了气，“老头子啊，我以为从祯能走出来的，却不曾想他如此倔，当初我为什麽就那麽做了呢？当时没有阻止，现在可能就是他们一家三口出去买东西了。”

说完，不禁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我以为那不是什麽大不了的坎啊。”

“他不是倔，他是爱屋及乌，不希望铭臻受到一丁点的委屈。”拍了拍妻子的肩，爷爷轻声说到，“儿孙自有儿孙福，做老人的不要再干预他们的事儿了。总有一天从祯会释怀的，我们该相信他。只是小臻已经成年了，关于他母亲的事儿……嗨，从祯应该是準备告诉小臻了，不然今天也不会特意回来这麽早。”

点点头，奶奶没啃声，她也是猜到了，“小臻也该知道了。说实话，我还是气愤小臻母亲能抛下我们小臻十八年，这麽多年居然一句话都没留给我们小臻……”

“你哪里知道没留了。”爷爷不认可到，“小臻每年生日都有一份从B市来的礼物，小臻房里都摆着呢。”

“什麽？”奶奶不可置信到，“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啊！”

“从祯一直都知道，所以他每次都叫小臻要好好保管好礼物。有一年小臻还小，不小心把礼物摔碎了。晚上我就看到从祯蹲在客厅，一点一点用胶水把礼物粘好。于是第二天我一早捡起快递盒，看了眼寄出人和地址，第一眼看不出端倪，第二年、第三年……耐不住已经是第十八年了。小臻母亲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儿子，只是她和从祯的感情……我们还是不要掺和了。”

奶奶哽咽起来，呜咽出声，“我错了。我对不起从祯和小臻啊。”

拦住妻子的肩头，他没有再出声。

走在商场的父子，俩人一前一后，看了眼毛茸茸的玩具，顾从祯淡淡地说到，“小臻，你看看什麽礼物适合给小姑娘的？”

也看了眼玩偶，铭臻拿起一只小兔子比划，最后挑了个熊猫，“这个吧，它可爱些。”

拿过试了试手感，顾从祯欲言又止，最后点点头，“那你和我去趟红酒区和茶叶区。”

穿过超市，看到挑选家用品的铭臻，顾从祯渐渐发现，十八年前的小豆丁已经成为了一个小男子汉，比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要熟悉生活。

“小臻，你真的长大了。”接住差点掉的西红柿，顾从祯拍了拍铭臻的肩膀，轻轻地说到，“你想不想知道关于你母亲的事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