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陛下一脚踹下龙床后/从对食到皇后的进阶之路(19)

作者:莫思量呀

那暗卫心中更加疑惑了,惹了皇帝发这么大的怒火,竟然还说不让伤着,这宫婢究竟是何方神圣?

唉,真是倒霉。

姑奶奶你一定要出来啊,要不我这条小命也就交代了。

第二日,搜寻无果。

章韫将昨日刚换上的梨花木桌案又给掀了。

第三日,依旧音信全无。

这次遭殃的不仅仅是桌案,还有一个上好的月白色薄胎瓷花瓶也被章韫拂落于地,另外薄言常在旁等候他的那个小几也被他踢翻了。

第四日,正当那暗卫以为自己会命丧今日时,终于有了薄言的消息。

此刻,正值晌午,薄言被五花大绑地押到了皇帝章韫面前。

晏安殿里的摆设家具若有神智,只怕此刻都会纷纷舒一口气。

“陛下,人已带到。”

“嗯,退下。”

章韫连头都没抬,只是将手中的奏折合上,又换了一本。

这暗卫一时摸不到头脑,急的跳脚的也是皇帝,如今人带来了,眼皮都不抬一下的人也是皇帝。

诶,不管了,总归小命算是保住了,他要回去给菩萨烧烧香。

作者有话要说:

“打钱”和“剪钱”都是冥币的一种。“打钱”,是用木槌和铁制的钱模,把钱的形状打在土纸上;“剪钱”就是俗话说的“买路钱”,以土纸裁为方块,贴以金银色的纸箔,或折成元宝的锭状,以像金银。

莫思量呀:听说你媳妇跑了?

章韫:哼!等朕把她抓回来要打断她的腿!(气哼哼)

第10章 糕饼

初秋的日光从殿外撒了进来,暖而不炽,打在薄言的侧脸之上,镀了一层橘黄的光晕。

她低首垂眸,安静地跪在章韫桌案前。鬓发尚算整齐,只一根简洁的银簪束着,鬓边一绺青丝散落下来,垂在耳前。

淡青色裙衫上压了些褶皱,她双手被缚于背后,麻绳从腰侧穿过束住两臂,而后在她雪白纤细的脖颈上绕了一圈,结在颈后。绑的很结实,但不算太紧,皇帝有言在先,这些底下人都留着分寸。

她从被押进这殿中已有大半个时辰了,章韫依旧平静地处理着手中的奏折,一言不发。她并不敢抬头去看章韫,也并不知道章韫此时神情如何、有没有看她,但她听着声音辨别出他应该在翻看着奏折。

其实,从她进入这殿中,章韫一眼都没瞧她。往日里章韫批阅奏折每半个时辰还会抬首松松脖颈,今日却连这些也省了。

他总是这样,喜欢吊着她。

知道皮肉上搓磨不到她,便于心理上折磨她。

薄言觉得自己像只待宰的羔羊,煎熬得看着章韫这个执刀人磨刀霍霍了许久,他偶尔将刀举起擦拭一番,却并不动手。而她则从光亮可鉴的刀面中瞥见了他阴冷的眸光。

想到这里,薄言忍不住地吞咽了口唾沫。她既希望他快些落刀给个干脆,但与此同时,她紧张恐惧的心绪昭示着她想活下去的指望。

她如今想活下去了,但并不知道他会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流沙飞逝,又过了半个时辰。

即使这日光并不炽热,可烤久了她左颊有些微红发烫,膝上也有些刺麻难受,她索性偏了偏身子动了动。

章韫的笔顿了一下,可也只是一下而已。

他依旧一言不发,一眼不抬。

从窗外射进来的日光温度渐渐冷却,殿中的光晕也渐渐缩小,日薄西山,凉意渐起。

薄言身下早已跪的失了知觉,人也懒怠动。

此时“咕噜”一声打破了这死寂。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殿里的人可以听得清楚。

薄言觉察到了,是她腹中的声音。

她早膳未来的及吃,午间早早地被押在了这里,更遑论午膳。她的确饿的狠了。

“来人。”

一名宫婢应声而入,经过薄言身边时并不敢侧眼去看。

“给她拿盘子糕饼。”

那宫婢告退后刚出了晏安殿的门就被喜福公公拦下了。

“诶,里面情况如何了?陛下唤你进去做甚?”

“还僵着呢!陛下让我给薄言拿盘子糕饼。”

喜福当真是不明白了。

往日皇帝这个时间早传晚膳了,可今日自薄言被押进去他连壶茶水都没要过,现下竟然要给薄言要盘子糕饼,这究竟是何意?

按理来说这宫婢私逃出宫按律是要杖毙的,可现下薄言那丫头还好好地在那殿中呆了一下午。这皇帝好像要饶过她一般。

可却仍叫她跪着,僵持了一下午。

这又是哪出?

这喜福好歹在宫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又一直伺候着章韫,论揣测圣意那是无出其右,怕是连章韫自己都看不出的心意他也能摸索出些。

他只眼珠子转了两圈就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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