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的私房事(分割线之一)(10)

作者:寄秋


眼露不屑的牟静言避开她有意碰触的柔美。「大嫂莫非忘了青阳,若是他再有一点闪失,你以为青柳山庄还容得下你吗?」

言下之意是看在小侄子的分上才容忍她,否则以她丧夫后的所作所为,早已能够以败德为由赶出府里。

她一听,神色微变。「我的儿子我自个会照顾妥当,用不着你费心的提醒。」

明显的,她的眼神有些闪烁不定,说起话带了刺的拔高尖音,好似别人的关心有所图谋,意在试探她这个为人母者有无失职。

「把他一个人关在云起阁不闻不问,你还真是含辛茹苦的好娘亲。」他极尽嘲讽,不给人留半点余面。

娇颜恼羞的李华阳气愤难平的一吼,「这是谁的错,你见死不救任他沉入湖中,让我好好的一个孩子由聪明伶俐变为痴儿,我没找你讨回公道,你倒怪起我。」

见死不救?一旁正欲摆脱魔掌的夏弄潮膛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向牟静言。

牟府小少爷失足落水被救后变成痴儿一事众所皆知,可是没想到另有隐情,这场意外是人为的或是不慎跌落,怕是这府里不能说的秘密。

「你瞪着我干什么,真把她的话当真?!」小家伙孤疑的神情让人非常火大。

冷不防一声怒喝在耳边响起,夏弄潮吓得差点跳起来。「我、我没有瞪你呀!我在思考,你看我两道眉毛都连在一块了。」

幸亏她反应机灵,否则不晓得坏眸气的男人又要给她安什么罪名。

「青阳溺水时我没瞧见,等下人一喊,我才发现人已消失在湖面。」他当对背期而立,正与人商谈下一季的茶叶和布匹买卖。

事发至今,牟静言从未向人解释当日情形,任人心中存虑,以为他有心加害兄长子嗣,好独得牟府家产,可是被那双明净水眸一睨,他不知为何就是不想遭她误解,冲口而出未能及时伸援手的真相。

他再怎么痛恨兄馊也不会对个无辜孩童下手。

「你胡说,全是一派谎言,明明有人看见你在不远处,你却狠下心的橄过头,视若未睹。」她的儿子在他冷血的摸视下沉入湖底。

他蔑然嗤哼。「是谁瞧见我抽手旁观,让他来当面对质。」

「你明知道牟府没人敢出面指证,你这不是存心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她说对泪眼婆姿,虽欲夺框而出的泪珠微含着。

美人落泪,教人动容,至少夏弄潮就看得鼻酸。「大夫人别难过了,小少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相信一切都会否极泰来的。

「还有爷儿你也别老端着一张冷脸吓人,都是一家人,哪来的隔夜仇,家和万事兴,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她说得头头是道,满像一回事的,可是听的人却很想掐死她,恼她多管闲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岂能三言以蔽之?

「对了,青阳少爷住的云起阁在哪里?我有本流传千年的医书,说不定能治好他的痴症。」那本书正好派上用场。

夏弄潮以为自己的好意能为人接受,未科华阳夫人却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脸色发白地大声咆哮。

「不许你接近我的儿子,他是我的命根子。心头肉,谁也休想靠近他半分—」

不能靠近,为什么?

如果只是傻了,只要派几个人跟着他,还能发生什么事,难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心里有了创伤阴影才保护过度?可是从大夫人慌乱的眼神来看,又不像是那一回事,仿佛在隐藏什么地加以掩盖,这样才能安心地过太平日子。

到底是什么,为何让她这么恐俱?

「离她远一点,别心存好奇,她不像表面上所见的那般简单。」看她若有所思的神情,他不难猜侧她在打什么主意。

「哎呀,爷儿,别突然停下来,我的鼻子撞到你的背了。」好疼呐!不知道有没有撞伤?

牟静言面冷的回过头,见她揉着鼻头的可笑模样,眸底多了一抹光亮。「谁教你走路不看路的神游太虚。」

「我哪有不看路,是你突然停住不动,才会害我撞上你。」她可不可以向他要求赔偿医药费,或是职灾补偿,她伤得很重。

「你在埋怨我挡了你的路?」他冷凝着脸,貌视那张有话想说却又硬生生忍住的小脸。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我在怪自己不长眼,明摆着一堵肉墙在眼前,还不自量方地撞上。」她很不甘愿的说,明嘲自身,暗讽主子的不厚道,欺人才薄。

「你是不长心眼,傻得看不见老虎的利爪,若非我及对赶到,你这条小命还保得住吗?」不知人心险恶的小笨蛋。

「你是说你救了我?」有吗?她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

夏弄潮的迟顿让牟静言几乎要叹息出声。「我也有护你不周的地方,自个要当心点,看似无害的美丽事物往往最致命。」

「你不是在告诉我大夫人想加害我吧!她抽了口气。

这会回想起来,她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一股谏然,古代阶级观念极重,打死一个下人不算什么,大夫人当时的神情像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虫子,要杀要剐全凭她心情。

换言之,要不是他出声喝阻,她肯定被折腾得体无完肤,甚至有性命之虞。

吓!她的命是捡回来的吧!

拥有高智商的夏弄潮以往专注在实验研究上,鲜少与人打交道,人际关系单纯到不能再单纯,加上在现代伤害、杀人皆是公欣罪,不是谁都会知法犯法,难怪她对人失了防心,没想过有人会因一时喜恶而对她不利。

「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把看到、听到的往心里搁,真真假假,得靠你自个分辫。」他言尽于此。

牟静言暗暗纳闷不已,向来不插手这种事的他为何会因她破例,与大房两相不往来是他一贯作风,免生风波。

可是一听下人来报,夏帐房被大夫人叫到凝香园,当下他二话不说的丢下一千议事的管事、掌柜,唯恐退了一步的飞奔她所在的后院。

为人心慌的心情从未有过,他对她的在意似乎超手自己的想像,不仅不拆穿的配合女扮男装的她,如今还为她再次打破原则,她严重的影响到他的一举一动……

蓦地,沉静黑眸低视芙蓉玉巅「刹那间,他似乎有些明了。

「哇,爷儿,你救了我耶!我该不该泉涌以报答谢你的大恩大德。」她脑中飞快地回想有什么历史资讯可以提供给他,让他大发利市,赚大钱。

看她表情生动的哇哇大叫,他冷硬的嘴角微微匀起。「真要报答就以身相许,我发现我自已癖好男色。」

「嘎?!」她表情一顿,浑身僵硬的圆睁双目,一副被雷劈中的蠢模样。

夏弄潮把他的话当真了,同性恋在现代并不稀奇,多得是名人出柜,高喊爱情无罪、恋爱自由。

但是他跟她……她忽地打个哆嗦,心头感觉到一丝凝啼的异样,下意识的,她不希望他有断袖之癖。

一张既困惑,又感到涩然的小脸微露挣扎,早已忘了笑是什么的牟静言见状低声轻笑。「一句玩笑话值得你认真得脸发皱吗?难不成你真以为自己足以迷惑我?」

她更加心烦气躁的板着小脸。「爷儿,这种话就算是开玩笑也别讲,别让我对你动心,那会很麻烦的。」

「麻烦?」他眼露兴味的盯着她。

她的思维方式也怪异,不恼他娜榆取笑她,反倒要求他别有令人误会的言行,以免有没完没了的牵扯。

「我先申明不是你不够好,而是我最终是要回去的,你和我之间若有什么是不会有结果的,我的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你到不了的国家。」她下意识地抚摸晚上银白色手环,寻找安定的力量。

回去?他两眉倏地一拢,鹰眸冷锐地殊起,相似的话他曾从另一个人口中听过,青阳在昏迷三日夜清醒后,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他要回家,他的家是没有人去过的远方。

寄秋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