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晴朗+番外(32)
作者:酸奶fifi我
“烦死了,肯定是藏哪家店去了,好不容易抓住一次他单独出门的机会,过几天他飞敦煌拍戏,我要问他干嘛躲着我。”
“你当心被他粉丝网暴。”
“当我怕吗?她们不就羡慕我能跟陆乔修坐同一班飞机,羡慕我有钱买到他旁边的位子,她们嘴上说着抵制,我在群里说一句有他睡觉的照片,两分钟就四五十个人私信我,搞笑呢明明都有窥私欲,一个个穷鬼花不起这个钱,就都跑来骂我,真有意思。”
“说到这个,我想起上次颁奖礼的酒店,要不是陆乔修突然推迟一天到,我都买通保洁进房,差点就能跟他一块睡觉了。”
“最近花花太警惕了,因为《春渡》又吸了不少粉吧。”
“是啊,我眼光真好,昨天那集湿发造型看了吗?搞得我都想找机会在他家浴室安摄像头了。”讲到这里,两个女孩嚣张地大笑起来。
……
小小年纪竟然说出这么毛骨悚然的话。
付莘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直到她们的话语越来越不堪,她才回过神来,陆乔修就在现场。
看着他垂着头,一言不发坐在那里,付莘整颗心都揪在一起。
肖菱更是气得想直接报警。
陆乔修却说:“没用的,之前她们也进过警局,一是未成年,二是家底不浅,所以一直没有受到实质性的惩罚。”
“你出门没有助理跟着吗?”
“今天助理请假,我自己开车出来的”
“她们知道你住哪?”太魔幻了,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付莘根本不会相信穿着可爱精致的小女孩,竟然是有着偷拍盗听癖好的跟踪狂。
陆乔修不敢确定,虽然小区安保很好,她们想闯也很难进来,但只要她们知道这些,就存在极大的风险。
“应该只知道我住在学校附近。”
“你开车来的,那车呢?”
“车胎被她们扎破了,所以我绕路想把她们甩开。”
肖菱听过私生跟车的恶性事件:“天哪,太可怕了,可是私生粉不也是你的粉丝吗,怎么会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我助理告诉我,私生饭不是粉,是心理扭曲的变态,她们大概是把我当作听话的玩偶或者出气筒吧,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想拍好戏,但她们最近越来越过分了。”
是啊,搁谁受得了,出趟门还被监视、跟踪、扎轮胎。
在付莘看来,陆乔修脾气都算好的了。
“你说他不会就在这家店里吧,我们跟了他两个小时,他不会肚子饿吗?”付莘身后正在补妆的女孩突然这样说。
付莘吓了一大跳,猛地揪着陆乔修的卫衣领子往下扯。
一个是完全没准备,一个则用力过猛,陆乔修往付莘身前撞去。
他被迫弯着腰,几乎快靠在付莘的肩颈处。
太近了,他心跳不自觉加快,核心微微用力,将距离隔开些。
“脑袋往下低一点,怎么长这么高啊,肖菱你看看她们还往我们这儿看没……”付莘现在才想起吐槽,肖菱也好意思管一米八几的人喊宝宝。
她唇间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耳周,生理反应的原因,陆乔修耳朵红了一圈,呼吸变得急促。
那边传来一句:“不管了,老娘现在饿死了,没空理他。”
肖菱扶额,觉得自己头很痛:“行了,你快把人家松开,我儿子差点被你掐死了。”
“哦。”付莘长出一口气。
陆乔修总算呼吸通畅,他整理了一下领口的抽带,缓缓直起身。
趁上菜的工夫,三人换了位子,离那俩小姑娘远远的。
陆乔修早晨没吃饭,准确来说,他就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可能是上早八的原因,他又住校外,时间更紧。拍戏的时候就更别提了,他刚杀青那部剧几乎全是夜戏,白天不睡到下午就不错了,这样一来直接杜绝了失眠的情况。
当然,早餐也杜绝了。
腰花汤的汤底是鸡汤熬的,浓郁鲜美,腰花又脆又嫩,一碗进肚垫了垫胃,食欲上来,陆乔修还吃了一笼虾饺。
排骨蒸糯米、酸笋炒牛肉没有吃完,却也解决大半。
最后那盘铁板蒜蓉虾,是付莘和肖菱看他不怎么爱吃,边聊天边剥完的。
肖菱看他吃的差不多,悄悄把单买了,回座时发现那两个小姑娘已经离开,她问陆乔修要不要搭她的车走。
已经麻烦她们太多,陆乔修摇了摇头:“我打车回去就可以。”
“那你注意安全。”
“好。”
到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陆乔修摘掉口罩瘫倒在沙发上。
要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他怎么会出这趟门,简直是心力交瘁。
他缓缓睁开眼。
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因为撞上私生,他不会碰见那个女人。
付、莘。
他若有所思地念她的名字。
娱乐圈不缺美女,陆乔修见得多了。
时间一长,在他眼中,女人只长两个模样——上过妆的和素颜的。
然而,到付莘这儿,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他摸了摸被她气息染过颜色的耳垂,心里细细密密泛起一阵酥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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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万恶的资本家
来峰北这个决定并不是为了和陈斛赌气。
峰大生科院不管师资队伍,还是平台基地,都足够吸引付莘。
博导也建议她来这边,近年高校政策改革,“三年非走即升”是座大山,也是机会。
在高校,科研任务是科研任务,教学任务又是另外的工作,不乏存在将教书育人和科研成果意义比肩的良心教师,更多人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因此初聘这一年,学校都不会安排核心课程给新教师。
峰大月初给新教师下达了教学任务。
博士毕业后进入高校,自动评为讲师,付莘帮导师代过课,对本科生教学并不陌生。
她被安排到生物工程专业大一段,上的是自然科学通识课程,也就是讲讲生命科学导论,课时不多。
可她还是因为备课忙得焦头烂额。
转眼就到报道这天,她和几名新聘的青年研究员早在微信群里互加了微信,所以一到学校就如同网恋奔现一般激动相认。
除了一位博后,其他同事年纪都在三十岁左右,付莘是里面最小的。
这得益于她为了和陈斛同级,比同龄人早了一年上小学。
简单欢迎会过后,他们到各自实验室报道。
不得不说,有时候人与人,比人与草履虫之间的差距都大。
实验室除了她和另一个男研究员,其他同事都是博后且都有2-3期的留学经历,刚进实验室就发表过三篇以上顶刊,甚至有人在毕业前评上优青,一进组就是首席研究员。
而付莘是靠着一篇顶刊论文拿了“优秀毕业生”的title,因政策保护被特聘进院的。
这么一对比,她感觉自己啥也不是,简直压力比山大。
不过里面的老研究员都待她很和善,或许只是因为第一天还没开始干活……
她约同事一起去教工食堂吃饭,等人的时候无聊打开聊天框问了句陈斛在干嘛。
他没回。
才十一点,他不在公司忙就见鬼了。
付莘现在可不会傻乎乎等他回复,左滑退出。
刚点赞完两条朋友圈,同事老远叫她名字,她弯唇应了声,抬腿走过去。
手机震动了两下,付莘没管,塞进牛仔裤袋。
同事叫原萱,也是盛鸣市人,今年刚进的生科院,付莘和她在微信上聊了小半个月,两人还挺投缘的。
老生提前开学,大一新生要晚两周,所以去食堂的路上,并没有看到很多学生。
“好难得,快到饭点了还没什么人。”
“两星期后,学校就要被一群迷彩鸡崽们占领了。”付莘每年都要感叹,“中国速度的具象化,就是当打大学生干饭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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