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满地红(爱情十八限之一)(21)
作者:寄秋
嘴角斜揚,段立霆拾回良心的說道:「是真的難忘嗎?還是想藉我的關係入主連華企業總裁之位?」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也不惦惦自己的份量小看他,他還沒盲目到看不見她的野心。
「魚幫水,水幫魚,總有你的好處。」她巧施媚態的走近他,一手嬌媚的擱在他肩上。「難道你不想念我的身體?」
她可是非常懷念他身體所帶給她的快樂,無人能及得上他與她的契合度。
他們是天生一對的伴侶,只有他才配得起她。
「是不怎麼有胃口,送到嘴邊的大魚大肉吃多了也會膩,我怕塞牙縫.」他沒推開她的冷諷幾句,看她會不會羞愧的自行離去。
但是不接受拒絕的連華心進一步的半倚著,屈身彎腰的露出引人遐思的深壑,藏不住的豐胸似要人愛撫地上下晃動。
論姿色她絕對可稱得上美豔動人,令人驚豔.可在感情上卻顯得幼稚、無知,一味的追求她所認為最完美的結合,以商業的手段來強取豪奪,包裝脆弱不堪的自尊。
她或許是驕傲,但同樣是可悲的,因為她二十七年的歲月中都在逞強,從不曾停下腳步回首自己貧瘠又可笑的過往。
「我來替你剔乾淨如何?」連華心湊上前欲吻段立霆,挑逗的舌尖輕描紅豔唇線。
「不必──」費事。
人在倒楣的時候喝水也會嗆到,他才發覺兩人靠得太近想挪動椅子後仰時,她的唇剛好落下刷過他的嘴角,以某種角度來看真像在熱吻。
而且身上還掛著投懷送抱的嬌豔美女,怎麼看都有點出軌的意味,取黃河之水來漂白恐怕會越漂越濁,一股醋味隨風而來。
「好熱的天氣呀!你們會不會覺得冷氣太弱,我幫你們轉強些才不會釀成火災。」
一杯加了冰塊的珍珠奶茶直接飛過整間辦公室,精準的命中一張欲哭無淚的無辜大臉。
人真的不是他殺的,為什麼判官筆點了他死刑。
他要上訴行不行?
嫉妒的滋味從沒人告訴過她這麼澀,難以入口的梗在喉嚨裡不上不下,呼應著一股往上衝的酸氣,五味雜陳讓人心酸。
她知道風流的人難改愛偷腥的本事,以為只要不讓她瞧見便能天下太平,自欺欺人的騙自己不在意,管他要擁抱多少女人都隨他去,反正她對他的感情沒他的深,隨時都能輕易拋棄。
但是親眼目睹之後,她才知感情不論付出多寡,受傷害的程度是一樣難受,慕少槿覺得自己的胸口快裂開來了。
不想成為一位醜陋的女人,她心裡轉著一千種如何巧妙殺人的方法,方便她不見血的殺了眼前一對狗男女,讓他們一路不寂寞的下地獄快活。
「妹妹呀!妳千萬不要誤會,眼見不一定為實,霆哥哥絕對不會背叛妳,妳要相信我真的沒亂來,我的心日月可表,山川為證,疾風厲雨也斬不斷……」
「霆,你幹麼向個小女孩解釋?瞧她幹了什麼好事打斷我們重溫舊夢的溫存,簡直是太不知進退了。」
段立霆的急切和慌亂讓自信心強的連華心大受打擊,很不是味道的製造假象故意抱著他,不讓他有任何撇清的機會。
想丟下她可不成,她得不到的不如一同毀滅,她才不想讓他們稱心如意,反派配角她是當定了。
「妳閉嘴,這裡輪不到妳開口。」用力扳開她八爪魚似的雙手,他大步地拉住正欲轉身離開的慕少槿。
「啊!好痛。」這個大笨蛋,捉到她受傷的手啦!
兩行淚無聲無息的滑落,不知是心痛抑或是手痛,熨白了他驚惶失措的臉。
「妳……妳怎麼受傷了,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蛋傷了妳?霆哥哥去宰了他!」天哪!她整隻手臂都是傷,一定非常疼。
既氣憤又心疼的小心護著她,快抓狂的段立霆滿腔怒意直衝上腦門,兩眼赤紅的像要見血才甘心,殺人的慾望蓋過他原本不多的理智。
他捧在手掌心又寵又憐的心肝寶貝誰敢動,分明是跟他過不去,居然讓她細嫩的肌膚有了瑕疵,滿是血漬的令人發狂。
「不好意思破壞你們的好事,請繼續不用理我,我會識趣的走開.」然後打開消防系統淋他們一身濕。
慕少槿嘔氣的撇過頭不理他,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抹去不爭氣的眼淚.「妳喔!逞什麼強,就不怕我心疼。」段立霆捉住她的腕關節,低頭吻去她串串淚珠。
誰希罕。「你親錯人了吧!我可不是你的老情人。」
雖然交情夠老,認識的時間最長.「霆,你不要費事哄一個小丫頭,她根本是在耍手段想讓你注意她。」哼!她憑什麼跟她搶男人,不過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小員工罷了。
愛攪局的連華心不想讓他們太快活,自視過高的她老以為高人一等,很少會用心去杏一探情敵的底細,只當她是一般愛慕虛榮,白日夢作太多的小員工。
段立霆狠厲的一瞪。「妳再多說一句話,我保證妳會需要整型醫生。」
「什麼意思?」連華心不知死活的接了下一句,不相信他真敢對她動粗。
「就是這個意思。」拳頭一握,他徒手打破辦公室的玻璃帷幕,當場血流如注。
當下所有人都嚇傻了,沒人知道該怎麼辦,任由他的血染紅地面。
連華心也是其中之一。
「你的瘋病不能稍微克制一下嗎?你為什麼那麼幼稚?」揪著心,慕少槿止住的淚又忍不住往下流。
這不是心痛而是心疼,連忙找來紙巾要為他止血,可是卻被他推開.「妳相不相信我?」他是瘋了,為她而瘋狂。
該死的,他使什麼牛脾氣。「你要任性到何時?你知不知道我會擔心。」
「給我一句話,妳信不信我?」眼神一柔,他明白這點傷要不了他的命。
但是能換來她的關心也就足夠了,證明她心中有他。
「不信,不信,你去死好了,我幹麼白白浪費眼淚替你難過,你……你壞死了。」嗚……她再也不要理他了,討厭鬼。
慕少槿一哭段立霆也著心慌意亂,不敢再逞英雄地連忙捉一把衛生紙按住傷口。
「好了,好了,妳別哭啦!我的血不流了,妳的眼淚也不准給我往下滑,我們講和了好不好?」一碰上她,他什麼原則也沒有。
連面子都可以包在衛生紙裡當垃圾丟掉。
「誰要……嗚……跟你講和,你是大壞蛋啦!」她用完好的手猛捶他胸口。
「好好好,我是大壞蛋,我是烏龜蛋,我是不會下蛋的萬年石龜,是我不好惹槿兒難過,妳罰我做牛做馬服恃妳一輩子好了。」只要她別再捶,他快得內傷了。
遠丫頭在報仇呀!這麼用力。
「你騙人。」慕少槿淚眼迷濛,哭泣的臉龐如沾了露水的薔薇,美得脆弱。
「霆哥哥騙天騙地也不敢騙妳,妳是我這裡的寶貝,我怎麼捨得讓妳傷心。」段立霆指著自己的心,指縫沁出的血在衣服描繪出心型。
其實心已軟的慕少槿是相信他的,可是心裡還是難受得要命,不想輕易原諒他。
「發誓吧!不然誰會相信。」驀然出現的男音在一旁煽動。
「好,我發誓,今生今世做牛做馬都甘願,絕對不負妹妹,野花野草我一眼也不瞧。」反正他也沒興趣。
「多籠統的說法呀!毫無誠意,天下有多少漂亮的「美眉」,你怎麼負責得完。」
「而且有誰用一眼瞧野花野草,當然是兩隻眼一起用才看得清楚。」
一說一合的兩道聲音說得咬牙切齒,好像他說得不清不楚要扁他一頓.沒回頭一瞧的段立霆忍住氣重新起誓,他想君子報仇三年不晚,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員工」太無法無天了,他早晚要他們好看。
「算你們狠,我們重新再來。」他不信這次還有人挑得出毛病。
什麼天長地久、海枯石爛的噁心話說了一大半,他把壓箱底的絕活全搬了上來,一樣不缺的說上十分鐘之久,中途完全沒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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