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狗尾草[gb](118)
作者:又逢年
“抱歉。”
邢暮轻叹一声,俯下身子,落羽般的轻吻一个接一个,落在宁培言的眉宇脸颊上,男人被迫闭上眼,睫毛一直颤着。
过了一晚上,男人的声音更加嘶哑,他一动头便疼的厉害。
宁培言最后那点理智早已消失,脑袋彻底跟浆糊一样,思考的比蜗牛还慢。
男人怔怔望着她,半晌后才喃了声,“怕……”
宁培言下意识点头,其实根本不知道邢暮说了什么。
邢暮把水杯放下,将宁培言西装外套脱下来,可男人也学着她的样子,又和她的衣服较上劲。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小暮听完后有些恼怒,攥着他手腕的力道也很大,宁培言扯了扯,没扯出来。
邢暮本来没有这种想法,只想给人喂了药再哄睡着就好,宁培言工作一天,他应该也想好好休息,而不是醉成这样再被她折腾。
意识到是什么,宁培言还哽咽着,却诚实的点点头,“难受。小暮,我难受。”
“宁培言,我也爱你。”邢暮圈着他腰身轻声回。
邢暮以为他渴了,便顺势又喂,却没想到宁培言抬手的原因是要把水杯推开。力道相错,那杯可怜的水被宁培言打翻,大部分都洒在男人身上,黑西装上瞬间晕开大片水痕。
男人被她语气吓得一愣,没说话。
*
“乖,明天给你买更好的。”邢暮将包装扯开。
“小暮,我头疼。”
邢暮不知道,他这种粘人是否出于没有安全感的原因,只能尽量让他相信自己,在男人耳边呢喃着爱意情话。
话虽然这么说,她目光却未离开。
意识到自己说话声有些大,邢暮压着情绪,特意放柔语气,“宁培言,告诉我,你吃的什么药?”
分明一副喝多的醉醺模样,脸颊潮红还未退,却含着药抬起脸,似在邀功一般,伸出舌尖给邢暮看。
“为什么害怕这种事?”邢暮又问。
宁培言茫然一眨眼,觉得西装还挂在身上,却又好像开始透风。
下一瞬,宁培言唔了一声,如愿以偿得到了往日对待。他再一次搂住邢暮的腰,不安分的蹭了蹭。
最后,宁培言伏在她肩头,一遍遍呢喃。
从荒星回来后,俩人都有各自的事要忙,白天还要抽空物色育婴师,夜里宝宝也是睡在她俩屋里的。
“小暮,脱掉。”
“避孕药吗?”她哄诱着问。
邢暮感受着,她当然不至于以为宁培言是因为喝多难受,她喉间滚着,觉得自己也有点难受。
宁培言没有伸手接,而是伸出舌尖一舔,邢暮掌心两粒解酒药便被卷进去。
良久后,邢暮轻声问,“还难受吗?”
他累极了,自己嘟囔完便沉沉睡去,或许明天起来连今天晚上的事都会忘记。
宁培言黑眸幽静,然后点点头,看着他茫然迷醉的神情,也不知道是真记住了还是假记住了。
邢暮明显感受到,宁培言说话时温软唇瓣蹭过她掌心,吐息温热,说完以后,他竟然还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因为她也想看看,喝多的男人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醒了?”邢暮明知故问,将药膏捂热涂上。
邢暮的唇动了动,最后俯下身,指腹一遍遍的抚过男人脸颊,轻柔的像在哄孩子。
无论什么情况下,宁培言惦念的都是她,可明明自己才是喝多难受的那个不是吗。
邢暮启唇说了几句话,没指望他真的听懂,只能用信息素缓慢引导他。
等亲够了,邢暮抬起头,一字一句道:“宁培言,我不会走,永远都不会走,会一直陪着你。记住了吗。”
“我没凶你。”邢暮温声哄着,“以后也不会凶你,刚才是我误会了,我给你喂的是解酒药,不是乱七八糟的。”
“小暮,我爱你。”
邢暮愣住半晌,她也没想到,短短几分钟,宁培言情绪变化如此快,这会儿眼泪便滑到下颚,落在她身上。
邢暮一愣,蹙眉正色道:“你吃什么药了?”
也像白天雷厉风行的领导,半夜却哭着说自己领带解不开了。
邢暮手中动作一顿,任由宁培言胡来,原来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不是急着胡来,是担心她身上湿着感冒。
一吻结束,邢暮眼底晦涩加深,她按住宁培言的大腿,趁男人没反应过来,起身倒了热水回来。
不掺杂任何情欲,只是单纯在安抚宁培言。
这招果然很好使。不过几分钟过去,男人情绪便缓下来,只不过仍是偶尔抽噎,只碍于姿势,苦了邢暮。
宁培言语气急匆匆,扯着邢暮的衬衣不松手,“会感冒的。”
“现在几点了?”宁培言才想起上班这件事,慌张瞪大眼。
邢暮一时失语,她是眼睁睁看着宁培言把领带解到一半又给自己打了个死结的。
宁培言悄悄缩回手腕藏在身后,语气异样委屈,“你刚才……才喂我的。”
再后的画面,宁培言只觉得脸颊烧的滚烫,就在这时,浴室门被打开,男人心间羞慌,下意识闭上眼。
“一点半,我帮你请假了。”邢暮坐在床边。
为什么怕她离开。
对,就是这个药。
算了,下次趁他清醒时候再说吧。
女人眼眸瞬间一暗,alpha侵略性的信息素很快溢满房间。
宁培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惶惶期待着。以往这种时候,小暮最爱和他接吻了,可是今天小暮只亲了他脸颊,为什么没有亲嘴呢。
结果下一瞬,男人扯着她的手臂忽而用力,自己翻身压了上去,邢暮顺着他力道躺下去,丝毫没反抗。
装睡的样子还挺像的,邢暮勾了勾唇角,轻轻掀开被子,握住他脚踝,然后伸手探。
所以……俩人实际已经很久没亲近过了。
还是小暮抱他回的房间。
被深度标记过的Omega,能敏感察觉信息素里alpha情绪的变化,宁培言刚才真切意识到,邢暮是在对他生气。
竟然都下午了,宁培言松了口气,乖顺一口口喝着茶,只是当他看见邢暮脖颈痕迹时,霎时咳嗽起来,嗓音更哑了。
那不会……是他弄出来的吧。
邢暮轻拍着男人的背,抽来纸张擦干。
“怎么,断片了吗?”邢暮声音含笑,揶揄道,“还是醒来就不认了。”
宁培言很少在她身上留下痕迹,但他昨夜难得主动。
但技巧不太熟稔就是了,像小鸡啄米,然后胡乱啃。
怪可爱的。
第五十七章
“没断片。”宁培言将杯子放在床头,再度看向邢暮的脖颈,轻声道。
“认得。”
邢暮挑眉,看着宁培言抬手,将她手中的药膏拿过来,指尖点了点,轻柔涂在她脖颈上。
以alpha的自愈能力来说,这点吻痕不用两天就能消掉,她刚说不用,但见宁培言神情认真,也就随他去了。
“我昨天……”宁培言喉结滚了滚,垂眸哑声道,“喝多了,有点失态。”
其实何止失态,他觉得自己和个八爪鱼一样,就差长邢暮身上了。
宁培言只大概记得前半段的事,后半段实在醉意上头,做到一半就趴在邢暮肩头睡了过去。
邢暮忍不住道:“你都不好奇,你在组员眼里是什么形象吗?”
“过两天我请你吧,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与杏仁奶混在一起那些五颜六色的盒子,不是避/孕/套还是什么,而且味道和款式还不一样,足足有十多盒。
“怎么了?”
他偷偷看了开车的女人好几眼,终于在红灯前,邢暮转头看向他。
听见这句话,男生这才惊诧看向宁培言,然后连连抱歉,说不好意思打扰他俩,转身和同事便走了。
“打听一下宁首席的公司生活。”
卫林来公司是处理上个工作的遗留,事情结束时恰好是下班点,他便凑到宁培言身边,拍了拍好友肩膀道:“首席,晚上一起吃饭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