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三嫁.下》(18)

作者:寄秋


“若要辨个是非,就在众臣子面前吧!由他们来做仲裁。”

皇上驾崩是何等大事,南烈国举国哀悼,百姓换上素衣、别上白花,禁止饮酒作乐一个月,一切庆典全部取消。

而南王的死因则留待国丧后再行审理,文武百官皆丧服披身,敲钟十三响,浩浩荡荡地送帝王棺木入陵寝,长眠地底。

但是空悬的帝位该由谁继承,那又是众巨头痛不已的麻烦事。

第八章

一派主张由大公主登基,她是嫡生皇长女,背后又有兵部尚书的舅舅,护国公是她外公,三位姨娘分别是将军夫人、左丞相长媳、皇叔怀南王的继室,执掌兵符乃皇后表舅平西郡王,势力何其庞大。

一派则坚持男帝继位,直批女子无用,其拥戴者为保守派的右丞相宇文治,他门下学生甚多,经他引荐,不少人入仕为官,自成一股势力。

不过无论两派人马如何争论,各为其主,南王的死才是关键,两位皇位继承人一定有一位是凶手。这是不容忽视的事实。

而弑君者终将自食恶果,与帝位无缘。

“你们干么用怀疑的眼神看我真正的谋逆者是她,她用毒杀害了父皇!”作贼心虚的南青锋先声夺人,意图营造公主有罪的假像。

二皇子的为人,在场的臣子大都心知肚明,他行事卑劣,阴狠狡诈,无容人雅量,早就觊觎帝位已久却苦无机会。

反观公主的人品正直,贤淑善良,端庄雍容,具有皇家风范,这是心思阴险的二皇子所不能及的。

只是她与东浚太子过从甚密,还有传闻已私定终身,她身为质子五年,难免产生异心,加上两国之前曾因三皇子的死引发战争,她的心偏向哪一边很难说。

何况先皇死时她就在身边,很难不多做联想,除非她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有谁说过父皇死于毒杀,除了下毒者,你我不可能知道父皇的死因。”

此言一出,众人议论纷纷。

为求公正公平,涉案者皆不能介入宗人府的调查,举凡死因、凶器和各项罪证,大公主和二皇子都不得询问。

“谁……谁说我看不出来,别忘了我可是目睹你行凶的铁证,父皇的死状我瞧得一清二楚,绝对是中毒没错。”他虚惊出一身冷汗,眼神里多了慌乱。

南青瑶面色平静地提出反证,“你根本没走近父皇身边,以你当时与父皇的距离,断无一眼看穿的本事,何况还有我挡在前头。”

“你强辞夺理,我明明看得清清楚楚,是你想尽办法要诬陷我。”他一口咬死她,看她怎么脱身。

仗着二皇子身份的南青锋有恃无恐,从无女帝登基的南烈国需要的是他,不是仁慈有余、刚硬不足的公主,宗人府一定偏向他,不使皇嗣断绝。

就算最后查出是他下的毒手又能奈他何,父皇一死,储君非他莫属,在皇室宗亲中,还没人有能力制裁他。

“是吗?那我以你那日所站的位置来测试。”她使个眼色,立即有人搬来两具“尸体”,“在我左右后方各躺了一名男子,体形与方位均模拟父皇死时的情形,现在请你瞧仔细了,谁是中毒者?谁无大碍?”她指着两具“尸体”。

“什么?”他大惊。

“我没有作假,一切由太医院配合执行,他们在其中一人身上下了与父皇所中的一样的毒药。”要取信于他,就必须有人以身涉险。

他一听,大惊失色,惊慌地冲向前大吼,“太医怎么可能取得东浚国特有的奇毒“玉姚子”?那是东浚皇室用来毒杀叛徒的罕见毒药……”

一阵哗然,底下官员开始交头接耳,露出了然神情。

“连太医都不知道父皇所中为何毒,你又如何得知是东浚国奇毒“玉姚子”?”她声音清脆,铿锵有力。

南青锋顿对脸色一变。“你不是说太医下了一模一样的毒……”

他在辩白的同时,以为已死的两人突然一跃而起,左边那人一把抹去刻意涂上的药膏,恢复未中毒前的模样。

“你骗我?”

她不否认地点头,“是的,我骗了你,而且也由你的态度得到了证实,父皇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不是我!别想混淆视听,栽赃到我身上,你才是由东浚国回来的人,毒也是你带进宫,为了报复父皇将你送到东浚国做人质。”南青锋说得振振有词,一副她绝对是凶手的样子。

当初他使用东浚国毒药毒杀南王,用意便是要嫁祸即将归国的大公主,他想赶在她回国的前两天造成事实,到时已掌握大局的他便可下令逮捕她,祈杀宫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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