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的私房事(分割线之一)(11)
作者:寄秋
到底有多远?为何不同的两个人会说出几乎一模一样的话,他们之间有何关联?
莫名的,牟静言心里报起一阵惊涛骇浪,像害怕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难以手息的翻搅着。
「不过有件事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大夫人要把小少爷关起来?痴傻又不是传染病症,犯不着提心吊胆的将他与别人隔离吧。」
夏弄潮不经意的提问,让他的脸瞬间沉下来。「我说过别过问此事,大房那边自有处置方式,一个小帐房休要多嘴。」
「话不是这么说的,有病就要医,而且我听人说小少爷并非得疯病,而是中邪了,满口别人听不懂的胡言乱语……」
入庄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利用闲暇时分四处串门子,从口风不紧的下人嘴里探知一、二。虽然还不能完全肯定,但起码有七成的把握,牟府小少爷就是她要找的人。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都可以穿越时空来到古代,不慎落水的男童为何不可能交换肉体,更甚之,她怀疑原来的小少爷早就死了,现在这个牟青阳是冒牌货,所以大夫人才会关着他,不想他真实身分曝光。
「住口,不许再谈。」牟静言冷厉地出言制止,语气严厉。
「让我试试看,不做任何努力就放弃不符合我一向秉持的原则。」她必须亲眼看到人,证实自已没有找错方向,时间的差距是她仍有疑虑的最大原因。
小豆子失踪是她来时的三个月前,但牟青阳落水被救起却是三年前。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时空机器传送过程出了错,毕竟它在时间上控制一直不太稳定。
晶亮清撞水波激猛,美目轻睐扬玉泽,那闪动的盈盈光华仿佛质地清润的黑玉,特别灿烂夺目,扰人心神。
黑撞一深的牟静言迷眩了,他沉默不语地望着益发娇美的瓜子小脸,胸口突来的撞击让他呼吸变得浓重。
他平静的心湖因为她的出现产生一圈圈涟漪,他第一次这么渴望一个人。
「你、你千什么用要一口吞了我的眼神看我,就算我长得再秀色可餐,你也不能拿我来打牙祭。」她怎么突然有腿软的感觉?看着他,心跳莫名加速。
「我曾说过你若是女子,我定会要了你,记得吗?」他语轻如絮拂过她耳畔。
她心口跳了下,不轻不重的一喘。「我们在谈的是你的侄子,你不想他恢复正常吗?」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不论你是男是女,都将成为我的人。」他低俯,以唇擦过她柔嫩粉腮,宣告自己的决定。
微愕的夏弄潮想退开,却落入他探来的大掌,像只无助的黄雀被接入怀中。「你、你不可以对……对我出手……」
「你想逃到哪去?」除了他的怀抱,她哪里也去不了。
无可遏止内心的渴望,他头一低,封住那扰乱他心绪的樱红小口,顺从心意地吮吸挑逗,吻得深入。
他让夏弄潮意会到自己有多脆弱,像个—
普通女人。
第五章
她不逃,成吗?
一个在她年代来说,已是一堆白骨的男人,先不论两人之间相隔几百年的时空,光是她此时男儿身的装扮,要有个什么,那还真是糟呀!
何况她只是「到此一游」,找到要找的人,还是得回到自已的世界,不可能为他留下。
她来得突然,也希望走得洒脱,最好是低调再低调,什么人也不沾染。
「唉,他怎么会对我感兴趣呢……」百思不得其解。
当务之急是赶快找着小豆子,早点回家,其他事能避就进,想多了只是给自个找麻烦。
只是,她心跳得这么快是怎么一回事?
抚抚双颊,竟有点烫手,这……不会是发烧吧!
还是事实上她有些……心动?
不行、不行,绝对不可以,她必须把持住自己的心,不让它蠢蠢欲动。
边走边思考的夏弄潮拚命告诫自己,不该有感情的牵绊,可那道想从心头排除的人影却益发清晰,盘桓不去地占据她所有思绪。
不自觉地,脚步越走越慢,即使有人从面前经过,笑着和她寒喔问候,她也心不在焉的往前走,好似没瞧见人一般。
蓦地,额头传来剧烈的疼痛,她惨叫一声,连忙伸手护头,一颗掉落的核桃壳在她脚边滚动。
「谁?!谁用暗器偷袭我,快报上你的名来。」好疼呀!准肿成包。
揉着发疼玉额,她抬眸一瞧,愕然一讶眼前陌生的林园造景,几株玉兰悄然吐露芬芳,一裸参天巨树遮住头顶阳光。
但是奇怪得很,平时人来人往的大宅院,此时却不见半个人,感觉有几分秋天落叶凋零的萧瑟戚,冷冷清清地带来寒意。
这是什么地方,为何先前没来过……等等,那里有幢楼高三层的楼阁,高挂的门区写着云起阁……咦!云起阁?!
那不是关着牟青阳的华丽牢房?
「外面说话的人是谁,你是新来的对不对,我命令你立刻把门打开,我要出去。」
门窗紧闭的二楼,传来极其不满的男童声,他扳动着打死的格子窗,嘎咬嘎咬的声音十分刺耳。
「请人帮忙要有礼貌,这么不耐烦,谁肯伸出援手。」就算有心也会被他气走,抽手不理这个欠管教的臭小鬼。
「少罗唆,别跟我说大道理,我不听也不想听,我要出去,快放我出去,你们不能关我一辈子。」他叫囊着,更加用力摇晃窗棂。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我手上没钥匙,想帮你也使不上劲,不如我们来聊聊天,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被关在屋里。」听他的语气不像是痴儿,反倒伶俐得很,肯定是个教人头疼的鬼灵精。
他不快的大喊,「有什么好聊的,钥匙在傅嬷嬷身上,她都别在裤腰带,你走近一扯就落入你手上,她又老又痴肥,绝对追不上你。」
咳!居然叫她当小偷。「你怎么不自己去抢,我虽然没多少出息,可也不是当贼的科,偷鸡摸狗的事我做不来。」
「叫你做你就去做,你不知道我是谁吗?以后牟府的家产有一半是我的,你要是敢不听我的话,我一定把你卖给人口牙子,让你一辈子见不到亲娘。」他学人发狠地叫嚣。
其实他不只一次想从满脸苦瓜的老奶娘那儿偷来钥匙,可是她精得像背后长眼睛似的,偷不着,他只好找机会看能不能脱逃,可她每回一来,身后都带了两个粗手婆子守在门口,他一想溜走,两尊大门神便往门前一站,挡住他的去路。
他逃了又逃,但每一次都被捉回来,最后那些人心一横,千脆把他关在叫夭夭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屋子里。
「我的确不知情,你忘了我是新来的,对府里的规矩了解得不够透彻。」她故意逗他。
「你是笨蛋呀!除了我二叔,谁敢大声地说要分走一半的财产,我是牟府小少爷,你要听我差遣的小主人。」他气得直恼怒遇到个二愣子。
夏弄潮假装忧然大悟地俄了一声。「原来是小少爷呀!我常听其他人说你疯得很彻底。」
「我没有疯,是他们胡说,我才不是胡言乱语的傻子,我、我想回家不行吗?我的家不在这里……」他说着声音转弱带哽咽。
「那你家在什么地方?」她的心跳得很快,满是雀跃。
鼻音浓重,他便咽的抹去眼泪。「说、说了你也不懂,我家好远好远……」远到他一辈子也回不了。
「那你喜不喜欢冰淇林?」小豆子的最爱,每回都跟她抢。
「冰淇琳?!」他以为听错了,童目圆睁。
「还是薯条和炸鸡,如果有一大腕林上炼乳的红豆刘冰就更好了,清凉消著又好吃。」不过她比较怀念的是可乐和香辣鸡腿堡。
窗户旁的小人影忽地跃起,脸贴着窗直用双手拍打。「你怎么知道薯条和炸鸡,你从哪里来的?!」
「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不论你走路、骑马、坐车或搭船也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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