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乱情迷时(10)
作者:剪我玫瑰
费柠请周重宴给她最后一个拥抱,她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肩膀,一遍遍地告诉他,“不管你们在不在一起,她要是敢骗你,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
年后上班,竺萱还在为二月的存钱计划一万二发愁,她发微信给几个认识的模特经纪,看看最近有没有兼职可以接。
鲁爷那边回的很快,下周有个游艇伴游,商务的,要英语好的,亲亲摸摸肯定有,不过吃不了大亏,三千,可以的话尽快回复。
竺萱看完,给他回微信:可能我说的不清楚,我问的是展会模特类的,伴游我不做。
经过上次林先生一事,竺萱知道勉强自己被别的男人触碰,她有多反胃多难受。
鲁爷回了个OK的手势。
这时,有学生拿着试卷来找竺萱问问题,她关掉微信对话框,去看学生试卷。
到下班的点,竺萱收到另一个模特经纪轩轩的微信,那边的要求更加赤裸裸:酒会伴游,要漂亮的,英语好的,五千,遇上外国人聊天的话再给一千,结束后在度假村开房,到时另开价,不过会尊重姑娘的意愿。
这些要求看得竺萱头疼,可能是上次帮林先生做翻译的事,他对外赞不绝口,导致现在有需要英语好的单全到她这来了。
竺萱还是按早上的模板回复,她要找的是展会模特一类的兼职,伴游不做。
鲁爷这边找不到能顶上游艇伴游的英文好的人选,对身边正化妆的小模特发脾气,“但凡你们有个争气的,英语好的,我能这样焦头烂额?”
小模特听他这话嗤的一声笑出来,“嫌钱少呗。你那价竺萱不做很正常,轩轩可跟我说了,他有个单开五千竺萱都不去。”
鲁爷回过味来,“不对,不是价格的问题。竺萱跟我说过她不做伴游的,别是上次林先生做了什么,吓到她了吧。”
小模特把玩着耳环,“我看不像,上次林先生那个我可在场,竺萱笑成了一朵花,姓林的色心大起,拉住她让她先走,可能迫不及待让她先去开房洗干净等着了。”
鲁爷狐疑,“真的?”
小模特点头,“是啊,我看得清清楚楚,姓林的让她先走。”她啧啧有声,“不然姓林的现在一个劲夸她英文好?是床下英文好还是床上英文好就难说咯~”
小模特酸溜溜,“鲁爷,你是真傻。竺萱陪睡私下结账,省得被你抽水,简直美滋滋。怪不得现在你们这三千五千的她都看不上。”
鲁爷摸着下巴,“她真想陪睡的话,我这也好给她拉生意。”
小模特笑,“出得起价格吗?”
鲁爷嘿嘿笑,“这位还真出得起。”
周重宴可是条大鱼啊。
……
年后上班的周重宴很忙,他哥周重川醉心于南市刑警的工作,根本不打算集团的接班,担子都在他一人身上,高强度的工作让他一回到家沾枕头就着。
周重宴原以为这样忙碌的工作就不会时时想起竺萱,可是看一会资料的功夫,抬眼办公室的落地窗外有个女人走过,腰挺背直,长发曼妙,有点像竺萱。
周重宴放下资料追出去,他才发现是新来的秘书,他真是想竺萱想疯了。
这时有人来找,说小周总,董事会要开始了。
周重宴身后是四位秘书和助理往会议室走,走到一半他的手机一闪一闪。
对面是什么什么模特经纪,自称姓鲁,“周总,我有你微信‘AAA鲁爷’,记得吗?你还记得竺萱吗?对她感兴趣吗?她的模卡在我这儿,想看的话我给你发邮件。现在她什么都可以接,陪聊陪睡,只要钱给得到位。当然,我照例抽三成。有需要的话,可以通过我找她。周总,您忙不忙?如果忙的话,那您忙吧,这边不打扰您了。”
听到竺萱的名字,周重宴很不舒服,对着电话拖长了声音,“鲁先生,你是找我照顾你的生意?这么喜欢卖,你自己卖不卖?卖的话,我倒是对你感兴趣,买你当条狗。还抽三成?干脆自己出来做,做鸭做狗,十成十都是自己的,干嘛逮着一群姑娘使劲剥削?是原先做鸭不敬业被人踹了出来报复社会吗?”
鲁爷听见对面有人扑哧一声笑出来,面上挂不住,正要说话,已经响起嘟嘟嘟声。
周重宴握着手机的指尖泛白,随手扔回给秘书,“什么人都能有我的私人号码,你们怎么做事的?”
秘书和助理一时大气不敢出。
这位小周总看起来年轻,骨子里是他妈妈密斯黄的强硬做派,他爸爸周明平常面上还有个儒商的样子,斯文有礼的,到周重宴这儿,他连装都懒得装,公事公办,雷厉风行得令人发指。
公司内部有人传言:小周总年轻时被女人骗了,受了刺激,现在就是个莫得感情的杀手,只有工作工作工作。
开完董事会的周重宴拿起西服外套,直接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场走了,秘书和助理还有各位董事长舒一口气,会上他的低气压令人胆寒,生怕下一个磨刀霍霍的元老就是自己。
……
晚上六点四十分,上晚班的竺萱拿着一大摞试卷走进补习社教室,正要分发,就接到周重宴的电话,要她现在下楼。
竺萱自然不肯,“我要上课,走不开。”
周重宴握着方向盘,气压低沉,对竺萱的话全当没听见,“是我上去抓你还是你自己乖乖下来?”
“你又在发什么疯!”竺萱走到教室走廊,“重宴,你有事的话,我们约个时间找个咖……”
周重宴抬手看腕表,打断她的话,“十分钟,你不下来我就上去。”
“你又喝酒了是不是?”竺萱正要说话,那边已经挂掉了。
竺萱无奈地叹气,回办公室找同事代课。
竺萱坐电梯到补习社的楼下,在星巴克旁边看见周重宴的保时捷。
她上车,眉眼有点倦,“又怎么了?”
周重宴没有作答,径直落了车门锁,一踩油门,性能极佳的跑车像一道光地直射出去。
竺萱摸不透他,连忙把副驾的安全带扣上,又嚷他,“重宴,你要干嘛!是不是被拍罚钱你才安乐!”
到市区的一家服装店停下,周重宴拽着竺萱下车,她还是那条黑色的铅笔裙,笔直的美腿套着丝袜和高跟鞋,看得他怒火更炙,捏起她的下巴,“你不是喜欢伴游吗?我今晚成全你。”
竺萱怎么挣扎都没用,男女之间的力量差距悬殊,她像个轻飘飘的枕头,被周重宴拽着推开玻璃门往店里带。
“我不要。”竺萱看着几名走过来的店员,重申着我不要。
店员可和周重宴的钱没仇,一个女生扶紧竺萱的肩膀,看似轻飘飘实则施加了不小的力道,她被钉在椅子上,一群人上来涂脂抹粉。
等到竺萱被人控着换好衣服的时候,镜子里的她眉眼妩媚,波浪长发垂落在脸侧,耳朵脖子还有手腕戴着价值不菲的珠宝,迤逦的长裙闪着银光,像是希腊神话里不可侵犯的女神。
只是她会不会被周重宴摁在身下肆意欺负就很难说了。
周重宴眼里的惊艳之色难掩,不消一秒又染上厌弃的神色,嫌弃地把她推在试衣间的沙发上,“竺萱,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好到你一直乱来,折磨我,一次又一次挑战我的底线。”
竺萱被推得趴俯在沙发上,“折磨?是你在折磨我!”
周重宴拽起竺萱大步地走了出去,她一直扭抗让他松手,被他按着往跑车副驾里塞。
周重宴发动跑车,一路狂飙,竺萱的背贴紧椅背,窗外南市璀璨金亮的夜景飞驰而过。
周重宴飙车的速度之快让竺萱有种他想拉着她同归于尽的错觉。
到了度假村酒店门口,周重宴让竺萱下车,她不肯,让他送她回补习班,他没这种耐性,把她硬扯下车。
竺萱不停地骂他是变态是混蛋是疯子是流氓,有女朋友还对她做这些,仗着欠债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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