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塔(无限)(1)

作者:镜飞
生命之塔(无限)

作者:镜飞

文案

一朝醒来,荆白发现自己失忆了。

这忆失得有多干净呢?荆白这个名字,就刚才,现编的。

在这个鬼怪横行的地方,他身上除了一块白玉,一无所有。

黑底牌匾,血红灯笼;人偶含笑,乌发缠身。夜半除了歌声,还有人的喉咙挤出的鸡啼。照片中的人像,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漆黑的小路里,有东西攀附着他的影子。一根红线系住虚假的姻缘,枕边人过了午夜,就换作一张纸做的脸。

众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大佬!救命啊大佬!

荆白:“很忙,有事,走了,别烦。”

神秘人(举手):啊啊啊啊,大佬,我也一样吗?

荆白:?

他伸出手:……又在演什么,快回来。

中式恐怖,民俗无限流,千变万化攻X冷酷大佬受,受是荆白。

所有副本均已完结,大结局收尾中,攻=小恒=柏易=白恒一,有马甲,但明确无疑地是同一个人,有记忆非切片,请注意~

序非民俗副本,主要起背景介绍作用,喜欢民俗的读者可直接从陈婆过寿副本开始,攻在此开始出场。

内容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惊悚 无限流 高智商

搜索关键字:主角:荆白、白恒一 ┃ 配角:余悦、卓柳等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失忆大佬受打穿地狱开局

立意:两个人不畏艰险,自立自强,加深了解,共同进步的正能量故事。

第1章 序:洋娃娃和小熊跳舞

余悦觉得头很晕。

他的心脏正极速跳动着,胸腔一阵憋闷。与此同时,一些破碎的画面在他眼前飞速闪过。

带着花香味的春风,大巴车中晃动的光斑,同学们嘻嘻哈哈的笑声……一切都结束在尖锐的刹车声中!随后是天旋地转、剧痛,刺鼻的汽油味……

余悦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死了吗?

这是在医院吗?

男孩傻乎乎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在他眼前出现的,是一个长满了胡茬的下巴。

“哦,这小屁孩也醒了。”那人悻悻地嘟囔了一声,又扯着嗓子向周围大声道:“喂,既然都醒了,有没有个出主意的人啊!总得从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出去吧!”

余悦压根没注意他在说什么,试探着动了动身子,发现哪里都不痛。

记忆里的车祸那么真实,连剧痛似乎都顺着神经传递过来,可他现在却一个人躺在陌生的地方?

他的同学们呢?

余悦坐起来,茫然地看着周围。

他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破旧的舞会大厅,到处都灰扑扑的,灯光泛白,把并不光鲜的大厅照出令人不舒服的颜色。远处的地板上蒙着一层污渍,上面的图案模糊不清。

余悦素来有些洁癖,见状立刻站了起来。

他所在的地方是舞会大厅的休息区,地上画着一个巨大的玩偶小熊头,颜色鲜艳活泼,端的可爱。但不知怎么的,余悦总觉得这个小熊头有些诡异,看了两眼就忍不住移开了目光。

隔着一整个大厅,对面的休息区也站着几个人,穿着打扮各异。余悦注意到,他们脚下的地板上画着一个巨大的洋娃娃头。

太荒谬了,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巨大的违和感涌上心头,余悦寻思着找人问问情况,他左右张望,谨慎地观察四周。

醒来时看到的胡茬大汉一脸烦躁地捏着拳头,这人不好惹;化着精致妆容的职业装女白领在不停拨打电话,还是不要打扰人家了;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瘫坐在地,正默默垂泪,看起来不太好沟通——咦?

离众人最远的地方,有一个奇怪的人。

那人穿了件白衣服,质地和样式都很奇特,看着很飘逸,又和真正的古装不太相似。

他侧对着余悦,从余悦的角度,其实看不清他的脸,只能从高挺的鼻梁和清晰的下颌线粗略判断出是个帅哥。他气质十分冷漠,孤零零站在一边,就仿佛划出了一道无形的天堑。

一看就是个独行侠。余悦犹豫了片刻,视线范围内再没其他人了,只好试着去打招呼。结果刚一走近,那人便转了过来。

他只看过来一眼,余悦就后悔了。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里起码掠过了十几个形容词,什么箫疏轩举,芝兰玉树,风姿逸群,不似凡人……硬要说缺点,就是皮肤略显苍白,看起来有些病恹恹的。

这个级别的长相,难道是哪个大明星?

有那么一瞬间,余悦陷入了自我怀疑,难道自己的记忆有中断,其实是在上综艺吗?

见余悦不说话,那人用清凌凌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冷冷道:“做什么?”

余悦来不及多想,僵硬地抬手地冲他抱了个拳,企图投其所好:“兄台,请问你知道我们这是在哪儿吗?”

白衣人语气变得更冷:“你都不知道,我怎会知道?”

余悦:“……”

他简直想掉头就走,但另一头的女白领和大汉已经吵起来了,比起被人冷言冷语,他不想被迫加入那边的战场,只好忍气吞声道:“对不起,我刚醒,脑子有点糊涂。我叫余悦,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余悦发现自己报了姓名以后,这个人的脸色变得更臭了。

余悦:“……”

救命,什么大明星啊,这人是刺猬吧!!!

余悦被无孔不入的冷冻气场刺得难受,几乎要举起双手投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旁边那人硬邦邦地甩出两个字,语气仿佛带着冰渣子:“荆白。”

“我叫荆白。”

荆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

他是这里所有人里面最早醒过来的,但是这没什么用,他大脑像一面被洗刷过的白板,干干净净,一片空白,自己的来历,身份、甚至姓名,他一个字都想不起来。

更糟糕的是,他还一贫如洗,除了脖子上挂了一块布满裂纹的白玉,他荷包空空,身无长物。

而他醒来的这个地方,无论是装潢还是陈设,不仅让他觉得十分陌生,还隐约有种鬼气森森的不妙感。

这一切都让荆白心情极差,后面众人陆续醒来,吵闹不已,让他更加烦躁。那块冰凉的白玉一直贴在他心口,每当他要发作时,就有股凉浸浸的力量,像清泉一样抚平他的心绪,让他平静下来。

他隔着衣衫抚上白玉,感受难得的安宁。这时,背后靠近的细微脚步声,又让他不高兴起来。这人还连着问了他两个问题,都是他答不上来的!

他一时心头火起,白玉像是有灵似的,一股清凉的舒适感涌入他的心口,犹如酷夏时啜饮清泉,让他在那一刻找回了理智。

对方已经报了姓名,不回答未免显得奇怪,他本打算随便作答,电光石火间,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字,于是答道:“荆白。”

男孩瞬间显得高兴起来,他正想说什么,舞会厅里却突然响起了音乐声。

乐声听起来是欢快的曲调,可是放得断断续续,时有卡顿,听起来非但没有欢乐感,反而显得有些毛骨悚然。

这曲调在荆白听来颇为奇怪,余悦却很熟悉,甚至前奏放完,还跟着唱了起来:“‘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①”

这音乐越放,荆白越觉得不对,打断余悦道:“你听过?”

余悦不再跟唱,回头惊讶地看着他:“你没听过?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这不是幼儿园最有名的儿歌之一吗?”

荆白没再继续追问“幼儿园”又是什么,只横了他一眼,余悦讪讪闭嘴。

他们算淡定的,对面洋娃娃区域的人情绪更激动,已经吵得面红耳赤。

近处的女白领和大汉因为乐声也已经休战了,连一直抽抽噎噎的中年妇女都怔怔地停住了哭泣。

荆白往远处投去冷淡的一瞥,目光又转回原处,看向无人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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