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青梅(十二客花图秋之诗之三)(20)
作者:寄秋
「有何不可,我支持你维护主权。」他。
大笑的推推他的镜框,她没发现胸前的扣子少扣一粒。「你当是钓鱼台主权宣言呀!我答应她要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骤然停下攻城掠地的动作,他不解她何时和可莉娜达成协议。
「对呀!你身价不凡耶!人人抢着要。」害她一个没注意拍拍胸脯要人家放马过来,没将他送出去。
懊恼呀!后悔呀!可是无济于事,她还是人家的竞争对手,想偷偷放手都不行。
「什么时候的事,你不是一直在我身边?」难道防守有漏洞?
他很担心爷爷会使出卑劣手段对付她,所以他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唯恐她成为主要攻击目标。
自己的女人自己保护,他婉拒了楼下自告奋勇的同类,他们在追爱的过程中多多少少遇上一些麻烦,感同身受要助他少吃点苦。
其实有这样的「邻居」也不错,危难时不愁没帮手,敦亲睦邻人人有责。
「就在我帮她数雀斑,而她骂我无聊的时候。」好可惜吶!她没数完。
「你就那么放心和她公平竞争,不怕她来抢走我?」自从正式和她交往后,他叹息的次数越来越多。
「为什么要怕?」是怕她不来抢吧。
有竞争才有动力,地球才会活起来,因为人是活在地球上的生物。
「你根本抢不走嘛!你要是那么随便就不值得我喜欢。」她的语气中包含诸多抱怨,好象他很不配合似。
心口一甜的宋沐风放心地继续未竟的动作。「如果我跟她走呢?」
「太好了,那我就不必爱你了……」欢呼声止于他不快的狂吻中。
似甜,似酸,似辣,似腥,她尝到血的味道。
「哼!你不用太高兴,我两个都要,到时酸死你。」不信她还能无动于衷。
早晚被她的无所谓气死。
她会吃神秘果改变味蕾,一颗一百元。「你的嘴唇在流血耶!」
干么想不开咬舌自尽,天涯何处无芳草。
「你还会关心我流不流血吗?根本巴不得将我拱手让人。」果然先付出感情的人是会伤痕累累。
舍不得伤她只好让自己疼,咬破了嘴唇让她吞进他的血,看她会不会变得和他一样痴狂,爱得连心都掏光。
「你好象小孩子喔!拿不到玩具就嘟起嘴使性子。」她故意揉乱他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很野。
宋沐风推倒她压在她身上恐吓。「有胆你再嘲笑我一次,小心我吃了你。」
「人家说的是实情嘛!」她两手往他颈项一圈。「而且我知道你不会变心,我相信你的心只装得下我一人。」
「那你的心里装得了我吗?」没有比情人的信任更动人的情话。
除了我爱你。
「一点一滴慢慢来嘛!反正你又不可能放过我,早晚被你害死……呃!是让你填满我的心。」恶!好恶心的对白。
这种「奇怪」的话少说为妙,她浑身的鸡皮疙瘩正在抗议她的言不由衷。
生性不浪漫的沈恋梅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钙化了,二十片指甲慢慢脱落中,连带着乌黑秀发也喊着要搬家,打算另寻良主去。
她想她身上多少流着母亲任性的血液,情感上属于吉普赛女郎型,生性爱飘泊不定。
至少她开始喜欢他了嘛!做人何必太贪心,一步一脚印迟早踩死大象,总不能叫她一下子热情奔放的淹死在沙滩上,潮来潮往有定时。
何况爱情又没有形状,哪能说来就来,她肯接纳他就该偷笑了。
「一点一滴要累积到什么时候,我用了六年的时间去爱你。」一个脱口而出,他顿觉失算地发现身下的温暖消失了。
「六……六年?」要死了,他想吓死她呀!
六年前她根本不认识他好不好。
哭笑不得的宋沐风眼神一黯,朝她勾勾手指。「你跳那么远干么,有毒蛇猛兽追着你吗?」
「暴政猛于虎……呃!我是说脚麻了,站起来运动运动。」她只想要过简单的生活,偏偏多了个他。
好复杂哦!她的空间会不够用。
「动作挺灵敏的,我以为看见非洲羚羊在草原上逃命呢。」他有那么恐怖吗?
「嘿嘿……」她干笑着往后退,然后……「咦!梅花居几时多了件人型家具?」
毛毛的,软软的,有穿衣服的,而且很面熟,像是……
「你摸够了没,我来借鸡蛋。」煮泡面。
「和风?」还好,还好,她胆子很大没受惊吓。
一道倩女幽魂飘过来,梳也不梳的长发活似七月半出来乞食的女鬼,发丝飘飘,人也憔悴。
「你来做什么,搞破坏吗?」他差一点就抓住她一逞「兽欲」,都怪这个杀风景的疯女人。
两眼惺忪的女鬼展示手上的两颗鸡蛋。「听说欲求不满的男人脾气特别暴躁,我会写进书里。」
有例可证。
「写进书里?」啊!对,她是爬格子的现代流浪汉,活在十九世纪末。
「不要啦!和风,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呃!他勒太紧了,她会无法呼吸。沈恋梅快翻白眼。
白痴。「怎么没带披萨来?」
和风这句话是对着宋沐风抱怨,因为她好饿,但是回答的人是沈恋梅,答案很白痴。
「他又不是披萨小弟。」对呀!最近好象不见他来送披萨。
白痴升级,等级顶级白痴。「你慢慢等着我的书,快写完了。」
「什么意思?」听起来是无药可救,医生宣布可以出院了。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这禅理太深了你参不透,一块牛肉放在你面前你能指是草虾。」没救了。
看向眼神幽魅的男子,和风摇着头飘出梅花居,怎么会有人白痴到这种程度?双胞胎也不可能神肖到难以分辨,为何她眼拙到令人想哭。
披萨,披萨,不当披萨小弟就不送披萨的人最可恶,下一段她一定把他写得很惨,惨到天地无光,日月同泣,乌龟在他头上拉大便。
呜……为什么她要写小说,不写了、不写了,她要封笔,人家有大餐吃她却只能吃泡面,日子太悲惨了。
不过写完这本再封笔吧!
十一楼的茶花居发出茶花女临死的凄厉声,随即归于原来的平静。
泡面照吃、稿子照写。
还有两颗鸡蛋。
够幸福了。
他被绑架了?
这是怎么发生的,他不过下楼买份报纸顺便喝杯咖啡,不到一分钟眼前一黑的失去知觉,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瞧不清方向。
难以动弹的四肢似裹上一层又一层的胶带,眼前的黑布绑得扎实,叫他甩不开地无法分辨身在何处,是谁从中策画。
治安日益恶化的台湾真的难以居住了吗?不到五分钟的路程都会遇上贪婪的歹人,难道早已打听到他鲜为露面的身份,因此埋伏在此等候他出现。
手脚麻痹的宋沐风企图找着支撑物坐直,以直觉判定身下的地毯质料甚佳,不比他一坪五十万的豪宅差,几乎是同等级的欧洲进口毛料。
一丝怀疑让他定下心,思路快速的转着,是走投无路的企业负责人,或是经商失败的大老板?近年来股市的崩盘的确造就不少亿万贫户。
股票被套牢,传统产业的外移,政府政策的不定,加上有心人士的操纵,过不了苦日子的富豪商贾自然会选择同业下手。
但是他自认为不曾树敌,行事低调地不常出席社交圈,而且很少在公开场合露脸,除了有往来的合作对象认得他外,大部份人应该不知他是星光企业的总经理。
更甚之,是蓝天集团下一任的主事者。
人一静下来,对周遭环境的细微感触慢慢清晰,风吹动落地窗帘的飘然声,忽远忽近的鸟叫在窗外绕行,淡淡的玫瑰花香逐渐由外而内的漫满一室。
少了车流声多了一份安逸,芬多精让空气中满是清新味,可见主人的品味不凡,而造价不菲的建筑建于远离尘嚣的山林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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