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未婚夫(卓氏传奇)(12)

作者:佐侠


“看我的。”卓莲翘起了大拇指,表示她的自信。

“别再喝了,嗯?”两相比较下,天辰的酒量实在是乏善可陈。卓莲连喝几十碗依然稳若泰山,天辰却烂醉如泥。

“我们还没向大家敬酒呢,来,你也来一碗。”卓莲递给他一碗,她看出只要再一碗,就可让他“当场阵亡”。

“感谢大家的招待和成全,我们在这里向各位致上最高的谢意。”说着,向天辰推了推,要天辰把手上那碗干了。

“不行了,再喝下去我就要倒了。”天辰连连摇手。

“不可以不喝,不喝就没诚意了。”众多地主对他的表现本来就不太满意,只是苦无机会灌他而已,这下子让他们找到机会,非要他喝到他们满意不可。

“好吧,”天辰勉为其难地答应,边又不忘对卓莲叮咛:“万一我醉倒了,你可不准把我丢在这里……呃,任野狗吃掉。”

“好。”她满嘴答应,心里想的却是:好主意。

果不其然,白天辰在干了那碗后三十秒内,倒在她身上醉死过去。

“喂,要睡去房里睡,别睡在我身上,你好重哦。”卓莲现在才知失算,她该先把他推开才灌醉他的,像现在,推也推不开,跑也跑不了,灌醉他比没灌醉他更惨,她怎么溜?难道等野狗把他吃完?

幸好还有些人没被她灌醉,替她把白天辰拖回屋里去。

然后,她又继续和大家尽情跳舞、喝酒,玩得兴高采烈。

究竟她有没有把所有人灌醉她也不知道,因为到后来,她玩得太累了,倒在地上睡得不省人事,最后还是卓敏把她扛进屋的。

第四章

“起床了。”隔天卓莲没有如往常一大早起床,反而让天辰连叫数十声才幽幽醒转。

唉!这吵醒她的声音这么温柔,教她脾气从何发起?还有,她脸上那轻轻柔柔的触感是什么?真舒服。

“别再叹气了,快起床,我们要在天黑之前回到台北。”她的耳畔有男人的轻声低喃,她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

“谁要跟你回台北?”卓莲倏地睁大眼,跳下床。“你该不会想绑我下山吧?”这时她才发现白天辰居然躺在她身侧,真是奇怪了。

“即使你不想回台北,至少你得送我下山就医。”若不是她昨晚趁他不省人事,把他打成重伤在床,天辰实在不愿说出这种有求于人的话。

“什么?”卓莲一阵错愕,但在看见他脸上和身上的瘀血后,大笑不已。“我先前早就声明过,本姑娘对非清醒时所发生的事一概不负责。”一定是昨晚她睡着后的杰作。“若有责任,你也该去找把我们放在一起的人追究责任,而不是我。”

“别忘了,你现在是我老婆,如果有人把你和别人放在一起,我会要他的命的。”虽然天辰的语气里有怒气,但他那微弱的声音说来却显得娘娘腔。“基于这点,难道你不觉得该送你老公去看医生?”

这小妮子很难搞定,为了他那条小命,他得拿出非凡的耐力和磨功。

“老公?那可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半点都不关我的事。”卓莲连忙撇清,今天早上在这里让他看见已经够失算了,如果她再一口承认,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很好。”天辰仿佛早就料到她有这招。“就算我不是你丈夫,只是普通朋友,你做做好事又怎样?你常常见死不救的吗?”他咳嗽连连,仿佛伤势真的很严重。“反正我现在身受重伤,即使你要跑我也捉不回你,对你根本不具威胁性,你救救我又怎样?”

“是不会怎样啦。”卓莲有所踌躇,白天辰阴险多诈,难保这不会又是他的诡计;可是回头一想,万一是真的怎么办?她见死不救似乎又说不过去……也许他昨晚真是醉死了,才会让她打得身受重伤,否则怎么一副病奄奄、软绵绵的样子?

就信他这一次吧,反正她也想去台北玩玩,有便车可以搭,似乎不赖。

“那你在犹豫什么呢?”他又连咳几声,咳得声音都哑了。

“算了,反正病老头变成色狼的事迹史无前例,送你回台北又不会少块肉。”卓莲撇撇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那我们走吧,麻烦你扶我一下。”天辰隐隐牵动嘴角,小心翼翼地掩饰心里那股诡计即将得逞的兴奋;他从来不曾为掩饰自己的心情伤脑筋过,可是面对这小妮子,他总是管不住自己的真心意。

“你自己不会下床吗?”她又不是他的菲佣。

“如果我能下床,你猜我会一直待在床上吗?”他拧住眉,这小家伙真是没半点爱心的。

“噢!原来你是伤得不能下床,我还以为你尿床的老毛病发作了,怕人发现。”卓莲那张嘲笑的脸,可恶得让人有想捏断她美丽的脖子的冲动。

天辰真是被她的舌尖嘴利气得说不出话来,若不是他现在有“计”在身,他早就跳起来,吻得她说不出话,爱得她不能下床了,哪会换他沦落到任她口头凌虐的地步?他现在开始怀疑听信卓敏的话,到底聪不聪明?以博取同情心为捷径真的可以得到她的爱吗?这家伙看起来没半点同情心。

“你等会儿,我得整理一下我的行李。”说着,抓起衣服到浴室去。

“你整理衣服做什么?”望着她进浴室的背影,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她婀娜的曲线,体内有欲火在燃烧。唉!听信卓敏的话是错的,他该先占有她的身体再想办法打动她的心才对。如今只好忍耐了,谁教他用错策略。

“下山啊。”她出来了,一改这两天的朴素妆扮,抢眼的惊艳令人胸腔一窒。

刻意洗白、颇具复古风味,却又时麾风尚的紧身牛仔裤,鲜艳、活泼在腰间打个结,小肚脐若隐若现的尖领衬衫,走路时在风中摆荡的马尾,十九岁的青春洋溢显而易见。

“我当然是顺便下山喽,噢,不,应该这么说,既然我要下山,顺便送你去住院也没关系。”卓莲找出化妆盒来,给自己上隔离霜。

“在你的潜意识里,还是以我为中心的。”从她的话中,他可以听出几分。看着卓莲熟练地在脸上拍拍打打,他的心情宛若看着晨起的妻子,在为自己妆点亮丽,感觉十分奇妙,心里也有效仿古人为爱妻画眉的蠢动。

“臭美,你这个自恋狂。”卓莲扮个鬼脸。

“说实话,你心里有没有承认我是你的男人?”这是他一直以来极欲知道的。

“没有。”卓莲答得干脆肯定。那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把他当“男人”看,在她的看法里,男人是指专做苦力,一身蛮力,抱起人来快把人骨头捏碎的野蛮人种,他怎么看都不像。再说她如果缺“男人”,去人力仲介公司找就有了,何必找这个霸道鬼?那些人至少比他好差遣多了。

“唉,我真失望,伤势又加重了几分,难道你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安慰安慰我这个病人吗?”天辰无奈地说。不相信自己对这个小妮子毫无魅力。

“好吧,我只能勉强承认,你有时颇为令我心动。”卓莲努努嘴,好不情愿。

“勉强?有时?颇为?”天辰觉得他快休克了。“求你快送我去急诊吧,迟了恐怕来不及。”

“临死之前,你如果把车钥匙留下,我可以考虑找张草席把你卷起来,否则曝尸荒野自行负责。”卓莲说归说,整理好两人的行李后,不念仇恶地把他扶下床。“看来我得重申昨天那句话:你好重。”

“这只是我一半的重量而已,你有的是机会知道我全部的重量。”他坏坏一笑。“你看什么时候好呢?”

“你相不相信我可以在三秒钟内拿出一把剪刀来?”她也笑,好甜。

天辰听得毛骨悚然。“你别那么恶毒好不好?还没传宗接代就想杀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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