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狗尾草[gb](56)
作者:又逢年
“所以,我昨夜要是不挑明,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女人顿顿,抬眸看着男人的脖颈处,上面的吻痕极为惹眼。
邢暮收回目光,又一次看向终端。
邢暮无声起身到阳台,夜风吹散最后一丝酒意,神情一片清明。
30L:【图片.jpg 点击就看真情侣,不信去问别的教官,邢教昨晚都承认了。】
他这些日子并不在办公室,此刻黑色风衣遮住小腹,也无人发现他不仅交了女朋友,还怀孕了。
他能感到到alpha欲咬穿那里的冲动,他吓得几次都想逃开,却被牢牢禁锢住,只能护着小腹颤抖承受。
隔着玻璃,她看见男人仍在沉睡,随着呼吸,露在被外的胸膛缓缓起伏,露出些许暧昧红痕。
宁培言那时候才十四岁,南念是他遇到过最和善的长辈,躺在病床上时也曾偷偷幻想过,如果他也有像南念一样的父亲就好了。
睡梦间,感觉有人替他掖了被子,宁培言无意识朝那个方向靠了靠。
宁培言想了想,在脖颈处涂了层防晒,痕迹虽淡了一些,可还是能一眼瞧出。
主楼只有一张照片,是他去看小白那天,身前站着顾粉,邢暮紧紧握着他的手腕。
在得到肯定答复后,男人的耳尖又红了,眼神不自然移开,俨然又是想到了作夜那事。
考试开始后,宁培言站在讲台上,数不清是第几次悄悄抬手揉腰。
宁培言能颤颤睁眼时,只看见一个黑发黑眸的男人坐在床边,他唇瓣动了动,不知道自己喊了什么。
想到这,宁培言忽而又撑起身,他习惯性摸来眼镜带上,借着那点微弱的光,眯着眼将床头的醒酒茶端起来。
当时照片都给南念看过,他虽觉得那孩子不错,但也不会干涉女儿喜好,因此也从未催促过邢暮。
宁培言知道,邢暮没有开灯睡的习惯,这灯是为他开的。
翌日清晨。
对面再度陷入沉默,只有呼吸声传来,邢暮想了想,对父亲道。
宁培言挨个翻下去,最后点开洛洛历险记最后甩来点链接,发现那是一层图楼。
“那时的我,你不会想看见的。”
她也顺势闭上嘴,没再继续问。
邢暮靠在床头,看着宁培言的背影,没有回应这句道谢。
“我没事。”她抓着男人的手塞回被里。
主卧的床很大,可宁培言却离她有些距离,弓身蜷在一角,占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地方。
有些可爱。邢暮勾了勾嘴角。
通话结束后,邢暮走到宁培言身旁,声音比刚才轻了些,“怎么起这么早。”
安静且无害。
邢暮起来时,床侧的男人还在熟睡。
孕期的Omega本就多眠,何况经历了场情事,身上疲惫酸软,困意很快席卷而来。
说话间,宁培言目光落在车内凹槽里,里面有几颗水果软糖。
邢暮盯着宁培言,唇角噙起抹弧度,“小草哥哥,你和小时候,确实不太一样。”
就见那男人愣了愣,随后别眼偷偷摸了泪,那双温暖的手摸了摸他的脸,对他说,“好孩子,受苦了。”
28L:【楼上ky都退!都没眼睛吗,分明是顾粉单方面纠缠,邢教有对象好吗,要磕也磕真情侣啊。】
最后落在后腰那处疤痕上。
她身上关于针剂的后遗症已经显现,那宁培言呢。
在简讯发出不到一分钟,南念的通讯很快过来,对面似乎一晚上没睡,就在等女儿的这通简讯。
幼年喜爱的小草哥哥,即使在她身下,也是一贯的温柔纵溺,予求予取。
“小草哥哥。”她刻意又叫了一句。
因为顾及着孩子,所以和第一次狂风骤雨般的情事不同,却磨的更难忍,比第一次还要累人。
越过学生们的照片,宁培言很快翻到自己想看的。
只记得声音很温柔,那双手也很温暖,很像他只存在记忆里的Omega母亲。
宁培言的唇角逐渐抿起,划过这些刺眼的评论,又很快又停下来。
他不在意别人如何评价他的。
“下午我送你去。”她开口道。
邢暮沉默一会,又道:“我会解释的。”
想了想,邢暮还是编辑了简讯,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诉了父亲,包括他要升级辈分的事。
这种事,解释似乎只会越描越黑。
因为监考一事,宁培言要提前去学校做准备,吃过午饭后俩人一起出了门,只是离开前,宁培言把自己关在浴室很长时间。
“知道了,宁老师。”顾粉说的很快,他当着宁培言的面将零食塞进包里,力气有些大。
亦如医院陪护那几夜,邢暮看着宁培言陷入沉睡,蜷缩的身体逐渐放松,男人呼吸很轻,半张脸陷进软枕里,露出的一只手抓着被角。
幼年跟在他身后的小女孩,早已成长为他无法抗拒的女性alpha,强势的贯穿掠夺着他。
过了一会儿,她关上水,目光顺着宁培言微微红肿的腺体下移,扫过好看的肩胛骨与背脊。
也正因如此,今夜被南念听见那三秒,才让他觉得异常羞耻。
他不知道邢暮指的是什么,长相,还是别的。
要不是邢暮提起来,他几乎快忘了那处疤。
终端那头愣了愣,小心问,“是谁?”
缘分这事,水到渠成最好,谁也急不得。
收回思绪,邢暮低声道:“压制记忆的药剂也不是永久的。”
邢暮看了一会儿,无声离开房间。
身为一位父亲,他当机立断挂了通讯,可冷静后却还在寻思,女儿谈的男友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俩人都这么亲密了,是不是也该定下来。
同时,alpha不断释放的信息素逐渐让宁培言放松下来。
“你怎么不叫我小暮了。”女人抬眸又道。
当年的他,是真的抱着诀别的心,和邢暮说出那句‘别原谅我’作为道别。
越来越严重的夜盲症、病后莫名改变的容貌、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似乎梦见什么香甜的梦。
一遭下来,他确实累的不行。
这么一说,邢暮也才想起来,宁培言昨天似乎说过这事,历史课程的考试被安排到今天下午。
邢暮挑了挑眉,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分明昨晚还喊的勤快。
指腹轻按着那处,宁培言身子一颤,不自觉往前躲了躲,又被扣住腰身。
“小暮,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虽在询问,语气却是确认。
在一楼浴室冲了澡后,女人走到厨房拿出三明治。
空气静默一会儿,宁培言轻声开口,“你长大了。”
1L:【怎么又是这小子,粉毛变蓝毛了,他对邢教还真是念念不忘啊。】
父女俩的通话持续了半个小时,最后,邢暮瞥了眼有些动静的楼上,缓缓开口。
太明显了,任谁都能看出他昨夜经历过多激烈的情事。
不是什么大众的糖。
“小暮……”电话那头是南念复杂的声音。
够出格丢脸了。
不管是出于什么心理,愧疚或是别的,她都会照顾宁培言,她的小草哥哥。
男人的话很轻,将邢暮的思绪拉回许多年前的下午,那个躺在病床上嶙峋枯荣的少年,看向她的目光恋恋不舍。
压下内心那点私欲,邢暮开口,“昨夜忘了你今天要去学校,力道重了点,抱歉。”
电话里的男人不同往日的温润,他言语急切的询问着关于女儿的事,怎么上次回来还好好的,这么短的时间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没有。”只是有些欲盖拟彰。
感受到男人情绪莫名低落,邢暮抿了抿唇,只说了句。
好在邢暮还算清醒,没有真的咬穿标记他。
赵医生给她发来体检报告里,宁培言人间蒸发了三年,十七岁转变成高阶Omega,要说没有药剂的功效,任谁也无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