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陛下一脚踹下龙床后/从对食到皇后的进阶之路(23)
薄言没有想到他会将这样的丑事说与自己。
“刘槿宜当初是皇后,但她膝下无子,而先帝纵yu炼丹,身子亏空,膝下只有两个公主,一个皇子,而那皇子是刘槿宜的劲敌李贵妃生的。所以朕与刘槿宜合作,杀掉了先帝和皇子,再将我的身份公之于众,她收我为义子,朕理所当然地登上了皇位。朕需要可以登位的名头,刘槿宜需要朕的身份和兵权,我们各取所需。”
“但朕登位后亲手灭掉了掣肘朕的刘氏一族,洗刷掉了曾经的屈辱。所以朕可以挺直脊梁,做高高在上的皇帝。所以朕如今可以云淡风轻地地说着曾经的不堪,因为朕有底气,因为朕靠着自己从泥里爬了出来。”
“但是薄言,你从来都不敢谈起王延年。”
作者有话要说:
茉莉花那段你品 你细品
我真的尽力了……宝贝儿们……
第12章 说开
听到了王延年三个字,薄言垂下眼睑,本能地想低下头来。
但章韫的大手捏住了她的下颔。
“抬起来。朕没准你低头。”
薄言只得顿住动作,却依然垂着眼。
“知道朕为什么一定要让你这样听么?”
薄言不敢看他,只轻轻摇了摇头。
“因为人在衣不蔽体的时候是最害怕最自卑的。你若在这时敢于去面对,那你就不会再害怕,也不会再逃避了。”
听完这句,薄言才抬起眼去看他。
清澈的眸中遮了层水雾,其间还带着胆怯、慌乱和不知所措。
这样的眸子,一瞬间和章韫记忆里八年前那个女孩的眼睛重合起来。
此时此刻,他才确信那个女孩就是她。
这样的清澈的眸子,她这些年原来只是藏了起来,但并没有丢。
“朕靠着刘槿宜扳倒了先帝,后又将刘槿宜一族灭掉,所以朕从泥里爬了出来。你薄言也一样,靠着王延年扳倒了灭族仇人太后,也把王延年害死了。你该从泥里爬出来了。是你自己把自己按在泥里,不肯出来。”
“就像是你从前那手簪花小楷,找不回便找不回了,不要强求,不要有执念,陆惜若也是一样,回不去就回不去了,你薄言不比她差。”
他说着将捏在她下颔的手收了回来。
又扯过被子替她拢上。
薄言抱着被子,手却并不像方才捏的那样紧了。
她觉得章韫此人真是严苛极了。
他明明是要劝慰她,说出的话却像刀子一般锋利。
他明明在向她说喜欢,可却毫不怜惜地逼迫强制她去面对。
他不但话锋利,眼也犀利,看得透彻,将她心底所有的挣扎看得一清二楚。
可他的严苛犀利好像也并没有让她那么讨厌。
一时间心底的事被人看得这般清楚,她既有害怕,也有丝莫名的欣喜。
人都是渴望归属和被理解的。
“朕同你说的话,你好好想想。”
“想通了来告诉朕,朕给你身份。”
他看着若有所思的薄言,簇起了眉头。
“薄言,朕在同你说话。”
“嗯……奴……”
“日后不要再称奴,称我。”
他是皇帝,这天下人都是他的奴才。
她知道这句话的分量,一时并不敢乱叫。
“你是朕的女人,你的父亲也曾……是朕的肱骨。”
听到肱骨二字,薄言的眸中隐晦起来。
“奴……我省得了。”
“还有一事,朕要与你说清楚。”
“糕饼之事,非朕之意,朕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多谢陛下。”
她长翘的睫毛忽上忽下地眨了眨。
“你私逃出宫的事,算翻篇了,朕日后不会再追究。”
“不过,不要有第二次。你与背后之人的联系从今日起彻底斩断,朕也不会再追问。薄言,若再有下次,朕也不知道能还不能说服自己饶过你。”
她拢着被起身跪了起来。
“薄言多谢陛下恩典。”
“若你没有其他的话要与朕讲,朕便传人沐浴更衣了。如今时候尚早,你沐浴完后去歇息片刻。戌时依旧来此教朕仿字。”
“朕说过朕戌时仿字的规矩不能破。薄言,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要守的规矩。朕虽贵为帝王,也不例外。所以朕说喜欢是真,但并不会因着喜欢而被你拿捏。听明白了么?”
“薄言明白。”
“还有,日后你来这晏安宫当差。”
“是。”
“来人。沐浴更衣。”
几个青衣宫婢应声而入。挽起帷幔,替他们二人拾掇。
还有一个宫婢在床上查验起来。
“免了。日后也不要多嘴。”
“是。”
那宫婢这才退下与其他宫婢一起拾掇。
薄言此时躺在温热的浴桶之中。红色的玫瑰花瓣遮掩着,朦胧的水气间,她只露出了雪白柔滑的双肩,还有分明匀称的锁骨。有名宫婢在身后替她撩水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