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也不想王储出事吧(30)

作者:剪我玫瑰


说完,陆行赫看都不看她,转身离开,留下原地的陈觅仙。

陈觅仙骇于陆行赫的铁石心肠,心灰意冷,整个人更加疼痛,她的全身气力在不断流失,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再在这里,她哥出来就糟糕了!

陈觅仙勉强想要撑起身体却没有办法,只能卑微得往前爬,强撑到临界,她的眼前瞬间一片黑暗,她晕倒在地!

第二十四章 和梁越的婚期

……

陈觅仙醒来是第二天下午,失血过多导致的浑身无力,床边有个人正半蹲着给她换药,看她苏醒,体贴地端来一杯温水让她饮下。

陈觅仙的手抬着疼,宫人宽慰她:“医疗司的医生为小姐做了缝合,医生的技艺精湛,现在还有疤痕特效药,以后不会留疤。”

她软语安慰陈觅仙:“陈小姐,三殿下昨晚把你抱回来,在床边守了一夜,到今天早上才离开去工作。”

陆行赫要陈觅仙自己滚回去是真的,他不惯她寻死觅活的毛病,走出几步后还是心软了,吩咐庞公居的宫人,把她扶回宫中就医。

不料,陈觅仙早已昏厥,晕倒在地,是陆行赫去而复返,快步把她抱回颂邸医治。

陆行赫和女朋友昨晚闹了一场,急召医疗司一事在皇宫中沸沸扬扬。

今天一早,陆行赫向女王陛下汇报政务,她过问此事。

因为tຊ是家事,陆行赫这时不叫她陛下,叫她奶奶,云淡风轻地揭过这页:“意见不合,有个小打小闹。”

女王知道全盘细节,姓陈的都割腕自杀了,这还小打小闹?

女王轻讽:“那可真是血色弥漫。”她劝他,“现在还来得及,再考虑考虑。她不适合这个皇宫。”

住在宫外的陆父陆母知道了此事,吴盈直骂陈觅仙有病:“居然敢在宫里寻死?她最好死了干净!别来拖累行赫。”

陆贺连连摇头:“婚后的事只会多不会少。”

幸好这事没传到宫外,不然全亚国皆知。

事件的女主正在卧床养伤,而事件的男主在国内访问行程的时候,在下榻酒店的露台多饮了几杯。

陆行赫的想法很简单,他不是拘泥于男女情爱的人,他有那功夫还不如多干几件实事,妻子对他来说就是满足需求的工具人,门当户对又帮他提振民调,除此之外,事越少越好。

可他偏偏遇上陈觅仙,在南安港让他沦陷,给他护理伤口时微微低头,羽睫轻颤、认真专注那一幕令他记忆至今,等他彻底陷进去,才知道她是梁越的女人,他要怎么大方成全她和别的男人?梁越的存在替他锚定了陈觅仙是足以当王妃的。

他这个人杀伐决断、运筹帷幄,先是斩断陈觅仙和梁越的情缘,强行占有她,回到国内一番舆论运作让她彻底和他捆绑,不日结婚,可陈觅仙是个硬茬子,不堪受辱,宁愿自杀也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陆行赫理性得可怖,开始思考,娶陈觅仙以后,会不会有别的事纷至沓来,他到时应该如何处理。

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放手,他要把陈觅仙捏在手心里,他上天堂要她陪,他下地狱也要她随。

他娶她充其量是麻烦了些,但他能控制。

……

陈觅仙养伤的时候,她的哥哥陈觅涵来了。

陈觅涵踏入颂邸,把屋前苑后、家居摆设都览了一遍,面无表情,被请到卧房的陈觅仙的床前,其他人退下,只剩兄妹两人的时候,他才表态:“最富有的王室,果然名不虚传。”

他说完才关心起妹妹陈觅仙的伤口,翻她的手腕,解了纱布细看:“嗯,割得漂亮。”

陈觅仙面色不虞地抽回手,陈觅涵来,不为别的,和稀泥做起好人:“觅仙,既然闹也闹过了,死也死过了,结婚后就别闹了,好好过日子。”

陈觅仙觉得荒谬,她还虚弱,说话有气无力的:“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实话。”陈觅涵劝她:“我知道你嫁不成梁越心有不忿,事已至此,你嫁谁不是嫁?你还是你的王妃。而我,还是我的国舅。”

“我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待在姓陆的身边,我发生了这么多事,被你轻描淡写成嫁不成梁越心有不忿?”陈觅仙没想到她哥跟她玩起这种语言把戏:“我的死活你不在乎,我发生什么你也不在乎。对你来说,当哪国的国舅不是当,就是换一个羽翼庇护而已。”

陈觅仙预言:“哥,梁越宽厚,他的羽翼下好待,陆行赫的羽翼下可不好待。你现在这么高兴,日后我就要看你的眼泪了。”

陈觅涵不信邪,陆行赫现在在亚国炙手可热、民调超高,他作为三殿下的妻舅,只会平步青云,越升越高。

现在被自家妹妹这么说,陈觅涵叹气:“觅仙,反正你不得不嫁给陆行赫,管我这么多干嘛?”他瞥一眼她纱布包裹的手腕:“觅仙,认不清现实不是外科病,是心病。”

好一个认不清现实!

陈觅仙气得连日苍白的面容终于有了血色,要陈觅涵滚:“我没有你这个哥哥。”

……

陈觅仙受伤后,陆行赫夜里睡在次卧,豪华广阔的颂邸,二人一左一右,她不用和他同床共枕,这种夜晚没人缠、霸道热切地抵上来的感觉很好。

甚至让陈觅仙在想,既然死不得,不如三朝五日受一次伤。

陈觅仙恨陆行赫,又恨自己没有反抗之力,情绪灰暗,失了生机,整个人越发行尸走肉。

每天夜里,陆行赫工作后回到颂邸,都会先来她这里看看,遇到护士给她上药,就会接手。

陈觅仙如果抗拒地想抽手,还会被陆行赫呵斥:“躲什么?连死都不怕,还怕我碰你。”

陈觅仙怼回去:“被你碰,我宁愿死。”

陆行赫看陈觅仙这种时候不像平日那般萎靡,被顶嘴了也不恼,心情反而稍稍松快:“那你只能早点适应被我碰还死不了的日子。”

这晚,陆行赫坐在床边,细致地给陈觅仙腕间的伤口换药时,提了一句:“我们的婚期定下来了,八月十六号。”

陈觅仙惊瞠得睁大了眼睛:“八月十六号,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

陆行赫面容淡淡,给她换药的动作未停:“一个普通的日子。”

他稍作停顿:“要说这日子特殊也行,亚国皇室风水师合婚选出来的。”

八月十六号,这是她和梁越原定的婚期!

陈觅仙难以置信,陆行赫霸占了她,还要用她和梁越的婚期来结婚!

他真是花招频出,无所不用其极地掠夺她、恶心她!把属于梁越的一切全部抹杀!

陆行赫越风淡风轻,陈觅仙越气极愤慨,一双美眸愠怒通红:“陆行赫,你肯定查过了!你知道那是我和梁越的婚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为什么偏偏选这一天?你怎么这么疯!”

就在陈觅仙克制不住地要骂他变态、丧心病狂的时候,陆行赫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他的耐心告罄,明知故问:“婚期?什么婚期?你和梁越的婚期?”

他呵了一声,“我不懂,你和我一起看了季国的皇室记者会,梁越说他不认识你,和你没有关系。”

陆行赫这种人身居高位,装傻充愣的本领一流,不该知道的、该不知道的、不想知道的就是不知道。

陆行赫这番话无疑在往陈觅仙的心口捅刀子,她就是因为看了季国记者会才万念俱灰想到死的,现在被他提了一遍,她无从辩驳,气得浑身都在抖:“你是故意选这个日子的。”

陈觅仙一连数日都是一副生无可恋、摇摇欲坠的可怜样儿,一遇到跟梁越有关的事,情绪就像炸开了一样。

陈觅仙越说,陆行赫就越窝火,她可真行,都是他的未婚妻了,还敢在他面前惦记梁越。

陆行赫坦荡地迎着陈觅仙怨毒的眼:“对,我就是故意的。”

他不辩了不装了,让陈觅仙一时哽住,骇于他的不要脸,就被陆行赫冷不丁把酒精往她伤口上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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