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别青山+番外(49)
作者:吃一首诗
张青寒:“小叔叔,我们试试在这里?还挺有意思的。”
赵貉看着头顶明晃晃的客厅大灯,脸黑了几分,“我只当你年纪小开玩笑,赶快下……嗯……”
他的脸迅速冒出红意。
张青寒看出几分意思,笑道:“小叔叔竟然还会害羞。”
他抿唇,微咬牙:“太粗鄙了,手,手拿开。”
“哦。”她手拿开,又很快落下,还捏了捏,在他耳边吐气道:“你有感觉了。”
赵貉铁青着脸,想到她昨日的摔门和毫不犹豫的拒绝,也道:“今日我不想。”
“不想就算了呗。”她这么说着,弹开他的皮带抽了出来,在他漆黑的视线里,一点点捆绑住了自己的手。
“小叔叔,狠一些,我想疼。”
她需要发泄,凶猛残暴的发泄,把那些吐不出的气在漫长滚烫的黑夜里释放在粘热的汗液里。
赵貉眯了眼,那双幽深漆黑的眸子里露出狼一般的危险。
张青寒勾唇,俯身在他唇畔轻轻舔了一个来回。
“小叔叔……”
她吻着,舌头便探了进去。
赵貉眼眸一深,转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居高临下看她,“你太大胆了。”
张青寒解着上衣的扣子,双腿盘住了他的腰。
“我刚运动完,身体正柔软哦。”
话音落,那张轻薄的唇就狠狠咬上了她挑衅勾人的嘴,带着极强的攻击性和他天然的强势与不可触犯,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让她仰头与他吻得更深了。
头顶,明晃晃的水晶大灯照亮着客厅的纠缠。
远处的玻璃水缸,水乳|交融的身影随着荡漾的水波起起落落,整齐、规矩的客厅氛围再次被打破,陷入了无尽的侵占。
……
张青寒再次醒来时,光|裸背上有手在轻轻摩挲。
她往前躲了下,后面的手顿了顿收回,半晌响起微哑的声音,“你做事太肆意冲动,以后容易吃亏。”
“闭嘴,我没兴趣听你说教,真当你是我爸啊。”
张青寒冷淡的声音让后面一噎,几秒后又道歉:“我不是在教育你,张小姐,你的行为方式有很多地方我都很难赞同,听取一些我的建议,或许对你以后能有些帮助。”
“确实,我的冲动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谁家炮|友吃饱喝足后开始给床|伴上课的。”
“……”
她听到后面极轻的呼了两口气,然后又重振旗鼓,“我们目前的关系……是有些不符合正常的交友定义,但……炮|友这个词还是慎用,我们并不是单纯的以性为目的来……”
“当然不是了,结束之后我还希望你能打赏我一些钱,所以我们更像包养关系。”
“包养……”好涵养如赵貉,她也听到他在背后磨牙的声音。
张青寒兴致勃勃地转身看他,“真的,金主爸爸,不如考虑考虑包了我,这下我不惦记你一半的家产了,每个月给我转个一千万就行。”
赵貉彻底黑下了脸。
张青寒嘿嘿笑,“你嫌多?看在快过年份上我给你打个八折,接下来2月份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行不?这月就28天,真算起来还是我吃亏。”
赵貉两眼一黑:“下去!”
张青寒眨眨眼,“再便宜点?”
赵貉吐粗气:“滚出去!”
张青寒无辜:“这是我的床。”
刚才两人结束,她回房洗澡,他又追进浴室来,一直到床上她严重申明她的床单刚换的才结束。
赵貉猛地起身,撩开被子就下床。
张青寒撑起脑袋,瞧着他光屁股出去,流氓的吹起了口哨,“小叔叔,你太不体面了,怎么能到处遛鸟呢?”
此时的赵貉哪注意自己假肢就那么赤|裸裸暴露在外,黑着脸就摔门离开了。
张青寒笑嘻嘻躺回去。
果然好教养,气成这样都知道关门。
赵貉不开心,张青寒就开心了,挪到他睡的很暖和那块,抽了自己的枕头,抱着喜滋滋的入睡了。
牛若男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正睡得迷迷糊糊。
那边又喊了一声张小姐,她猛地坐起,“牛律?”
牛若男道:“给我两倍的市场价,你的案子,我接。”
张青寒的眼眸逐渐清明,手紧紧握住了手机。
“好。”
那边嗯了声,“下午带着你的资料来找我。”
张青寒低头,看着熄灭的手机,放在床上的手忍不住发抖。
事务所张青寒来了很多次,这是她第一次坐在牛若男的办公室里。
她翻遍了她给的资料,扬手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一团废纸。”
她抬眸看她,“你母亲……祁女士当年走的匆忙,她到底要怎么处理自己的财产实际上并没有任何公证,现在你想和你父亲,也就是张科俭争夺房产等你所说的祁女士留给你的财产,基本是以卵击石,这件事本就在法理上不占上风,而且你从事的工作决定了这样的新闻一旦爆出,对你绝对是负面影响,没有公众会喜欢一个跟自己亲生父亲争夺去世母亲财产的模特。而且……祁女士当年还有一些消极遗产,比如她的债务问题,祁女士宣告公司破产跳楼了之,在当年也引发了不小的争论。”
她顿了下,“你确定……这些都可以曝光在媒体的追灯光之下?”
张青寒毫不犹豫:“你尽管去做。”
第35章 泼漆
35.
冻醪催卯醉, 小雪造春寒。
昨夜喝了赵貉煮的还不错的醪糟,今日小年便飘起了雪花。
青山风景尤佳,远山隐在薄雾中, 湿意氤氲,云杉挺拔, 积雪浮云端。
她懒洋洋躺在沙发上透过红木窗窥山野雪景,电话响了看到来电, 瞥了眼博古架前细致擦拭的男人,拿着电话上楼。
赵貉擦拭动作变慢, 冷淡气息沉了几分,又继续给手上青花瓷拂去灰尘。
张科俭还是那副温柔慈父模样,“青寒,今日可是小年,你阿姨给你做了一大桌菜, 中午快回家吧。”
张青寒坐床边,目光落在窗外的雪花上,仿佛又置身离家那日的寒冷。
“收到我的起诉状了吗?”张青寒问。
那边安静了几秒, “……早上送来的起诉状,真是你搞出来的?”
张科俭不可思议,怎么也不相信亲生女儿会起诉自己。
“白纸黑字, 不是已经写的很清楚了吗?”
“张青寒!你胡闹两天离家出走还不行?还想把这事闹多大?你就算对爸爸有什么不满,我们一家人可以当面说, 你起、起诉……”他似乎连说出这两个字都觉得丢人, “大逆不道, 趁我没发火之前, 赶紧把这给我撤了!”
张青寒笑了:“严格按照法律程序走的,你说撤就撤, 以为我在对你开玩笑吗?”
她叹了口气,“张科俭,你别忘了妈妈是怎么死的,那栋房子,即便是还债法拍了我也不可能让你们一直住下去。”
说完,她不管那边有多暴跳如雷,直接挂了电话。
张科俭电话立马就追了过来,张青寒已经关了机,她不知道他在那边是什么反应,家里那群人又是怎样怒不可遏的骂她。
她静静看着落在枯树上的雪,握着手机的指头轻颤,似乎窗外的寒意都吸进了肺里,淤积的那口气却呼出了一些。
她在家趟了几天,手机都没开机,与世隔绝,每天在小木屋里看书、养花、赏雪、品饭。
赵貉因为气温骤降,天寒地冻,腿疼缘故也赖在家里。
两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倒都相安无事,说话的时候不多,哪怕待在一个空间,也各自干着各自的事,氛围倒是和谐,只不过晚上睡到一起,身体纠缠,热汗滚滚,低哑喘息泄在耳边的时候,才觉身边有这么一个存在感强的人,强势掠夺了自我的空间。
张青寒摆烂也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她还要在年关挣一笔钱。
歇了三天后就开工了,手机开机卡了十几秒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