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码农的怪物世界大冒险(47)

作者:胡椒贝果


她不由地抓住了丈夫的胳膊。

足足转了三圈,儿媳妇的身影显现在大雾之中,她看上去有些慌张,看见贾婆婆之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她怀里的公鸡刚一靠近丘妈妈就开始打鸣,嘹亮的声音几乎冲天而起。

好巧不巧,一缕阳光穿过大雾,正照在不远处的小土坑里。

丘妈妈立刻就看见了儿子的小鞋子。

“严严!”

赶紧上去抱起小丘严,也不顾小孩儿身上沾着的泥土,把小丘严搂的死紧。

丘爸爸也是松了一口气,连忙道谢,塞给贾婆婆厚厚一封红包。

“就好,就好,这是个聪明孩子,知道找地方藏起来。”贾婆婆也是松了一口气,嘱咐道,“可能也是会病上一场,这都不打紧。”

虽然贾婆婆这么说,可是接连三天的高烧还是把丘妈妈吓得不清。

唯恐孩子烧出什么毛病来,丘妈妈又求到贾婆婆这里。

贾婆婆敲敲手指叫她抽一张签子出来。

是一个“戈”字。

贾婆婆掐指算了半天,微微叹气:“不就是听了一耳朵吗,至于吗。”

说完又觉得自己口出狂言,赶紧虚空俯拜。

“婆婆……这是……”

丘妈妈的心砰砰跳着,生怕贾婆婆说出什么坏消息来。

“你又一次找我来算,‘又’加上这‘戈’,是什么?”贾婆婆解释起来,“是‘戏’。”

“戏?”丘妈妈疑惑道,“可是这还没到春节的,社戏也并未开始。”

“严严是遇上鬼搭戏台了。”贾婆婆说道,“怕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跑掉,顺带也听了一耳朵。”

“这……这怎么办啊?”

丘妈妈急得快哭出来了,儿子还那么小,眼看就要烧成一个废人。

“还记得严严走掉的时间吗?”贾婆婆问道。

“记得,记得,我每天都那个点开始做饭的。”丘妈妈赶紧答道,“孩子他爸那天也没有晚回来。”

“太好了,太好了。”贾婆婆唤儿媳妇抱出那天早上打鸣的公鸡,交给丘妈妈,“今天的那个时候,把这只鸡在村口杀掉,记得一定要把血洒出去。”

贾婆婆拍着丘妈妈的手,又嘱咐道:“鸡血洒得越远越好。”

“好,好。”丘妈妈连声应了,拎着公鸡就往外面走。

鸡血洒出去几乎有三米远,在初夏的天气竟然在向上升腾白气。

第三十八章 回去

两人就坐在台阶上聊开了, 城门口的男人也是无语。

直到听完了丘严的故事,才发现原来是旧相识了。

手中玄铁制成的罗盘无声无息地转的疯狂。

黑色皮制手套包裹着的手指修长纤细。

“我带二位进去看看吧。”

鎏金的花纹在墨绿色的宽大袖摆上闪着光。

清冷又温柔的声音犹如青山涧的泉水。

丘严猛地起身,手里稳稳落着一个蓝白相间的键盘。

“令牌有吧?”

男人伸出手向丘严讨要。

丘平审视良久,还是拿出令牌递过去。

手指和那人的皮制手套碰在一起, 一股彻骨的凉意涌上心头。

好像被人埋到了地底下一般。

绝望的情绪在那一瞬间几乎占据了丘严的思想。

如果那人没戴手套, 丘严恐怕会立即暴毙。

“你叫丘严?”那人问道。

丘严脸色发白, 麻木地点头。

“随我来。”

男人起身负手而立, 快步走进巨大恐怖的城墙。

不知道是不是丘严的错觉, 雕成恐怖鬼脸的城墙好像转动了一下眼球,瞳孔正对着他们这些外来者。

城墙里面却不是外表看起来那样吓人, 相反, 这里像是一个复古的游乐园。

有点江南水乡的意思,拍照应该很出片。

丘严想到, 放假的时候应该是人头攒动吧。

墨绿色鎏金花纹的长袍微微摆动。

前方是一座桥。

古老的桥上熙熙攘攘挤着许多人,那桥看上去不堪重负的几乎立刻就要断裂。

上面的人有老有少, 嬉笑打闹的,看上去热闹极了。

桥头守着一位老人,老婆婆头发花白, 在脑后松松绾了一个发髻, 手持一根木质手杖。

手杖很高大,老人几乎是倚靠在手杖上面。

那手杖最上面还挂着一个纸糊的灯笼, 灯笼发出澄黄的光,照亮了老人布满皱纹的脸。

老人佝偻着背,正递给面前一位年轻男人的魂魄一个古朴的浅口土瓷碗。

瓷碗里, 几乎清澈的水微微晃动, 看上去应该是酒。

年轻的男人接过瓷碗, 将里面的汤水一饮而尽, 随后把瓷碗往下狠狠一摔,碎片溅了满地,男人仰天大笑三声,然后走下了桥。

“那是在干什么?”丘严问道。

“摔碗酒。”男人解释道,“升官发财,学业有成,家庭和美。”

“那是什么?”丘严看着前面那个高大的台子,拽了拽唐安言的胳膊。

印象中,他好像来过这个地方,见过这个高大的台子。

唐安言摇摇头:“不知道。”

看上去像是社戏的时候搭的台子。

“这是什么地方?”丘严上前一步问带路的男人。

男人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我叫崔珏。”

崔珏站在奈何桥上,不断向河道两边张望着。

河水缓缓流淌着,两岸开着鲜红如血的花朵。

终于,崔珏在漫天花海中看见了一个身着红衣,发如点漆的俊美男人。

那男人带着半副金丝面具,正赤脚躺在鲜红的彼岸花丛之中,墨色的长发散了满地。

崔珏快步从奈何桥上走下,直奔男人去了。

“像什么样子。”

崔珏清冷的声音里透露出来隐隐的怒气。

男人睁开眼,眼神空洞,他张口说道。

“他在跟我说话。”

崔珏有些生气,但这人毕竟是他的上级,他虽然是伴他一起长大,教他读书明理,但终究……

“那也不可如此。”

墨绿色鎏金的宽大袖摆挥动,一只乌鹊从暗色的天际飞来。

“快回去,有事要你拿主意。”崔珏催促他说道,“你也该好好做点事情了。”

男人换了一身暗红色的常服,长发松松束起,坐在上首的宽大实木椅子上,面前摆着一条长桌。

桌上干干净净,连支笔都没有。

崔珏把大概经过讲了一遍,坐在上首的男人微微点头。

“你早做打算。”然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个锦盒交给崔珏,摆了摆手,“之后也不必还给我。”

崔珏才不听他的,接过锦盒:“用完就给你送来。”

丘严从中听到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个令牌,是做什么用的?”

崔珏带他们出来,丘严问道。

说到令牌,丘严才想起来崔珏没把牌子还给他。

“这不是你应该拿的东西。”

崔珏没有要将牌子给他的意思。

“可是上面有我的名字。”

丘严蹙眉,崔珏的这番话让他很不舒服。

而且这牌子是金余给他的,崔珏现在还只是一个外人。

但是崔珏没有再回他的话,带着两人来到一个房间门口。

“你们今晚就住这里,明天我带你们离开。”

男人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把两人塞进房间之后顺便带上了门。

“晚上不要出来走动。”

隔着房门说完这句话,崔珏便如同一阵风一样离开了。

鎏金的墨绿色长袍猎猎作响。

“哎。”

丘严试图叫住他,可是并没有人回应。

房间不大,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客栈样子。正中间的桌子上面放着一沓黄纸和一个小盒子。

唐安言上去打开了,里面是一小盒朱砂和一根毛笔。

“谢谢。”唐安言朝着门口道了一声谢。

第一件事就是屏气凝神,晾了满满一屋子的符纸。

丘严不懂画符,坐在床上看他画,看了不多久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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