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晴朗+番外(33)
作者:酸奶fifi我
原萱想象了三秒钟那个场景,“你别说,被你这么一形容还挺可爱的。”
“当然可爱了,那也是我们曾经的样子。”
付莘点的麻辣香锅,不要麻不要辣,她真是这么跟阿姨说的。
其实她能吃辣,但不知道怎么搞的,兴许是还不太能适应峰北的气候和水质,额头上久违地冒出几颗痘痘,可把她难受死了。
最近清淡饮食,紧急进行皮肤管理。
阿姨人真好都没骂她,付莘感受到了峰北市的善意。
主要上次她点外卖这么备注,店家打电话给她说做不了,她耿耿于怀了好多天。
原萱忌口好像蛮多,在食堂二楼转了一圈,端回来一份煲仔饭,但是里面的腊肠和虾仁她没怎么动,把米饭挑出来吃掉了。
付莘评价:“你这样不如直接吃酱油拌饭。”
“锅巴很香啊,我从小就只爱吃饭,不爱吃菜。”原萱反客为主道,“我起码把饭吃完了,你怎么都没动几口。”
“我只吃菜。”付莘说。
“你下午去哪,回实验室?”
“不用,明天再去。”原萱想了想,“回宿舍休息会儿,我去工位处理一下今天前辈发给我的文件。”
有被卷到,狗听了都摇头。
付莘难以置信:“要去工位啊,那不就是工作嘛?”
“我好怕给我们实验室拖后腿的,不努力不行。”
付莘深有同感,但她想回家睡觉了,明天再努力也不迟。
餐桌上的手机震动,付莘正在捡盘子里的玉米粒吃,她懒洋洋放下筷子,点亮屏幕。
【35分钟前】
付莘:在干嘛?
陈斛:在教训下属。
【刚刚。】
陈斛:今天入职还顺利?
看消息期间,陈斛又发了新一条:我去吃午饭了。
付莘咬牙,回他:万恶的资本家。
陈斛:万恶的资本家为难的又不是你。
付莘:同为打工人,我帮他骂你几句不行?
陈斛:他看错条款,导致公司洽谈失败,亏了我两百万,我还要夸他做得好吗?
付莘没回,陈斛自说自话道: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有道理,夸他让他感到内疚,从而对公司死心塌地,不失为一种新型管理手段,我记一下。
付莘噗嗤一声笑出来,轻声骂:“神经病。”
原萱一个瞪眼,她指着自己:“我吗?”
“我说我朋友。”很会一些冷幽默。
陈斛发了条语音过来。
付莘本来点的转文字,没想到错手按了外放。
他说:“不过如果是你的话,在我手下工作犯错,亏两千万我也是愿意的,因为我只会怪自己没把你教好。”
原萱一整个大震惊:“卧槽,你什么人脉有两千万啊,还随便你亏?”
莫名其妙发什么语音啊,真是的。
付莘无语地说:“一个破卖家电的。”
原萱撇了撇嘴,心里稍微有点不平衡,她捡了一片腊肠,放进嘴里,边嚼边说:“最近几年个体户还真是有致富之道,比我好多了,这么多年除了学术科研,可以说没什么建树,归来仍是穷鬼。”
“一边嫌穷,一边继续进高校当民工是吧。”付莘想起以前的同学,整天哭经费少、工资少、补助少,就活儿最多。
现在一看,读博后的读博后,进研究所的进研究所,那么多高薪岗位任君挑选,突然全都看不上了是吧。
“也就是我还单身,能任性点。”原萱眨眨眼睛,“要有富家少爷愿意跟我结婚,我倒是可以放弃我的科研梦,不奋斗了当一条咸鱼。”
付莘才不信。
到这份儿上了,不是凭着热爱和理想,这破科研谁爱做谁做。
“富家少爷好找,优质的富家少爷不好找,你一个博后嫁给他完全就是基因降级。”
原萱被逗笑:“你这朋友就不错啊,声音挺好听,有没有对象啊?”
“他啊。”付莘可惜道,“结过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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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同步吃瓜
奔波了一上午,付莘觉得身上黏糊糊的。
思虑过后,她还是决定回家洗个澡,工作什么的,再说吧。
原萱要回教工宿舍休息,两人在餐厅门口分道扬镳。
校外的家离学校不远,步行十五分钟左右就能到,付莘走着走着到了运动场。
今天太阳不算烈,篮球场内人还挺多。
隔着铁网,一群男大尽情挥洒汗水。
脑海里莫名出现了一个同样在球场衣衫单薄却活力十足的身影。
树荫遮挡下,路显得没那么长。
付莘跟随导航指示,忽然一通电话打进来。
“吃过了?”温柔的问候传进耳膜。
陈斛最近总关心她吃饭有没有规律。
“又点了什么?”隔着几百公里,陈斛也没忘了投喂她。
“我让人送了些新鲜水果到楼下的储物格里,应该有短信,你记得取。”
“好。”
似乎是看穿她内心所想,陈斛补充道:“切好的,不用你动手,回去过一遍清水就好。”
“知道啦。”
聊完这几句便是沉默。
他们大概两天一通电话,时间不长,五分钟以内,中途经常发生这种情况。
他把要交代的事情说完,付莘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了。
付莘干巴巴问:“你下午没事干吗?”
“没有,我在办公室摸鱼。”
仔细听他声音,是有点懒洋洋的。
付莘找路失败,干脆蹲在路边扯狗尾巴草玩:“摸鱼是指偷偷摸摸跟我打电话啊……”
“当然不是。”陈斛实话实说,“是光明正大打电话,偷偷摸摸牵挂你。”
讲道理,陈斛没法说她是对或错。
如果付莘在盛鸣市,他应该会带她走走逛逛,累了就包下餐厅和她喝两杯红酒。
两杯就好。
要留着肚子吃主厨亲自为他们定制的菜单。
说到底,跟是不是米其林餐厅,有没有摆着精贵的水晶玻璃餐具似乎没什么关系。
在江边的啤酒披萨,陈斛也很喜欢。
难得清闲的时候,他更喜欢和付莘腻在一起。
结婚后的三年,他们一个读博醉心学术,一个为了对赌协议分身乏术,聚少离多。明明每天想见也能见,却充满了异地感,互相搞不清对方行踪。
共进晚餐很难得,他们会特意盛装。
各自提前完成工作,空出时间,再多的辛苦也值得。
就算这样,陈斛还是放了付莘太多次鸽子。
到后来付莘面对陈斛的邀约时,会下意识思考,如果他又不能到,她要找哪个彭静还是孟姝来陪她吃完昂贵的牛排鹅肝。
陈斛太了解付莘了。
不复存在的婚姻关系,真正的异地反而不会让她变得无所适从。
所以他无条件把主动权交到她手上,他来承担成倍的思念就好了。
一阵风吹过,干燥绵长。
付莘摸了摸耳朵,他的话好像烫得她脸有点发红。
天气真的太热了吧,她抬手扇了扇风。
“认真工作。”
“好。”
“认真开会。”
“嗯。”
不见下文,陈斛轻哂:“没别的了?”
“什么别的?”
“认真等你回家。”
好,好。短短半分钟内,陈斛又调戏她了一次。
“早离婚了啊,别老是不负责任撩人。”
出于好奇,路上结伴而行的学生,多看了两眼树底下这个神经兮兮的女人。
约莫电话里的人说了让她生气的话,她微微涨红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羞怯?
陈斛反问:“负责任就可以撩了?”
付莘翻了个白眼,他阅读理解是负分吗?
她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懂吗?”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好人。”陈斛当然可以没有道德感,甚至可以死皮赖脸缠着付莘,有很多种办法让他们离不了婚,但是想到会被她讨厌,他打消了所有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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