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满地红(爱情十八限之一)(22)
作者:寄秋
他在意的是心愛女子的反應,其他人有多遠閃多遠,別來妨礙他最好。
只是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底逐漸擴大,彷彿有什麼慘絕人寰的事要發生,不然她的小槿兒不會取下眼鏡慢慢擦拭,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模樣,淚也不流了。
「段總,你似乎忘了最重要的一句話沒講.」非常親切的女音不忘提點.「有嗎?」奇怪,這聲音好熟,聽得他頭皮發麻。
錯覺,錯覺,一定是錯覺,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上天造人有祂的道理,聲音雷同是巧合,他不會自己嚇自己,沒事。
「原來你心中沒愛呀!難怪妹妹會懷疑你。」看戲的人都覺得太假了。
「誰說我不愛妹妹了,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只愛她一個。」感動吧!槿兒,快投向我的懷抱。
你喔!死到臨頭還耍寶。慕少槿將眼鏡重新戴上,睜大眼睛看他的下場。
「妹妹是誰呀!又是哪個混蛋愛她?」另一道十分「溫柔」的女聲正打算大義滅親.「什麼混蛋,妳會不會說話?當然是段立霆愛慕少槿,慕少槿愛段立霆,我們彼此相親相愛生一群小惡魔……」
多美好的遠景呀!
「你敢說我不會說話?你真是太令為娘的傷心了。」什麼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他老娘還沒死。
「媽?!」
逃避現實的段立霆不敢回頭,當自己沒睡醒還在作夢,他不可能聽見母親大人的聲音,她不是和老爸環遊世界去了?
對,是夢,絕對不能醒。
「段爸,我好想扁他,希望你不要覺得太殘忍。」竟敢趁他們沒注意的時候偷走妹妹,罪無可恕。
什麼?!段家最狠的老薑也來了?
「我老了,眼睛花了,什麼也看不見。」手腳好久沒動動了。
「算我一份,最近太閒懶,骨頭都長刺了。」不要怪他不顧手足情義,是他不知羞恥的搶走大家的寶貝。
表情難看的段立霆轉過身面對他的劫難,他有預感很難直得出去,不過試試無妨,人總是講道理的萬物之首,應該會體諒陷入愛河的男人。
但是身子一轉尚未看清龐大陣容,鼻上已先傳來一陣劇痛,痛得他眼一瞇的捂住鼻子,希望他們別對他的俊臉下手。
耳邊傳來一句,「開扁。」
然後他發現一件可怕的事。
原來他老爸才是真正的狠角色,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一隻手就讓他躺下了。
第九章
這一群惡魔吶!下手這麼狠,他們到底是報仇還是謀殺?手腳並用地欲置他於死地。
要不是他身子骨夠結實,經常上健身房練練肌肉,他們你一拳、我一腳地不把他打成殘廢才怪,他懷疑自己的骨頭是不是散了。
早預料到後果免不了一頓好打,但想像與現實也未免差得太多了吧!
本來他想大概會挨慕老大幾拳,然後喝兩杯慕伯母特製的殺人咖啡,再被伯父操上個幾天,他的劫難終將過去,如願地和他的小槿兒雙宿雙飛.誰知也熱情的招待一家人出國旅遊,還附旅遊資金祝他們玩得痛快,可是他們卻不能體會他的用心,硬指他是陰謀份子算計他們好獨佔妹妹。
真的,他一點也不知道大哥和小弟對槿兒有非份之想,暗暗的佈局想贏得美人心,卻被無心插柳的他捷足先登,以卑鄙的手段搶得先機,難怪他們要痛不欲生地給他死好挽回劣勢。
幸好他及時醒悟心中住了一個她,不然等豺狼虎豹般的兄弟出手,他只能當那個在角落飲泣的失意人。
「真奇怪,你被打得一身是傷還笑得出來,我不知道該不該佩服你。」傻子的愚勇。
嘴角為之抽擂的段立霆沒力氣的一睨。「慕老大,你是來說風涼話還是落井下石的?槿兒呢?」
「她在你家。」他沒什麼良心地一戳看來很痛的腫包。
「嘶!你……輕點,為什麼我在你家,而槿兒卻在……我家……」天哪!痛死了,他需要醫生。
「因為她受傷了。」意思是她是大家的寶貝,所以受眾星拱月的待遇接受關懷的呵寵。而如草芥的他只好自生自滅,皮粗肉厚的人不用太多關心,即使他傷重得爬不起來。
「她還好吧?有沒有問出是誰傷了她?」段立霆一副要找人拚命似地欲起身,顧不得身上有傷。
結果慕雲一根手指就讓他乖乖的趴下。
「人要懂得安份,你若是不輕舉妄動做了傻事,這會兒你就可以旁聽了。」他的份量還不夠發問。
嘖!風流一世卻不知收斂,摘花摘過了牆成了卒子,也不想想他的輝煌紀錄有多驚人,誰敢把女兒交到一個處處留情的男人手中。
揍他一頓算是便宜了他,人都快癱了還想逞英雄,叫人好想再扁他幾下,看他敢不敢再張狂。
「以多欺少不公平,我要上訴.」他有氣無力的抗議著,聲弱地讓人幾乎聽不見。
「你說什麼?」他輕輕地彈了他發紅鼻頭一下,像在警告他禍從口出的嚴重性。
嘟嚷的段立霆受制於人,呻吟的呼痛。「你們有替我請醫生吧?」
他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成了地府的枉死鬼。
「何必浪費那個錢,我來代勞即可。」袖子一挽,慕雲煞有其事的扮起醫生。
「不──」他嚇得跳起來,但因太痛了呈現半曲的模樣。
有看過拔罐的人都知道滿佈淤青的身體有多可怕,赤著上半身的他起碼有五、六十個大小不一的淤青,一只大大的鞋印覆在背上依稀可見編號。
三十七寸半。
外表看起來是非常嚴重,但大家下手還是有分寸,不會真的要他的命,僅是「教訓」、「教訓」而已,因此他的五臟六腑仍安全地待在原位並未搬家,得內傷的機率等於零。
段家和慕家的交情好得可以追溯到三代以前,世代交好不曾起爭端,宛如同宗的一家人不分彼此,將對方的孩子當成親生子看待,只差沒打掉相連的牆共同居住,好得令人眼紅.可是只要一提及兩家人共同守護的寶貝,那就沒有人情義理可講,每個人都忘了理智長什麼樣。
「能讓你說不嗎?千萬別跟我客氣呀!守望相肋是街坊鄰居的義務,我會溫柔的對待你。」倒出一碗公氣味難聞的藥酒,慕雲邪惡的勾唇一笑。
能為段家老二服務是他的榮幸。
不,他肯定會讓他脫一層皮。「不……不用了,我這點小傷不需要勞動慕老大的貴手,我躺兩天就好了。」
真讓他動手還有命活嗎?踹得他腰挺不起的兇手就是他,要是以後不能給槿兒幸福美滿的生活,他會是第一個罪人。
「不行,不行,我怎麼忍心見你苟延殘喘的偷生呢!助你一臂之力是我應該做的事。」祝他早日登上極樂世界省得害人。
像連華企業的美人兒居然被他嚇得面無血色,眼神呆滯的走出去,喃喃自語的說:好可怕,好可怕……可見他的殺傷力有多強,無人可擋。
絕不是他們優雅的「搔癢」嚇跑了她,他們是高尚的人家擁有高尚的品格,所以掐隻小蟲子是為了助其羽化成仙,並非少心少肝的要嚇人。
「慕老大,你手下留情,啊!疼……疼呀!你別碰……」一張迷惑眾生的傻臉驟地一皺,扭曲成一團隔夜的酸菜。
呵……這項偉大的工作做起來多有成就感,非他莫屬。「忍一忍,淤血不揉散你會更難受。」
敢碰慕家的寶貝,他死一千次猶不足惜,小小的疼痛不過是小意思,沒有過人的忍耐力怎能當人上人呢?磨練要趁早。
何況他居然讓大家疼寵的小公主落淚,此罪更是不可饒恕,不整治整治難消奪妹之恨。
「我……唔!你確定不是……加重我的傷。」悶哼幾聲,段立霆懷疑自己的身體是否禁得起二次折磨。
難說,如果那張臉讓他看了刺眼。「你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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