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米花死去活来(29)
作者:气候症
两名警察安静地待在墓园里,久久未曾归队。长官难得体谅了他们,并没有找茬,而是痛快地批了一天假,允许他们继续留在这里。
墓碑地下的棺木里,只有薄薄一片面料——那是萩原研二在昏迷前接住的残渣,是松田阵平前几日送出去的藏蓝色围巾。
丰月是抱着炸弹在空中炸开的,或许是为了控制威力,他全身包裹着炸弹,导致自己被炸得粉骨碎身。
搜查队和鉴定员,没有在楼下找到他的尸体。加上公寓楼旁有一条通江的小河,被炸裂的肉与骨,大概都随着水流被冲到茫茫江里头去了。
无奈,他们只能用萩原研二抓住的那截衣料作为丰月的遗物下葬。
而直到此时,松田和萩原才意识到,他们以前总觉得既然丰月不愿透露家里的事,不问也罢,如今到了最后这一步,恍然察觉困难之处——他们无法找到丰月的亲人。
人死了,朋友、亲人都未曾到场。
萩原想起来某个午后,三人在寿司店齐聚聊天的场景,丰月曾说过他在这个世界孑然一身,当时两名警察只当这孩子中二病再度发作,不曾搭理他。
现在想想,却有可能是实话。
前两日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从回到横滨,再次找到了小野寿司店的店长和便利店店员阿杏,试图找到关于丰月过去的片段,但一无所获。
除了小野还在紧张着自己是不是撞死过丰月……
“你们不懂!我真的没有说谎,那天我明明结结实实撞上去的!你们走后我还去报警了,但警察把我送去了精神病院!”
“可是我真的撞到了啊,地上还有血呢……”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无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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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东京?”织田作之助擦拭着桌面,扒开又缠上他大腿的真嗣,还好言相劝着让他自己去玩不要打扰他工作。
太宰治撑着下巴,吃着熟悉的咖喱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最近港.黑看得太紧,如果想要完全脱离,得出去一趟才行啊。”
“别急,我已经物色好了落脚的地方,等这趟回来我们一起加入吧。”
织田作之助投来无奈的一瞥——这小子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自己可没答应一起加入新组织。
“织田作,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哦,我可是和你绑定了,就算是地狱也要拉你一块儿去。”
真嗣哒哒哒跑到太宰治腿边,睁着大眼睛好奇地问:“太宰,地狱是哪里?好玩吗?”
然后被克己赏了一个栗子。
“笨蛋,地狱是坏人才去的地方,要去也是去天堂才对吧。”
“不哦,地狱是个非常美妙的地。”太宰治俯身,当着克己的面扯出一个大幅的鬼脸,将两个小孩吓得后退几步。
然后就被织田作锤了脑袋。
“你要再瞎说,立刻把你扔出去。”
“真是的,织田作你也太小气了。”太宰治捂着脑袋。
“好啦,票我都已经买好了,我们下午出发哟,一起去东京玩吧。”
“东京?”一旁的咲乐眼睛发亮,“我们也可以去吗?”
织田作之助摸了摸小姑娘的头,表情遗憾:“不可以哦咲乐,叔叔们这次是去办事的,很危险。等过段时间我们再一起去玩。”
咲乐瘪了瘪嘴,但懂事的她还是没有纠缠。
于是,两个横滨黑.手.党在这天朗气清的日子里出发了,他们的目的地是东京。
然而悠然欣赏着窗外风景的两人,完全没有想到会在东京再度碰到熟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下章修罗场,问:你发现专门为你牺牲自己的人,其实也在为他人牺牲会发生什么?
酒名的话,经过前一章读者宝宝的提议,南烛酒怎么样?
我写虐文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我,坚定的be爱好者……但萩原这边戏份不会那么结束,因为他们和丰月宝的进度线才开了30%左右,还没有更深入的交往,以后会再次遇见的。
第24章 我贝姐
丰月正式向组织递交了一份入职申请书,由于他的情况实在特殊,朗姆也不好做决定,便向那位反映了“闰月”的情况。
“异能者?”藏在阴影中的人发出意味不明的疑问,语气里有惊诧,但更多的却是渴望。
朗姆很清楚那种渴望源于何处。
这位的目标从来都坚定的很——长生,所以一切与非科学力量沾点边的东西他都很关注,只是奇怪的是,在此之前他们从未知道横滨的纷乱。
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了,朗姆猜测有可能与横滨的异能者相关,他们中的某些人屏蔽了外界窥探的目光,只不巧的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最近这种屏蔽失效了。
难道是因为他们派了琴酒去横滨执行任务?
这头朗姆猜测纷纷,那头Boss倒是极其淡定。不管横滨的异能者们是怎么出现,为什么出现的,自己只要找到一个漏洞攻破就好——送上门的闰月,似乎正是这个漏洞。
“那就把他派给——琴酒。”
不知道为什么,朗姆心里升起些淡淡的不愉快,明明是他先认识闰月,也是他把闰月送到组织的。况且,闰月的哥哥丰月还是他店长呢。
心里憋屈,脸上却没有任何显露,他对Boss的忠心足以让他按下此事不表。
然而,进入内间向Boss请示的朗姆完全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
正如港.黑要有港.黑大楼,组织也不能什么都没有,他们的据点在东京一处根据官方登记已经废弃的工厂里。
Boss不常在这,他在东京有自的黄金豪宅,在国外也广有产业,并不会和大家挤在这么一个小地方,这工厂主要是提供给没有酒名的成员落脚,以及给有酒名的成员交换情报的。
朗姆带着丰月过来的时候不少人都看见了,朗姆前脚一走,他们后脚就不怎么耐得住地跑到了丰月面前。
当然不是要给他搞什么欢迎仪式,相反……
“你这娘们唧唧的家伙,是怎么讨好了朗姆让他带来的?”
“诶,别说,长得够带劲,别是朗姆的小情儿吧。”
“你们、说话干净点!万一朗姆知道……”
“知道就知道呗,朗姆大哥才不会为了这小家伙跟我们置气。”
处于一片黑色之间,丰月确实扎眼的很,他银色的长发、白色的衣服,和那只裸露在外的蔚蓝色的眼睛,让他比起亚修还多一分圣洁的味道。
怎么看怎么不像入伙的——倒像是被俘的。
而塞巴斯蒂安从刚刚开始就一副哑巴样,并不阻拦这群人对丰月口出狂言,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吵什么呢?”
正在丰月被围攻之时,一个女人袅袅娜娜地走过来。她有一张玫瑰面,漂亮锐利,金发碧眼,如果不是五官保留着些许东方特征,几乎没人会觉得她来自日本。
刚刚还想拿丰月开涮的众人一见到这女人,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缩起了脖子,纷纷撤退,嘴里嘟囔着只是跟他开玩笑之类。
女人看样子并不是专程来给丰月解围的,顺手解救而已,可偏偏她又多此一举地缀了最后一句话。
“这么帅气的脸,你们居然还不珍惜?这要是走了,以后用你们这些个三瓜两枣的顶出去当门面吗?”
那些老油条们挠着脑袋笑笑,贝尔摩德的台阶递得极好,他们恰恰可以顺势而下。
“你还愣着?先跟我走,招待贵客可不是这么个招待法。”
丰月和塞巴斯蒂安互相看了一看,最后还是选择跟着贝尔摩德去了她的办公室。原因无他,外头的那些一看就是小喽啰,哪有和这个女人打好关系来的重要?
“坐吧。”
不愧是酒厂,拿出来招待人的才不是矿泉水,而是香槟。丰月知道自己酒量不怎么样,想当初和哒宰、织田作、坂口安吾在酒吧的时候,自己可是完全一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