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香王爷(21)
作者:月皎
“不能喝酒吗?喝凉茶太过娘娘腔。”饮食被控制在清淡而无味的日子过久,他都快忘了何谓美食。
“不能。”不只是明亭香,连宝吟也加入反对的行列。
“现在是伤口收口的重要时期,酒只会引起伤口发痒,你宁可抓得鲜血淋漓,留下疤痕吗?”
“男人身上的伤痕可比朝廷所赐的功勋,越是位高权重,越是得以相互辉映,是勇士的象征。”博穆侧躺着,一手支颐,说得志得意满。
“满口胡说!”亭香嗤之以鼻。“那我不得以满头白发舍美相陪。当你多一道伤,日夜不休、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便能让人多了五根白发,数数算算加起来,不得白了头!”
闻言,博穆心中有愧地坐正身子,正式地向佳人叩谢兼请罪。
“小生失言,多有得罪,望姑娘大人大量,饶了小的一回。”
本来只是当玩笑话,与他抱怨两句,抗议他不将受伤当一回事,更没有体谅她看在眼中、疼在心里的担忧,不意他居然慎重其事地道歉,忙仔细打量着他的表情,怕是他存心捉弄。
见她有犹豫之色,博穆怕是适才玩笑开得太过火,以至于她不愿前嫌尽释。
“姑娘看在宝吟薄面上,再给在下一个机会,了解在下不才并无恶意。”
“是嘛,香姨。阿玛不乖,罚他替你做一件事,就原谅他吧!”被抬出来当挡箭牌的宝吟不明就里,毫无心机地为父亲求情。
“成,别说是一件,十件都成。在下必当婵精竭虑以效犬马。”
他不以为何难之有,以她一个姑娘家,所缺少的不过是画画时少人磨墨,整线时缺人团线,全是举手之劳而已。
“王爷当不必如此,亭香照顾王爷是出于自愿,并非贪图您的报答。”明亭香婉拒。
不甘被晾在一边,宝吟抛开绣图,抱着明亭香撒娇。“那我呢?”
明亭香此时非常欢迎宝吟的打扰,乐于移开与博穆胶着的目光,将注意力分与宝吟。
“你呢,不就是香姨的心头肉,哪里少得了你的存在。香姨会以京城第一美少女的目标,将你拱上宝座,把其他格格比下十八层地狱去。”明亭香慈爱地伸手揪住宝吟滑润丰盈的双颊起誓,并将两人的额头顶在一块儿,逗得宝吟娇笑不止。
瞅着两人母女似的相处情况,博穆心中好生羡慕,直想介入之中与她们打成一片。每每瞧见宝吟腻在亭香身边,他便希望自己有荣幸能取而代之,与她窝在一块耳鬓厮磨。
初受伤的二日,她不眠不休地守在他身边。换替伤药时,由她身上透出一股淡淡幽香,逗弄得他心痒难耐,不顾自己是带伤之身,仍是兴奋地昂挺起来,幸好他得趴卧病榻,才没让她瞧明了身体的异状,否则她老早尖着嗓子大叫,躲得远远的。
其实她也并非纯然懵懂无知,他全身上下已被她瞧光了,大可不必扭捏做作。但是人家好歹是未经人事的闺女,还是保留一些霸气,别把她吓走。
“这丫头的淘气作怪肯定是京城第一,无人能出其右,找不到能与她并驾齐驱的了。”博穆认为眼下仍是以宝吟为话题较妥切。
网子已然撒下,而收取的时机就得谨慎,早了或迟些,她肯定会以最快速逃脱,得一步步消除她的戒心,将她牢牢地困在情网中。
“那代表她是克绍箕袅,得到了她的阿玛真传。”
难得一见的,一抹黝黑的肤色藏不住的红潮袭上博穆的脸庞,他不晓得过往荒唐不羁的年少轻狂她知之甚详。
“是吗?”宝吟像挖到宝似地兴奋,瞪大了眼睛连声道:“告诉人家,快告诉人家。”
“别……”博穆阻止明亭香透露过去的事。
那种狂浪不羁的行径并不适合孩子听闻,尤其调皮如宝吟,怕会起决心效尤,届时或许会无知地闯下滔天大祸。当今社会对男性是采宽松的容忍,只要不是杀人越罪,便可冠以无伤大雅而饶恕。
但是身为女性,不论年纪长或幼,当一脚跨越男人定下的界线——那道界线定围困在女人脚边,只要抓住机会便大加挞伐,不可能心慈手软。
明亭香却将他的急切实之不理,径自对着宝吟继续说道:
“你的阿玛住在宫里时,有一天晚上嫌天气太热,睡不着,不想听近身嬷嬷唠叨,一个人摸黑爬上屋顶去睡,差一点被当成了刺客,惹得一大伙人气极了,打得他的屁股开花,足足有一个月没法子坐下。”
熟悉的情境发生在宝吟身上,次数之频繁已难以计数,但是她从未尝试过屁股开花,不禁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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